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去世前郝靓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上警服,尽管她对侦探和推理感兴趣,但她幻想的最大尺度也就是写个侦探小说,或者等年纪大了之后像阿加莎笔下人老成精的英国老小姐那样,做个业余侦探什么的。
就算改变了人生的轨迹做了警察,可就在一个月前,她也还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和特种大队扯上关系,不仅扯上关系,还要在这里生活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不仅要在这里生活,甚至还要牵扯进什么绝密的任务。当然这任务如何绝密郝靓还不知道,因为她不是军人出身,入队前先要经历一系列的训练。
而出于保密的原因,她的调动并不对外公开,除了局长和朱海峰之外,连郝靓原来的主管处长都不知道真相。
这些无所谓,在警大受了那么多年教育,基本的保密意识还是有的,可郝靓无法接受的是那两个老家伙编造出的理由太过雷人。
方案一:郝靓假装被朱海峰的热烈追求攻陷,答应夫唱妇随,一个月后调往A大队随军。
方案二:郝靓假装对A大队某年轻帅哥军官一见钟情,主动要求夫唱妇随,一个月后调往A大队随军。
方案三:郝靓假装钓到金龟婿,因为没到晚婚年龄,单位不答应结婚,郝靓愤而停薪留职回家等结婚。(此方案局长大人保证会在她以后想调回来的时候予以澄清,但郝靓考虑到局长任期将满,给予他极度的不信任)
方案出炉的时候,郝靓还没发表意见,两个老家伙自己先杠上了。朱海峰自认为牺牲很大,郁闷为什么绯闻对象是他就得是他死缠烂打呢,而换成不知名的所谓“年轻军官”,郝靓就主动了呢?
局长大人开始还幸灾乐祸地嘲笑他:“你有让人家追求的本钱吗?”
而朱海峰也配合地故作委屈:什么呀!他也不过是老了点黑了点,可男人老了才有味,黑了才有型啊——无知大叔和懵懂少女,果然是最没有品味的群体!
郝靓满头的黑线,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在局长大人面前失态,却还忍不住质问:“为什么非要和嫁人扯上关系?”难道她长得很恨嫁?
两个老的对视一眼,都用干咳掩饰自己的心虚,一个年轻漂亮女孩子,忽然要离职调动,还有什么比婚嫁的绯闻更有掩护性利于保密的呢?
郝靓尽量平静地问:“那一年后我回来时怎么说?离婚了?”
局长大人这才醒过味发现不对劲儿,瞪了犹自做愤愤不平状的朱海峰一眼——这老小子耍苦肉计呢!不管是方案一还是方案二,郝靓都是随军了,难道一年后还能宣布军婚散伙了?敢情人家这借调是刘备借荆州啊!
天大地大,地头蛇最大,何况他本来就是最大,不管是年龄还是职位,局长大人做主把前两个方案毙掉,感觉第三个方案也不太靠谱,继续冥思苦想郝靓该嫁给谁……
郝靓为自己选择了第四个方案:她要去进修,读研究生需要两年,就算那任务再怎么延长应该也够了,如果怕将来无法蒙混过关,她可以在A大队训练时顺便读个在职研究生,这辈子的事一旦和学校扯上关系,就没有郝靓摆不平的。她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文化有道德的四有女青年,怎么也不能被这两个不着调的老男人把名声给毁了!
老男人很遗憾,可惜小同志很坚持,而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所以还是人才郝靓同学占了上风,局长大人在朱海峰的强烈要求下还答应给郝靓办个假的研究生学历证明,因为他保证郝靓绝对没有时间去学校读书。
找公安局长办假证,似乎、好像有那么点大材小用的意思,可是,却真的好使,据说上网都查不出真假。
虽说要保密,但考虑到将来要搬进基地封闭式训练,说不定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将在那里生活,因此家里人还是要进行交代的,好在朱海峰以及他所在的特种大队还有点人性,给了她半个月交接工作,还有半个月的假期处理个人事情。
说来这还是郝靓上大学后第一次非年非节不请自来地拜访单家,以前她即使放寒暑假,也会跑出去做兼职翻译或外出旅游,一边赚钱一边玩,四五年下来大半个中国都跑遍了,那么多的方言也就是那个时候学的。
却说这次非正常的拜访,不仅单家人意外,连梁青都感觉惊奇,她先是喜悦,看着郝靓疲惫无奈的表情,忽然又变了脸色,忐忑地开口:“有什么事情吗?”
郝靓知道她想岔了,赶紧说出了预备好的理由:“单位派我进修,封闭式的,时间至少一年,以后回家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进修,为什么?你不是刚从学校毕业?”梁青对自己女儿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不过是翻译的工作,如果郝靓都需要去进修,那公安局翻译处都不会有人还能踏实工作了。
“嗯,不是语言方面的,是去部队参加系统性的训练,有比较特殊的任务要接,内容暂时保密。”郝靓尽量轻描淡写,却也不敢完全说谎,真真假假才能更好蒙蔽听众。
郝靓说的平淡,梁青却爆了,她出现了少有的激动情绪:“什么任务?还要去部队?本来你做警察我都不答应!后来你说是文职,好吧,最然福利不好限制很多,连出国都不方便,但女孩子求个稳定我就勉强同意了。现在呢?你没事出什么头接什么任务?公安局一帮大老爷们儿都干嘛呢,部队是什么好地方吗?要你一个小丫头去干什么?还一走那么长时间!”
梁青还要继续说,郝靓不做反驳,只是静静地听训,却是单勇看不下去了上来阻拦:“孩子已经长大了,想做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情,你别太激动。”
梁青头也不回,劈头盖脸地道:“说得好听,她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不担心!”
郝靓很少见二人起冲突,忍不住抬眼看单勇,只见他面不改色地伸手去拉激动的梁青,被梁青抬手一甩,却又固执地拉住,并且让她无法再甩开。梁青被单勇半拖半抱地安置在沙发上,竟呜呜地哭了起来,情绪依然十分激动。
单尔雅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尔信十七岁参军,现在也还在部队,还是特种部队。”
郝靓听得一呆,上次见单尔信时他还刚从军事学院毕业,难道现在去了特种部队?那该不是A大队吧,千万不要!
这边郝靓还为单尔雅的话发愣,梁青却因此而更加激动:“你也知道啊!你一年能见他几面?他又回过几次家?他前段时间才受伤住院一个多月,还说没有危险?你爸还有两个儿子,我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一个女儿!呜呜,不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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