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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孕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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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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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人弄了根粗木棒立在凌中南身后,把他胳膊一架,让他紧贴柱子站着,然后手脚麻利地来了个五花大绑,就连临产的胎腹也不放过,毫不留情捆了个结实。     阵痛袭来,他本能地憋气,身体也忍不住向下滑,可如今动弹不得,只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僵直着身体。单靠双腿支撑浑身的重量,不一会儿浑身就发麻发痛,肚腹愈显得沉重不堪。     随后下盘也失了重量,整个人不上不下,唯独腹部的存在感越来越强。     袁玖这是看准弱点往死里折磨他,煎熬仿佛一张黑色的大网,罩住身体的同时还大力向里缩,瞬间扼住他所有要害感官,只觉得天翻地覆、头晕目眩、胸闷欲呕。     冷汗很快冒了出来,余光往身旁一瞟了,袁玖正与水寒衣对峙,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是了,凌中南恍然大悟,袁玖这人别看整日笑嘻嘻的,却从来都是心狠手黑。     他们虽走得很近,但实际上却相距甚远,甚至从未有过真正的交汇。     怎么到今天才彻底明白过来?之前的日子他是被什么迷住了双眼?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袁玖毫不客气地利用着他和水寒衣的弱点,他已至如此田地,而水寒衣……转脸看向那双目充血面目凶狠之人,那骇人的表现,究竟是因为过于愤怒,还是因为……     得不到答案,凌中南心慌意乱,又慌又怕。     阵痛不止,他忍不住将双腿微微分开,再弯曲一些,以争取减缓些疼痛。     冷汗遍布全身,头晕恶心一阵强过一阵,真希望有谁直接来一刀给他个痛快。虽早有心理准备,然而此时突然临产,仍是完完全全地措手不及。     他想起了四年前双辉楼中走投无路狼狈不堪的袁玖,这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么?     正巧袁玖低咳一声,将怒意硬生生压在喉中,“本座这几年来所承受的一切,今日就原原本本分毫不差地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你……袁玖!你不得好死!”水寒衣咬牙切齿,浑身剧烈地颤抖。在场有些人不由地被那修罗般的气场震住,纷纷在想,他或许真能将己身化为一团火焰扑过来?     “今日你必定有去无回,即使本座不得好死,你也看不到了!”     袁玖长袖一甩,将大氅宽掉,一手背后握住剑柄。     凌中南看得清楚,知道袁玖一旦出手水寒衣必无活路,身体的痛楚顿时消于无形,大叫道:“寒衣你听我的话,速速离开!别再以身犯险!”     水寒衣身体一滞,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惨笑,“离开?我为何要离开?袁玖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如今不过强撑罢了。我今日来有十足的把握将常教再灭一次,你且看着吧!”     言罢提臂运功,刹那间他双目猩红,头发散开,更有灰白色的气体从体内腾发出而出,好似一阵狂风追过,头发衣裳狂乱地飘舞。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怎样强大的内力,居然是有形体可看见的?!     袁玖将剑握紧,方才就觉得不对,如今一看,水寒衣怕是……     唯有凌中南清楚真相,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水寒衣……竟然偷练了由历代古门门主亲自掌管,也只有门主才知道其存在的魔功!魔功的威力不可想象,但更要紧的是,魔功一旦发动,修习之人必定会在收功时受其反噬,走火入魔而亡。     水寒衣恐怕也是因为修炼魔功,才导致情绪混乱一发不可收拾。     “寒衣不要!快停下来!那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快停下!”     周围都是敌人,凌中南却不顾一切撕心裂肺地大喊着。对此时的他来说,能不能赢袁玖灭常教已不重要。水寒衣不知将魔功练到什么地步,但非有大修为是坚决不能碰那种武功的,贸然发功,纵然威力无比,可身体和精神都会被其侵蚀。任由他这样下去,一定会心智大乱连人都认不得,仿佛一头只爱血腥,只懂嘶吼的野兽。     “住手!快住手!听我、听我说!”     拼命叫他回头,可不论是呈释放暴走状态的水寒衣,还是严阵以待准备迎敌的常教众人,都将他无视了。张着嘴瞪着眼大口喘息,因为腹痛本能地弯腰,又因为绑绳的存在身体被艰难地卡在中间。胎儿的坠饰向下拉着他的身体,双腿弯得越来越厉害,还抖个不停。     “不要啊!不要……”     用尽全身力气吼叫着,字字声音破开,不过几句话就将嗓子喊哑了。腹中猛地一痛,说到一半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用仅存的力气向前冲,猛然发觉,对他而言水寒衣的安危已胜过一切。     大概是因为他的挣扎,大概是因为木柱本就扎得不牢,大概是混乱中不知谁撞了一下,木柱松动,凌中南正好向前冲,便将它连根拔起。力量一时收不住,他一个踉跄,背着横木摔了下去。     双手被困无法支撑,艰难转了个身才避免肚子直接接触地面,可即使这样也逃不过这下的巨大冲击。侧身倒在地上,剧痛令他呼吸困难,胎动剧烈,他面露惊惧,身体猛然一怔后,痉挛起来。     这么一摔,温热的液体从下/身喷涌而出,他呆愣了一会儿,整个人陷入一种短暂而不知名的恐惧中,仿佛与世间隔绝。对生产诸事他了解的并不多,但能猜的到这绝不是好状况。无论疼痛的强度还是时长都胜过以往,腰酸背痛,手脚也麻木了。     总之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方。     而他此时紧贴着的地面响声雷动,无数或轻或重的脚步踏在上面,制造出剧烈摇晃的假象。     他到底还是阻止不了,发动了魔功的水寒衣,已和袁玖交上手了。     干枯的身体干涸的双眼仿佛要将最后一丝生命力瞬间燃尽,他干脆弃剑,仅用强大的掌风就冲散了原本专门克制他的阵型。所有人呢都惊异于那突然暴涨的力量,地面石板被层层掀起,空中飞沙走石,剑阵顽强抵挡,可阵型变化需要的时间远远赶不上水寒衣出掌的速度,很快便有不少人被其掌力所伤,长剑兵乓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袁玖略显焦躁地皱了皱眉,一再握紧佩剑,指节隐隐发痛。     孟散和莫竹青合力攻上去,两把长剑舞得生风,走过几个招式,他俩疑惑对望,水寒衣的双眼失去了焦距,此时已看不出任何属于人的生机。他之所以还在出招完全是出于本能,不知道敌人是谁,自己是谁,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周围的人全部杀光。     蓬乱的长发、飞扬的薄衫、蜡黄无光的脸、枯瘦如柴的身体、机械的动作、嗜血的冷漠……     明明曾经,也是独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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