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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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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窝!虎穴?(2)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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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法都是正确有效的。     他对他的能力只有钦佩,没有怀疑,虽然他对他的有些做法不是那么的认同……     接下来的日子里,前面逃跑的汉军和后面追赶的齐军陷入了一个怪圈,汉军入城弃城,齐军攻城弃城。     汉军似乎也摸准了齐军的脾气,每每齐军要另辟蹊径绕开汉军前往新郑,汉军却又如影子般紧紧跟随倾尽全力阻击劫杀,     就这样不断的拉锯、迂回,齐军又被汉军拖了二十一天。     目下,景非和于诚年驻守在离津国都城新郑(地名)九十里以外的巨鹿城,与十六万齐军相隔淮水。     经过数百次的较量,齐兵也已经摸透了景非的狡猾,到后来纵使他再怎么出计诱敌,齐兵也不上当,很多场丈都是硬拼险胜,汉军到达巨鹿城的时候只剩一千五百人。     “我一直以为景兄沉着冷静,没想…”于诚年放下手中的碗筷,说:“原来你也有着急的时候。”     景非咽下口中的干饼,喝了口水,问道:“何出此言啊?”     于诚年的目光移到他座塌旁边斜放的那柄剑上,说:“剑夹上刻下的一道道痕迹,是……守城的时日吧。”     景非低头抿唇笑了,透露着些许清纯,对面的于诚年想移开眼睛却总是移不开。     “我又不是圣人,我也着急啊。”     于诚年干咳一声,笨拙地抓了抓头发,傻笑了起来。     对于他失态的表现,景非还未来不及反应,忽感左肩一阵抽痛,皱眉吸了口冷气,他的风痛又开始发作了。     “怎么了?”于诚年跟着紧张起来。     “快要下雨了。”景非看了看眼前的食物,再也吃不下一口:“恐怕齐军要渡江攻城了。”     于诚年把碗里的排骨拨到他的碗中,劝道:“多吃点吧。”     已经许久没有沾荤腥了,这是全城剩的最后一块肉了,景非舔了舔嘴,也不客气,夹起来咬了一口,差点没把舌头咬掉一起吞下去。     这三个月来,不说底下的将士们,眼前的这两个人就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     “齐国地处海滨,熟悉水战,现一下雨,我方无法用火攻,只能硬拼了。”景非叹着气:“还有十天……新郑那边可传来新的战报?”     于诚年摇摇头,说:“覃军还没有攻下新郑,仍在僵持。”     ‘城墙怎会如此坚固?用那样的办法,也不能使其崩塌吗?’景非暗想,长叹一口气:“如何守城,还需另想它法。”     覃国,覃王宫,纹澜殿     韩溪源念完绥缇从前方快马加鞭传来的战报,安静退到一侧。     长指揉搓着奏章一角,细密的宣纸轻轻酥皱翘起,覃陌央好半天没有回神,更没有说什么。     “王上。”姬缭说:“可否让于诚年退兵?”     “不!”覃陌央断然否认,说:“不能有一丝纰漏!”     “诺!”姬缭本想保下于诚年的一条命,毕竟新郑已经有了新的变化,但是……覃王的决定也没有错,这件事上还是谨慎为上,只是那个景非……     “发出密函,命绥缇派出两队暗卫,一队捉拿景非,一队前往邯郸捉拿他的家眷。”覃陌央负手而立,身子不自觉转向高窗,望向栖梧殿,轻启薄唇:“如若反抗,就地解决!”     “诺!”姬缭领命,提笔书文,他知道,对一个它国臣子关注了将近五年,覃王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耐心。     要么臣服,要么消失,景非,你已别无选择!     两日后,淮水两岸烽火连天,巨鹿城城垣满目疮痍、毁于一旦、惨不忍睹;城内硝烟弥漫、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齐军已经完全攻陷了这里,鼓楼上齐军军旗迎风招展。     淮水南岸,原本波澜不惊的水面,忽然鼓起很多很多的水泡,一个头,两个头,很多个头同时冒出水面,向岸上移动,划开箭头似的水纹。     景非右手压着左肩,忍受着肿胀和疼痛,紧咬牙关从水里站了起来,于诚年带领的一千人紧跟其后,也从水里站了起来,走上江岸。     “怎么样?”于诚年抬手扶上他的肩头,剑眉蹙起,小声询问:“很疼吗?”     景非摇摇头,水沿着他苍白泛青的面颊滑落,这次他连躲闪的力气都没了,深秋九月的江水冰冷刺骨,肩上的顽疾牵连着他的头也开始疼痛难忍了!     转身看向河对岸火光冲天的巨鹿城,身体的病痛,让此时的景非更加伤感脆弱,他只希望这次可以骗得了齐军,保存实力,转战敌军后方,也许……还能再拖延八日。     “你听!”于诚年忽然紧张起来,抽出刀靠近他:“有马蹄声,很多!”     还没等景非回过神来,千军万马已像一阵巨风将他们团团围住,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一千汉军齐齐抽出刀,打算拼死一战。     刀刃上反射出火把的强光,灼伤了景非的眼,他抬起手,示意众人放弃无谓的反抗,转身看向于诚年无语惨笑,这回他真的是江郎才尽了。     这时,齐军让开一条道,一人身着玄纹青色铠甲策马向这边靠近,越来越近……     “景非,如此设伏,就等你自投罗网。”     景非低垂着头,咬紧下唇,感觉到那人坐在马背上向他俯下/身来,他慵懒的话语就在他的耳边。     这声音很熟悉,景非心脏已经不受控制,三跳一停,每一次收缩都牵动着他的太阳穴像是要冲出紧绷的皮肤。     “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那人轻笑出声,势在必得,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景非晃了晃脑袋,长舒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他,他的面容在火把下越来越亮……     那人随着他的动作,唇边荡开笑意。     “……兰聆。”     齐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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