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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你一世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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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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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澜意外地接到了一个来自P大生物系的电话。打电话的人自称姓吴,是艳阳班级的辅导员。吴老师说,艳阳最近发生了一点意外,希望乔澜能尽快地到北京来一趟。乔澜有些惊异,忙问:艳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吴老师一开始吞吞吐吐,只是说要乔澜到北京之后面谈。在乔澜的一再追问下,吴老师才不得不告诉乔澜:艳阳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学校住了,连期末考试也缺席了。乔澜听到这个消息特别震惊:艳阳从小到大都是好学生,别说是缺席考试,就是缺课也都没有发生过。而且,艳阳如果不住在学校,那么她会去哪里住?吴老师被乔澜追问得无处遁逃,最后索性和盘托出:艳阳现在住在医院里,据说是流产造成的大出血。     “流产”两个字,如同一个霹雳一样,把乔澜震呆了。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艳阳的身上。作为母亲,她自然明白这种事情对女儿的一生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作为老师,她更是不难猜想到学校会对这样的事情做出怎样的处理。乔澜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坚决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艳阳的身上。但是,吴老师说:学校已经派人去医院了解过了,情况属实,这点毋庸置疑。艳阳现在依然还住在医院里。所以学校希望先和家长沟通一下,来看看怎么样来解决这个问题,把影响降低到最小。     乔澜心急如焚地赶到北京。一下火车她就直接到了P大。在系里的一间小会议室,生物系管学生的系副主任,艳阳班上的辅导员吴老师,还有艳阳宿舍的老大一起和乔澜见了面。     系副主任姓李,是个严肃而有些刻板的中年男子。吴老师是位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女教师。而艳阳宿舍的老大,则是以生物系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出席这个小型的会议的。     吴老师先介绍情况说:“一个星期之前,P大校长办公室,学生处和生物系的系主任办公室同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这封匿名信指责P大某些女生行为不端,生活作风不好,在社会上造成了很坏的影响。特别指出了生物系三年级女生乔艳阳最近在某医院做流产手术,因为大出血差点丧命,现在还住在医院里。接到这封信的以后,校长办公室和学校学生处的领导都打电话来向系里了解情况。说实话,一开始我们认为可能是认错人了。按照乔艳阳平时在学校的表现,我们是不相信她是信上所说的那种女生的。但是,学校领导让我们具体了解一下情况是否属实。于是,我就去乔艳阳的宿舍打听了一下情况。一开始,她的宿舍同学还帮她掩饰。但我后来发现,乔艳阳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在学校出现了,而且还缺席了两门课的考试。我一再追问她的同学,她们才确认,乔艳阳从六月十三日起,就没有回学校了。她没有任何请假手续,只有她的一个朋友打了两次电话来,说乔艳阳和她在一起。后来,系里派人按照匿名信所提供的医院去打听了一下,证实乔艳阳在六月十三日下午,在该医院的门诊手术室做了流产手术。因为大出血,被留院治疗。从那天开始,乔艳阳一直住在医院里。”     “艳阳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乔澜焦急地问。     “这个我们也打听了。乔艳阳是因为血小板骤然减少引起的大出血。住院期间,她的血小板恢复得比较慢,直到前几天才恢复正常。昨天,医院又重新给她做了刮宫手术,手术过程比较顺利。医生说,观察两天,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此时,乔澜的心中,如同有一把钝刀在来来回回的锯割,痛得无以复加。她实在是不能想象,单纯如露水的艳阳是如何能承受这一切的,她的身心又遭到了怎样的伤害。     乔澜强忍着心痛,问道:“这件事情,学校打算怎么处理?”     李主任说:“出了这种事情,我们也很心痛。但是学校是有规章制度的。现在大学里虽然不明文禁止学生谈恋爱了,但是对学生的行为举止,还是有一定的道德规范和行为准则的。学生的一切有伤风化行为,都会按照校规,进行严肃处理。”     乔澜说:“我自己的女儿我了解。艳阳一直是一个行为端庄,举止文明的女孩子。这一点,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担保。所以我希望学校在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再做决定。”     “我们不希望学生被冤枉。所以,我们已经派老师和乔艳阳谈了,了解了一下情况。乔艳阳说她的怀孕是因为一次醉酒之后发生的意外,所以说她自己是有责任的。我们请你来的目的,就是要你和学校配合,尽量做好乔艳阳的思想工作。我们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李主任严肃地说完,便离开了小会议室。     李主任离开之后,室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吴老师用抱歉的口吻对乔澜说:“请您这么远跑一趟,实在是不得已。李主任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严厉,他也是没有办法,请您原谅。系里的压力也很大。学校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学生处的领导每天都打电话来过问,催促系里在放假之前做一个最后的决定。”     乔澜一听,才知道,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她问道:“系里打算怎么处理艳阳?”     吴老师叹了一口气,说:“如果这事只有系里知道,还可以压下来。可是,现在这件事情是从学校领导那里开始往下追查,就算是系里想保乔艳阳,也困难了。”     乔澜问:“到底是谁把这件事情捅到学校领导那里去的?”     吴老师说:“从系里收到的那封匿名信看来,那封信用的信纸和信封都印着《青年报》的名称,写信的人很可能是《青年报》的一个记者。之所以学校领导特别重视这件事情,是因为前不久,北京刚出了一件事:外语学院的一个女生和几个外国人鬼混,被警察抓了。《青年报》报道了这件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现在报纸上正在进行关于大学校风校纪的大讨论。北京各大院校对这种事情特别敏感。咱们学校的领导也是怕这件事情处理得不好,被登在报纸上。这样对学校,对艳阳的影响都不好。”     听到吴老师这么一说,乔澜心里明白了:学校对艳阳的处理应该已经有了定论了。叫她来北京,是怕艳阳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出现什么意外。     乔澜有些愤怒,问道:“你们觉得这样处理一个女学生对她公平吗?这等于是毁了她的一辈子。再说,就算是一个错误,这个错误是艳阳一个人的错吗?那个导致艳阳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男人,该承担什么责任?”     “您说得这些不是没有道理。出了这种事情,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女生。可是有什么办法?” 吴老师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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