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洲你千万不能有事!玉姬内心祈祷着。
“外面躺着一个死人,好…好像是顾丞相!”侍女颤抖着说完。
玉姬脸色的表情瞬间僵硬,眉毛蹙在一起,大大的眼睛忽然变红。
“谁?”声音轻得失真。
“奴…奴婢……”太后忽然的反常,让侍女不敢再往下说。
玉姬将面前的侍女猛地推开,眼泪夺眶而出,口中喊着子洲,发疯般的向殿外跑出去。
华丽的陈设,如虚幻的浮云在她身旁倒退消失,她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多少迎面而来的侍女和太监,不知道自己撞到了多少挡在她身前的事物,长发在她身后飞扬,璀璨华丽象征尊贵身份的首饰,像击碎的浪花,溅了一地。
“不!不会的……”口中的话变得模糊不清,玉姬跪在顾子洲身边,手颤抖着划过顾丞相溅满血迹衣衫,又不敢碰触。
“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我,怎么会这样。”玉姬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抱在怀中。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玉儿……”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为她拂去泪水:“玉儿…”
“子洲……”玉姬恍惚得回过神,握住那只手:“子洲……”
“我没…没有食言……我来看你了……”
玉姬只是不住的摇头,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谁家的姑娘,生得芳菲妩媚,玉软花柔,只是……只是这发髻却没梳好,可惜了这一头美丽的乌发。”
“你有梳子吗?我的梳子齿断了……”玉姬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就像又回到那四月的杨柳岸边。
“我……我会梳头,我来给你梳。”顾子洲的气息开始散淡,眼中的光泽却在加深。
“你是男人,也会梳头吗?”
“我专给女人梳头,给最漂亮的女人梳头。”顾子洲挣扎着,从怀中掏出半个玉梳,上面染着鲜血,一部分渗入玉中,化成了美丽的深紫色。
“咔”得一声脆响,两枚半个玉梳终于紧紧地靠在了一起,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没有一点缝隙。
“我一定会在柳絮纷飞的杨柳岸边,再次找到你的。”头轻轻靠在玉姬的怀中,眼中最后一点亮光消失不见,嘴角轻扬着,气息淡淡散去……
“子洲…子洲…子洲……”玉姬不再流泪,只是一声声呼唤着,不知疲倦,然而怀中的他,再也不会给她半点回应了。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双手紧紧抓住护栏,指骨泛青,兰聆俯看着远处阴阳两隔的二人。
一旁的覃陌央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他高高而立,犹如松柏,只是冷眼看着,冷冷地,仿若冬天里最寒冷的坚冰。
“我先回宫了。”兰聆已不忍心再看一眼。
“去吧!”声音空幽若谷,荡漾在空气中:“好好休息。”
兰聆退开一步,转身离开。
“将他们拉开,凡见者肃清干净。”身后的覃陌央无情的下达着指令。
兰聆脚下一顿,强忍着没有转身,没有去阻止,抬手抹去滴落的泪水,倔强的向前迈着步子。
①国家的大权,要集中在君主一人手里,君主必须有权有势,才能治理天下,为此,君主应该使用各种手段清除旧的势力,“散其党”“夺其辅”,同时,选拔一批经过实践锻炼的官员来取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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