,打算起身。
“不是你。”
他侧身对着文武大臣大喝一声:“你们,所有人出去!”
见覃王大怒,大臣们从矮椅上咕噜一下全爬了起来,不敢多做停留挤着往外走,韩溪源,姬缭,绥羽三人退到一起,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又担心地看了眼坐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景非,后退着齐齐走出大殿,轻轻关上门。
覃陌央心中繁乱无章,抬手取下碍眼的冕旒,一把扔到景非脚边。
脚被击中,景非一看是象征王权的帝王冕旒,艰难弯腰用右手捡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放在几案上。
“不想说点什么?”头顶传来覃陌央不冷不淡的声音,景非仍是低着头,目光左右闪烁,不敢面对他。
“我……”
“你什么?”
“我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覃国。”景非终于咬牙辩解了一句。
“……为了覃国……”覃陌央心痛恼怒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倾身一把揪住景非的衣领,将她拉近身前:“如果不是你做的事有益于覃国,你哪能活到今时今日,暗卫早就把你的人头带到寡人面前了!”
景非还是死死的低着头,下巴抵在锁骨上,没有一点反抗的勇气和力气,只能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两人的身子在覃陌央坚实的臂膀中贴得更近,他扳起她的下巴,她的唇越来越贴近他的唇。
他的眼神让她害怕,她宁愿看到他的愤怒,却不愿看到他流泪的眼。
“对不起。”景非颤抖着说
“对不起?”覃陌央将景非重重甩在地上,面色痛苦得额头上爆满青筋,大吼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景非趴在地上抽泣不止,她真切感受到了他的愤怒和伤心,她除了‘对不起’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渐渐地眼前开始模糊,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似有千钧重,虚弱的身体在这一摔下更加无法支持,
她勉强单手撑起上半身,回头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便全身绵软地陷入了昏迷……
覃陌央感到她的异样,深邃的眼里闪过一丝错综复杂的情感,犹豫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她……
景非蜷缩成一团,脸颊烧得绯红,露在外面的皮肤却泛起怕冷的小疙瘩,嘴里发出痛楚地呻吟。
他附耳细听,却听到她嘴里细若游丝喃喃说的却是:“陌央,陌央……”
听到她一声声唤着自己,覃陌央心中涌上无奈辛酸,柔声回应着她,抬手抚上她的额头,上面的温度让他惊得猛地收回手。
“快!传太医!”他对着殿外大吼,泪水沿着他的面颊滴落在她的脸上。
趴在殿门上偷听的三人听到覃王焦急的喊声,知是情况不妙,韩溪源一溜烟的跑去传太医,绥羽张着双臂将一众大臣拦在殿外,姬缭稳了稳心神推门进入大殿中。
虽然心中对殿内的情况猜出一二,但当他看到覃王六神无主抱着兰聆哽咽不已时,他还是被震撼了,被他们之间强烈的感情所震撼,为他们多揣的命运而唏嘘不已。
“王上宽心,王后她不会有事的。”姬缭蹲在他们身边,低声劝慰道:“韩溪源已经去传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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