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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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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死地(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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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陌央踏前一步,一百名齐王亲兵面对长剑的疾刺,却依然不躲不闪,竟是誓死抵抗,只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保护身后的齐王。     手腕突转,剑锋横扫,半空中十几名亲兵挥剑齐抗,本就是倾尽全力,竟达千钧之力,下定决心要以这一击斥退覃王,却没想被一股更加强劲剑气直击面门,还未及反应但觉脖颈间一阵冰凉,耳边就传来丝丝水声,天地在眼前翻了个圈,十几个头颅如瓜般滚落到覃陌央脚边。     兰聆只觉一股劲风袭来,凌空横扫,动如雷震,就连挟持她的齐顷脚下都有些踉跄,还未看清眼前来人,只觉脖颈间一阵温热袭来,烫得她心颤脾寒。     “啊!”兰聆掩唇惊呼,眼睁睁看着齐顷的手臂从自己的肩头上分割成两半飞了出去,紧接着自己的身体被拽入一个坚实炙热的怀抱,那里的心跳足以让她为他生,为他死。     齐顷痛呼一声,右手摁住血流如注的伤口,手中紧攥着从兰聆身上扯下的一片衣角,这是他第二次扯下她的衣角,这是覃王第三次将她从他的身边夺走,他看着面前相拥的二人,心如刀绞,嫉妒愤恨得可以忘记身体的剧痛。     “王上!王上!……”八十多名亲军反应迅速,挡剑护在齐王身前,将覃王挡在肉墙之外,谨慎地一步步向后退。     战场中十三万齐军见覃王伤了他们的王,顿时群情激愤,战士们口中发出震天的怒吼,杀气震天,挥舞着手中长刀顽强抵御覃军的进攻。     断骨撕肉的剧烈疼痛终于在短暂的麻木后排山倒海袭来,血液飞速流失,豆大的汗珠流淌在苍白的脸颊旁,他仅凭着最后一点意识,果断下令:“撤兵!”话毕,天地间在他眼中一片漆黑。     号角响起,齐军迅速集结,前阵转后阵,纷纷护在齐王左右向后撤退。     十三万覃军将士聚集在覃王身后不敢妄动,十九个巨型方阵整齐划一,覃兵面容凌然严肃,他们都在等待覃王的下一步指令。     “穷寇莫追!”覃陌央最终抬起右手下令,他已看出齐军撤退时步伐有序不乱,以鼓声为令变换盾兵断后,后有弩兵防守,虽然齐军今日损兵折将二十万,但是他们仍保存实力,而覃军也是倾尽全力应战,折兵十七万,同样损失惨重,如若再追,恐齐兵誓死坚守一心求战,到最后只能两败俱伤!况且这里是齐国最后的一道屏障,临淄就在百里之外,又何必犯险一搏?!     日落西沉,晚霞在血染的大地上绽放夺目绚丽,这是惨烈下的柔和,灰暗中的明媚,黑夜中的第一道曙光,战士们欢呼胜利的声音都消失了,清一色的金戈铁马也都消失了,整个天际寂静至极,他看着她,紧紧的,定定的,她柔弱无助的脸庞印在他墨玉的眸子里,他薄唇轻启几下:     “寡人是英雄无疑,你就勉强算是美人吧。”     兰聆愣在那里半天,下巴开始微微颤抖,泪水随着急促的呼吸紧收眼底,她卯足气力一脚踩在覃陌央的右脚上,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道:“居然还敢编排我,想死吗?”     很多年后兰聆问覃陌央,如果早知齐顷出此诡计,你还会带着这二十万大军深入山林吗?他的回答是:“这是覃军的灾难,也是覃军的机会,如果没有牺牲,又如何能打开通往临淄的唯一山道呢。高手对弈,谁先动,谁就输了,齐王败就败在求胜心切!”     而覃王能赢,不止是对自己能力的自信,更是对兰聆的深信不疑,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然而在之后的悠悠岁月长河中,历史学者却有着不同的看法,有一观点就说,‘覃王原本便知聚峰岭必有埋伏,他利用齐王对覃国王后的不齿之情,将敌军引至援军处,自己则率领覃兵包围敌军,故而大胜!     至于精明睿智的覃王心中到底如何盘算,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星夜寂静,临淄城门打开,齐王兵马悄无声息秘密撤回城中,五百亲军护卫着齐王车撵匆忙进入王宫,太医院太医尽数守候在交泰宫外,直到齐王被太监扶进内殿。     “王上,请让老臣看看您的伤口。”太医长倾身探看,见那断臂之处碗大的伤口,肩肘以下皆被砍断,伤口仍未愈合顺着纱布淌血。     “王上!……”太医长眼角皱纹蹙起,哽咽得几乎说不下去,但手上还是老练地为他止血,重新包扎伤口。     “不必多话,断臂不可再生,寡人明白!”齐顷面色煞白,他微闭双目,头枕在软垫上。     直到太医们退下,齐顷突然大睁双眼,对着外殿大喊一声:“独孤真!”     话音刚落,守在殿外的丞相独孤真疾步走进来,立在床榻旁看着重伤中的齐王,揪心问道:“王上有何吩咐?”     “传军令,调渤海郡十万守军进驻临淄城,齐国的生死就在这最后一搏了!”说完这句话,齐顷咬牙皱眉面色惆怅,早已不复往日骄傲神采。     “王上一定宽心!”独孤真含泪跪在他面前,叩首一拜:“您是齐国的支柱,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为了齐国的黎明百姓,您不能灰心啊!况且我们还有二十多万大军,他们将会在您睿智英明的带领下,把覃国的那些豺狼驱逐出齐国!”     这番话又点亮齐顷心中的希望之火,是啊!他还有二十多万兵马,何惧覃国?!     齐顷心中已有计策,他对独孤真招招手:“有一件事要你亲自去办,附耳过来。”     “诺!”……     飒共城,覃军大营     “完了,完了……以后还有哪个美人会喜欢弘儿啊?”额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弘儿对着铜镜已经哭了一个多时辰了。     覃陌央刚走进帐内,就看到这一幕,问道:“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你母后很担心,一直在找你!”     弘儿察觉有人进来,急忙转身背对来人,当听出是父王的声音更是大哭起来,嚷道:“父王别看,弘儿变丑了!”     “傻孩子!”覃陌央面露无奈轻斥一声,走过去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揭开纱布,细细看了起来,半响后柔声说道:“只是很浅的伤口,不会留下伤疤的。”     “真的吗?”弘儿吸着鼻子,抹着眼泪问道,他不相信军医说的,他只相信父王的话。     “真的!”覃陌央认真答道。     弘儿破涕而笑,抱住覃陌央的脖子,小声问道:“大家都说儿臣和您小时候长得很像,是吗?”     “是。”手轻轻拍着弘儿的后背。     “那父王像弘儿这么大的时候每天都在做什么啊?也是跟着父王打仗吗?”     覃陌央停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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