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在喊了声‘离姐姐’后又哭了起来。
楚忧离从假山上一跃而下,落至她面前,心疼得捧起她的脸,为她擦着泪水“怎么了?”
兰聆摇了摇头,上前紧紧抱住他,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
看着耍无赖似的任性妄为,感到怀中抱着的还是云梦山那个感情丰富,倔强爱哭的小师妹,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似得哄着她:“姐姐在,不哭了!不哭了!……”
兰聆趴在他怀里,心情很快就得到了最有效的抚慰,喃喃的说:“还好你来了……真好……”
此刻的楚忧离却是看向假山旁站着的那个人,不由的收紧抱着兰聆的臂膀,目光冷厉,如破碎的冰凌,直射向那人。
覃陌央看着相拥的两人,他的身形完全静止,眼神仿佛完全凝固住,晚霞在地面投射出他长长的一道浓影,自己本就是孤身一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注定不该拥有更多,又何苦奢望什么,这样也好!无所谓拥有,就无所谓失去。
手中的白色瓷瓶掉落地面,转身背对着他们,默默离开,留给对方的终究是一抹清冷的寂寥背影,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吗?
“你怎么穿着太医的衣服?”哭够的兰聆,这才发现楚忧离穿着太医院的官服。
“现在我在太医院当值!”楚忧离说:“隋国和津国在打仗,切断了来覃国的必经之路,我只能
一路向北走,穿过北方胡人的荒北草原,再经雁北关,南下到覃国……对不起!我来晚了!”
兰聆仔细打量着他:“难怪!姐姐的皮肤都晒黑了。”
“…………”
“对了!齐国的瘟疫怎么样?”
“放心!都过去了,虽然没有根治的办法,但已经遏制了蔓延之势。”
“那就好……”兰聆又想起了玉柔公主,神情黯淡。
“不要这样!”楚忧离拍拍她的肩:“人世间的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黑与白。想要在这个乱世
生存就要向前看,不能总是往身后看。”
兰聆受教的点点头,拉着他,微笑着说道:“走,到我那里,我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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