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郝靓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当然,是在单尔信的床上,两人从未同床共枕过,却意外地和谐。他左侧卧,一臂平着伸长,从她头顶上方环过,一臂搭在她的腰上,而她两手抱在胸前,卷缩进他的怀里。
比较郁闷的是,郝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保留着睡前按摩时的状态——全身赤|裸。而他,却还穿着一条睡裤,昨天那条引人遐思的睡裤!
郝靓愤愤不平,一边努力把床单往自己身上裹,一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听说特种兵因为受过特殊训练,睡觉都很惊醒,所以郝靓的动作分外轻盈。
就在她快要成功脱身时,单尔信忽然一个大翻身,把她连人带被压在身下,而他的眼睛还闭着,嘴巴还做梦似的咂摸几下。
郝靓气得大叫:“单尔信,你给我起来,少在这儿糊弄人!”
单尔信睁开一只眼睛:“你怎么猜出我醒了?”
郝靓白了他一眼:“自作聪明!你一个晚上都没压到我,我刚一动你就压过来,有那么巧的事吗?”
“聪明的女孩,来,亲一个!”单尔信说着就要凑过来,被郝靓死命推开,大早上的,两个年轻男女在床上亲来亲去太容易出事了!昨天一失足就失身,今天可不能重蹈覆辙。
“单尔信,你说过要和我谈恋爱的!走,快点起床,准备出门!”郝靓裹着被单手忙脚乱地跳下床,开始到处找自己的衣服。
单尔信却忽然振奋地坐起来:“都恢复了?这都有力气出门了!”
郝靓见他两眼冒绿光,哪能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想起昨晚吃的亏,当下火冒三丈,面上却是冷笑:“好啊,不谈恋爱也行,你就当我的地下情人吧。”说完还故意轻佻地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尽可能地猥琐。
饶是单尔信脸皮够厚,在这血气蓬勃的清晨被她这么看也受不了。虽然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把人扑倒,在床上继续“谈恋爱”,可这丫头心狠手辣,万一真生了气,他接下来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长远的“性”福加幸福,一时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做好心理建设自我安慰之后,单尔信终于决定在女王的淫威之下做顺民,并狗腿地下楼把一叠干净整齐的衣物取来奉上,郝靓见正是自己昨天穿的那一身,从内衣到外衣都洗净烘干叠的整整齐齐,她大感惊奇,面露不安:“昨天那么晚还有人过来打扫?”
单尔信先是一愣,随即得意地笑了:“本小爷独家私房服务,全天下只服务你一个,比黄庭的私房菜可值钱多了,怎么样,感动吗?”
郝靓目瞪口呆,看看那一摞衣服,白色的小内裤因为最轻薄,所以放在最上面,她的脸又瞬间通红,想说话又说不出口,张口结舌的样子和平日里的形象大不相符,看得单尔信心里发痒,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搂过来没头没脑地便亲了下去。
天雷勾动地火,眼看又要烧起来,单尔信嫌她被单碍事正要扯掉,郝靓理智尚存,死死拽住,却不能顺利说话:“勿手,唔…”
他的动作只是缓了缓,却还在继续。
郝靓急忙掐他,又掐又咬,终于让他略微退开,郝靓连换气都顾不上,赶紧喊:“地下情夫!”
好吧,名分问题很重要,单尔信拿出当年经受毅力测验的劲头儿迫使自己放开她,拼命安慰自己要细嚼慢咽,细嚼慢咽,煮熟的鸭子还怕她飞了不成?
见他乖乖就范,郝靓终于松了口气,再也不敢招惹他,拿了衣服躲进浴室,落锁,洗漱换衣。
等到收拾完毕下楼,郝靓看见桌子上热腾腾的粥和小笼包,更加惊奇,单尔信会熨洗衣服不稀奇,他毕竟在军校和部队混了那么多年,要是连饭都做的那么香,那可就太神奇了!
还有,这些事情他都是什么时候做的?
餐厅里应该不会有刚才的危险,郝靓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就问出来了,却意外的发现包子鲜美无比,又喝了口粥,人间美味啊!这是从哪儿买的啊?
单尔信很随意地答道:“我每天习惯6点起床,生物钟,到点就醒。把衣服洗完去晨练,路过黄家,顺便取了点早饭。”
原来是黄庭家的东西,难怪这么好吃,郝靓点点头继续大口吃,忽然又抬起头,眼神呆滞:他6点就起床了,洗衣服,晨练,取饭,那怎么醒来的时候两人会是那种情形?
好小子,够能装!郝靓鼓着腮帮子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咀嚼,却险些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终于等到能出门,已经是日上三竿。B城的十一月份,虽然天气很晴朗,但已经有深秋的寒意,冷风一吹,郝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正想着衣服穿少了,肩膀上一暖,一只温暖的手臂搂上来,将她半个人都拢在怀里,郝靓刚要习惯性地挣扎,耳边传来他同样温暖的气息:“你说的,要有谈恋爱的样子。”
呃,好吧,她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等到碰见正打算出门的黄庭,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小个子男人笑眯眯地和他们打招呼,表情暧昧,眼神热切:“靓靓,我的粥味道怎么样?”
察觉到搂着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郝靓只能尽量含蓄地夸奖:“真的很好吃,太谢谢您了。”
黄庭咧开了嘴,不顾单尔信的黑脸,干脆停下来继续攀谈:“那粥我放了药材,不过经过了处理所以基本没了药味,但功效不打折,乃滋阴壮阳美容养颜之佳品,你虽然看起来很健康,不过女孩子总是体质寒凉的居多,可以经常喝这个粥调理一下……”
郝靓还没回应,单尔信已经彻底黑了脸,截住黄庭的话:“你干脆改行当游医好了!”那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善。
黄庭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看着单尔信拉着郝靓离开。
一直等到上了车,单尔信才再度开口,声音有些迟疑:“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黄庭那家伙虽然是个做菜的,听说祖上也做药膳,你……”
郝靓摇摇头:“我没什么事,健康的很,至于他说的体质问题,在医院是看不好的。”心想这黄庭可真够狡猾的,十个女孩八个寒,而且人家说“身体寒凉的居多”,可没指名道姓说她,傻小子这都立刻为自己认领了,还真不能怪人家耍他,耍他好玩嘛!
不过到底为他的关心感到心上一暖,等见到他懊恼后悔的表情时更是乐了,不过郝靓的特点便是护短,自家人自己欺负可以,别人欺负就不行,当下好心点醒他:“黄庭逗你呢,你不觉得他的话像广告词吗?什么脑白金脑黄金的,都没他能忽悠。”什么东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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