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叫妈妈了?叫了妈妈,妈妈给你好吃的。”添香拿出一个蛋黄派来逗小夏。
小夏却不受诱惑。她困惑地看着艳阳,又看了看添香。似乎在考虑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到底谁是妈妈?这一个月来,小夏一直跟着浩浩后面牙牙学语。浩浩教她什么,她就跟着学什么,从不偷懒,是一个聪明刻苦的好学生。所以,她很快就学会了把pig称为猪猪,把dog叫做狗狗。在外面,遇到长辈,浩浩教她叫爷爷,奶奶,叔叔,阿姨。 在家里,她跟着浩浩一起喊乔澜为“外婆”,喊艳阳的外婆为“太婆” 。很自然地见到张诚和添香,她也跟着浩浩一起叫“爸爸,妈妈”。一直以来,小夏都以英文“Mammy”来称呼艳阳。所以,她大概并不理解“妈妈”这个称呼的特殊含义。但是这一刻,她忽然就像是悟出了点什么。她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添香手里的蛋黄派,然后,走到艳阳的身边,靠着艳阳身子,清晰地说了句:“这是妈妈。”
屋里所有的人都乐了。乔澜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这孩子怎么自己就开窍了?”
小夏被大家的赞赏的表情所鼓舞,她抬头看了看艳阳身边的添力,似乎是终于记起了这个曾经去看过她的Uncle。她大胆地继续发挥了一下她的“推理”能力,看着添力说:“这是爸爸。”说完,她地往添力身上靠了靠,然后带着骄傲看着浩浩和添香,似乎在告诉他们:我的爸爸妈妈在这里呢。
所有的人被小夏的举动惊呆了。添力笑着把她抱了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添香走过来,捏了捏小夏的小脸,逗她:“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妈生你的时候,我跑到英国去照顾你妈好几个月,你叫我一声妈妈怎么了? ”说着就用指头去挠小夏肚皮。小夏被挠得痒痒得,忍不住“咯咯”地笑着在添力的怀里扭了起来。
外婆和乔澜相视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艳阳。
外婆的生日家宴虽然简单,但是温馨。这几个晚辈和外婆均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亲情甚浓。尤其是艳阳,于她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外婆和妈妈跟她更亲的了。
晚上,热闹了一天的家里安静下来了。小夏闹了一天终于倦了,艳阳把她哄睡着了之后,回到客厅。看见添力正在和乔澜、外婆告别。
“我走了,你今天累了一天,也早点休息吧。”添力向艳阳告别。
“你去哪里?”艳阳问。
“我回酒店去住。”添力说。
“你路上小心点。”乔澜吩咐道。
添力开门走了。艳阳却有些惆怅:添力所有的亲人都在这座城市里,但是他却要独自去住酒店。站在阳台上,艳阳向楼下望去,月光下,看着添力孤单的身影,艳阳便替添力难过起来。她不是今天才知道添力住酒店的,只是现在看着他这样孤零零地走了,又想到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形只影单,心中就格外不忍,又多了几分自责,只想现在马上冲下去陪着他,和他一起走,不让他这样孤独地离开。可是,想到还有小夏,又觉得不能这样把小夏丢给妈妈和外婆。
“如果你想去陪他,就去吧。别担心小夏。”不知什么时候,外婆站在了艳阳的身边,看透了她的心思。
“可以吗?”艳阳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去吧。添力这孩子这么多年太不容易了。你去陪陪他。”外婆点头。
“外婆。”艳阳感激地叫了一声。
“外婆都看出来了。你和他好好的,就是给外婆最好的生日礼物。”外婆欣慰地笑了。下午,小夏喊添力“爸爸”的时候,艳阳没有纠正,外婆和乔澜就意识到了。
艳阳不再犹豫,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便冲出门去。
下了楼,却不见添力的身影。艳阳追到家属大院的门口,才看到添力在林荫道下踽踽独行。艳阳快步赶上,来到添力身边,也不着声,只是陪同他走着。添力觉得有点异样,偏过头来一看,笑了:“你怎么来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艳阳轻声说道。
添力看到了艳阳手里的包,心里就明白了。他没有再问什么,手拉起艳阳的手,两个人静静地走在林荫下。
月色如洗,月光透过树枝影影绰绰地撒在他们身上。艳阳的心思就如同这月色一般清澈。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明白自己的心意:她耽误太久了,她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她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一辈子这样牵着手,再也不放开了。
添力的心情同样兴奋。和艳阳的急切相比,他的心情要更从容。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感情终点在那里。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那里等着,等着这个女人的来到。便如那首诗所写的一样: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现在,她终于来到他的身边,这份感情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甜蜜。他希望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走一辈子,其他的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故意用这首诗充数的,是觉得这诗用在这里很合适,所以就用了。
别pai我。(已经举起锅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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