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木楹为标,各发五箭。”
“木楹有一祥云犄角,射中最多者为胜。”覃陌央带领韩溪源和绥缇走出殿外,站在兰聆身后,
有意无意中碰了一下她的手指,侧身对着绥缇吩咐道:“承弓箭上来。”
当兰聆手持弓箭时,却觉无比沉重,一直想着要走,今日才发觉脚步已经临近终点,即使只是与他指尖相触,也能让她心酸万楚。
“师妹先请!”姬缭做出请的手势,手臂肌肉紧绷得快要冲出布料。
“我为东道,还是师兄先请!”兰聆摇摇头,退后一步,眸子闪烁不定。
弓弦拉开之声撕裂寂静,姬缭第一箭中;
食指和中指夹住箭羽尾端,张弓搭箭,射出一箭,兰聆第一箭中;
姬缭第二箭中;
兰聆第二箭中;
姬缭第三箭中;
兰聆第三箭中;
姬缭第四箭中;
兰聆第四箭中;
只一盏茶的功夫,木楹犄角上已经布满了八只箭,紧紧密密的一个挨着一个,互不相让。
兰聆却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鼻尖微红,虽每箭必中,双手却一次比一次颤抖的厉害,每用一次力好似从腹中抽出氧气一般,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姬缭不解地看了兰聆一眼,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取箭拉弓,眯眼瞄准方向,可以看得出来这一箭他很谨慎。
利箭划破长空,猛得一击竟将兰聆的一只箭冲了下来。
绥缇,韩溪源见状大惊,如此一来,就算兰聆最后一箭击中,还是比姬缭少一中。
覃陌央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那木楹一眼,当兰聆拿起最后一羽箭,正准备搭弓时,手被他握住了,她冰凉的指尖使他一阵心疼。
“不如最后一箭,就让寡人为王后代劳吧。”
姬缭沉默片刻,回道:“可以。”反正这一局胜负已成定局,不如就给覃王一个面子。
“不!”兰聆回绝:“臣妾自己来。”说着推开覃陌央的手,搭箭拉弓,弦色铿锵。
这一局必须赢,否则再无胜算!
箭势如虹,快得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箭头便已经扎上木楹犄角,顿时击碎了犄角,上面的九只箭羽被激开了花,崩散在空中。
唯独兰聆的最后一羽箭,深深刻在木头的纹理中。
这时一旁的姬缭鼓起掌来,对兰聆赞赏得点点头,算是认输了,韩溪源和绥缇回过神后,既震撼又欣喜,也跟着鼓起掌来。
“你看起来很不好。”覃陌央仿若无人的抚上她微凉的脸颊,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兰聆摇着头,口里只说没事。
对此韩溪源和绥缇早就习以为常,四眼望天。
姬缭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进殿准备第二局的比试。
兰聆和姬缭两人跪坐在软垫上,面前的石玉棋子泛着温润的光晕。
姬缭才下第一子,兰聆便弃子不下,认输了。
玄天子曾准确评价过两人,兰聆稳重不足,但机变灵活,所以第一局必然是她赢,姬缭机变稍差,但虑事深切,所以第二局即便姬缭只下一子,兰聆也是输了。
至于这第三局……却是胜负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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