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的惨叫,脑袋像炸开一般疼痛的铃奈用尽全身力气的摇着头。
“铃奈——!”钳制住挣扎不已的铃奈,狱寺试图阻止铃奈的狂乱。
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吐不出理智的言辞,能喊出的只有凄怆的悲鸣;铃奈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
『铃奈。』
眼前浮现出爽朗笑着的山本。颤颤巍巍的朝着幻影伸出双手,神经被绷紧到了极限的铃奈再也无法支撑下去。
“武……”
手垂下了,晕厥的铃奈整个人向后倒去。
无言的抱住倒下的铃奈,用力将铃奈圈进自己怀里的狱寺表情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可恶……”
从医院失踪的狱寺回到了焦急的众人面前。想当然的,带走了失去记忆、无法保护好自己的铃奈,自己也还是病人的狱寺被以纲吉为首的众人狠狠地教训了大半天。
铃奈居住的地方被纲吉半强制的从狱寺的家变更成了彭格列总部内的洋馆。对此,铃奈本人没有任何的异议。无法违抗“十代目”,也无法忽略铃奈的意志,狱寺没有资格对纲吉和铃奈的决定作出反对。
搬到洋馆后一连数天铃奈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之内。安静地犹如一具活生生的人偶,铃奈除了用少量的时间进食饮水,其他时间都一个人坐在落地窗之前,默默地看向窗外。
“铃奈,一段时间不见了。”
被纲吉要求一段时间不要再接近铃奈,好好自我反省,也给铃奈时间去思考与接受她回想起的事实;还未完全康复的狱寺忍耐着相见铃奈、想对铃奈告白的心情,一直在病床上埋头于文书的处理。
等到伤口基本完全恢复,出院的狱寺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铃奈。
“……”无神的双眼扫过狱寺的脸庞,接着视线又回到了窗外。面无表情的铃奈已经不知笑颜为何物。
“你有好好的吃饭吗?”上前一步,狱寺笑着朝铃奈伸手,抚上那有些苍白的脸颊。
“……!”因狱寺的触碰而全身战栗了起来。忧愁潜藏于眉间,背德感造成的难堪慌乱与情不自禁同时出现在铃奈的脸上。
“请……不要碰我……”细若蚊吟的请求着,铃奈真怕下一秒自己就冲上前去要狱寺拥抱自己,抚平自己的悲伤。
丈夫为救自己而死的未亡人出轨的对象是丈夫的好友,两人十多年来共同的伙伴。对哪一方的深情都不是假的;不想伤害狱寺,但也不想令逝去的山本蒙羞,无心之中犯下背叛之罪的铃奈怎么都做不出和狱寺继续在一起的事。
反反复复的思考除了苦痛什么都无法带来,最终,摇摆不定的铃奈决定用封闭自己来作为一切的终结。
“……”微愕的顿了一顿,下一秒狱寺闭眼而笑,答应了铃奈。
“好。”
不再作出任何碰触铃奈的动作,狱寺的碧色的眸子仿佛看入了铃奈的心底。
“十年前,”
“我和棒球笨蛋几乎是同时爱上你的。”
口是心非的别扭少年只有在看少女追逐着他人的背影时才能坦率的露出一分忧郁,两分不满,三分无法理解,四分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暧昧情愫。
“然后这份心情,”
“没有停止过。”
要是铃奈和山本再晚结婚五天,狱寺就会对铃奈求婚——早在数个月前,狱寺便把好不容易得到手的血钻送到了顶级珠宝职人所在的公坊,希望他们能为自己打造一枚无限接近于“完美”的婚戒。想要拿着这枚婚戒去向铃奈求婚的狱寺却没有等到自己梦想中的那一刻到来。
狱寺清楚铃奈迟早会属于自己或者同伴中的某一个人,但狱寺没有想到铃奈会这么快就成了山本的新娘。
『那是她恋慕的人。』
『她和她所爱的人结婚了。』
知道铃奈爱着山本的狱寺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告白的期限向后推迟。总是无法率直的把话说出口,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狱寺想要用婚戒来为自己和铃奈制造新的契机。可偏偏拿到了婚戒的狱寺已经没有了想要用这枚婚戒去打动的人。
(抱歉了,棒球笨蛋。)哪怕山本立刻出现在狱寺面前,要狱寺不要碰自己的女人,狱寺也敢肯定自己不会再退让半步。
“Ti Amo.”
(我爱你)
曾以为或许不会有用处的婚戒躺在天鹅绒的盒子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璀璨迷人的光芒。
“嫁给我吧,铃奈。”
眼泪顺着眼角蜿蜒下来。从脸颊到下巴,直至滴落在地。
大悲无言,流着泪摇了摇头,铃奈转过身,背向了狱寺。
再多看狱寺一秒,铃奈都怕自己会无法忍耐的扑倒在狱寺的怀中。
是的,铃奈知道自己陷入了对狱寺的深爱之中,无法自拔。可记起了所有的铃奈无法再单纯的以恋爱中的“少女”的视线去看待狱寺。况且,对山本的歉疚压倒了对山本的爱,同时也压倒了对狱寺的爱。
“……我会再来的。”对铃奈拒绝自己的事不感到意外,狱寺没有勉强铃奈接受自己的感情。
听着房门在自己身后关起的声音,铃奈终于捂着自己的脸哭出声来。
铃奈不想背叛山本,铃奈更不想身为山本好友的狱寺背叛山本。清楚自身对山本有多少的爱、多大的愧疚,和狱寺相处了十年以上的铃奈知道要让狱寺背叛山本,会让狱寺背负上多大的罪恶感。
山本和狱寺,铃奈谁都不想伤害,也不希望他们被伤害或伤害彼此。哪怕是山本已经不在了的现在。
『你会后悔的。』
想到在病房里狱寺对自己说过的话,哽咽的铃奈肩头微颤。
铃奈确实是后悔了。
——并不是以随便玩玩的轻率心情向狱寺告白的,铃奈并不后悔被狱寺拥抱。对于爱上狱寺这件事铃奈没有任何一点后悔。铃奈后悔的是自己逼迫着狱寺成为了背叛者。
曾经读不懂狱寺眸中深沉的忧伤,但找回了所有记忆的铃奈对狱寺心中混杂的矛盾、悲哀、罪恶感都感同身受。
当天晚上,铃奈便去拜托纲吉拒绝狱寺提出的所有面会。面对铃奈,纲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同意了铃奈的请求。
铃奈并没有给自己很多的时间去沉浸于悲伤与自责之中,一天后铃奈作为秘书正式回归到彭格列的成员中。
避开和狱寺的单独相处,拒绝所有人的邀请,工作结束后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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