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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孕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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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偶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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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春来,虽然还有些残冬的微寒,但草色却已昭显了绿意和生机。干净宽敞的农家院落里,一男一女两个小童正蹲在地上摆弄着什么。     “冬儿,你的好了吗?”     说话的男娃娃三四岁的模样,头发正好拥在脖子上,毛茸茸的一圈,让人不禁想伸手去摸摸。     “好了!”女娃娃声音娇嫩,举起手中的狗尾巴草,眯着眼睛咧嘴笑起来,两个小辫抖了抖。     “那开始吧!”     男娃娃把自己的狗尾巴草的一头交给叫冬儿的女娃,另一只手也握住冬儿的狗尾巴草,先装模作样地比较了一下,以保证比赛的公正,然后对着冬儿点了点头。     “一、二、三!”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发力,四只肉呼呼的小手拼命将两根狗尾巴草往自己这边拽,四目聚精会神地关注着战况,心里默默地叫着一定要让对方那根先断。     男娃娃不由地瞪大眼睛,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冬儿的表情倒还镇定,只因为憋着一股劲儿,脸色逐渐发红。趁着身上的大红夹袄,小脸显得更漂亮了。     院里很安静,战况欲显胶着,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啪”地一声,一根狗尾巴草突然断掉,两个小家伙由于用力过猛,同时向后摔了个屁股蹲儿。男娃娃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看看自己左手上那根完好的草,大拇指一抹鼻尖,一脸获胜的骄傲神气。冬儿低头看着手里只剩一半的草,懊恼地不肯起来。     “别玩了,吃饭吧!冬儿,你怎么又坐地上去了!”     这时,屋里走出一个身着青衫将近而立之年的男人,一边招呼两个小家伙一边把饭菜往桌上摆,在看到女娃娃坐在地上时不由地皱了皱眉。可虽是批评,语气里还是关心居多。     冬儿也站起来拍裤子,好像扫清了输掉比赛的坏情绪,笑着跳着跑到男人身边,抱住大腿,抬头撒娇,“爹爹!刚才跟勤儿哥哥斗草,我又输了!”     “是么?”男人弯起嘴角,摸了摸女儿粉雕玉琢的脸蛋,“没关系,下次爹爹帮你,一定赢!”     “好棒!”冬儿眼中闪出胜利的喜悦,拍着手跳起来,男人也露出幸福的笑容。     “哼,尚伯伯帮冬儿,我也要找我爹帮忙!”     叫做勤儿的男娃娃跑过来,立刻维护自己的权益。     “勤儿哥哥你忘了,你爹没有我爹爹力气大!”冬儿笑得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仿佛有个力气大的爹就是世上最好的事。     勤儿吃了瘪,不服气,抓着脑袋想了想,又说:“那我找我爹爹,他力气也大!”     “勤儿哥哥就是记性差,田叔叔现在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席叔叔说不能做用力的事!”     勤儿连续两次落败,一着急,便口不择言了。     “那又怎样,我有两个爹爹,你只有一个,我肯定能赢你!”     原本看两个小孩子争论看得有趣的男人笑容一滞,不由地搂紧身边的女娃。冬儿正说到好处,没想到竟会听到她最不爱听的话,像被人接了短,顿时鼻子一酸,眼圈也微微泛红。     “勤儿!又欺负妹妹了?再胡说罚你中午不许吃饭!”     两个男人从屋里走出来,均是高挑的身形。但若仔细看,前面那个略显单薄,后面那个身体更为结实,腹部还隐约突起了一块。     天气逐渐转暖,他们最近都在院里吃饭。     一个方桌,三个大人单坐一面,上首是冬儿的父亲,勤儿叫他尚伯伯。左边是那个略显单薄的男人,一直忙着给两个孩子和对面的男人布菜,时不时说上几句。他是勤儿的爹,冬儿亲切地叫他席叔叔。右边的男人沉默寡言,只有在“席叔叔”夹菜给他或是跟他说话时才应上一声,经常面无表情。所以勤儿一直有些怕这个冰冷的爹爹,冬儿也一直恭敬地叫他田叔叔。     两个娃娃坐在打横的同一条板凳上,时而比试吃饭的速度,时而拌几句嘴,倒是很热闹。     更加有趣而奇怪的是,这一双儿女的长相与他们的爹,几乎没有一点儿相像。     “冬儿,下午还跟哥哥去玩么?”上首的男人问道。     “嗯,哥哥说今天要带我跟大家一起骑竹马。”     男人先是皱眉,随即笑道:“竹马是男孩子玩的,你是女孩子,去凑什么热闹?上次爹爹买的纸鸢也没见你玩过几次,不如下午你们去放纸鸢?”     冬儿嘟起嘴,看向勤儿征求意见。     勤儿扒了几口饭才意识到大权掌握在他的手里,深感责任重大,摸了摸脑袋,道:“可以可以,昨天跟隔壁那几个没说好,说不定他们还要上山放羊呢。咱们不管他们,就去放纸鸢。”     “勤儿,出去玩记得带好妹妹。”沉默了整顿饭的男人突然开口,把两个孩子都吓了一跳。     勤儿连忙大力点头,“爹爹放心。”     饭后两个小家伙嘴一抹便拿着纸鸢跑出院子,三个男人不由地再次露出笑容。     “今天饭菜如何?和口味么?”     “嗯,不错。”     看他将汤喝得一点儿不剩,问话的男人满足极了。那人怀胎初期反应强烈,饭菜不合适了不仅一口都吃不下,更会吐得天翻地覆,他便想尽办法研究菜谱,最近几天总算有小成。     “我进去歇会儿,不帮你收拾了。”那人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微腆着肚子转身回屋。     “没事,你尽管歇你的。”     剩下两人收拾桌子,上首的男人往屋里看了看,低声道:“能说服他再度怀上孩子,你还真有本事,不过看他最近一直挺别扭的。”     单薄的男人笑了笑,“勤儿跟我姓,我说若没有一个跟他姓的,岂不是亏了。虽然表面别扭,但他那个人一直是这样,嘴硬心软。实际上,他绝不会做有半点儿勉强的事。”     “也对。这倒挺好,虽然生活平淡,却不失乐趣。”     “其实,你也可以考虑……再生一个。你不是一直想要儿子么?而且落下的那些病根,也只有生第二胎时才能治好,袁教主。”     单薄的男人压低声音,露出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表情,不待对方回话便走了。只留下心中突然落空的人孤独地站着,耳边仍然回响着那句久违的已成往事的称呼。     即使改名换姓易容,即使古门大放流言说他已死,他依然是袁玖。     还有那两个天下人都认为已经死了的人,谁也想不到,他们已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过了三年多。     更想不到,他们曾经是对手,是杀与被杀的关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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