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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民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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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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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施然。     跟陆逊一样,也是未来东吴的大都督一只,只不过没有陆逊有名。     天知道在寿春时,曹操到底抓了几个未来的东吴大都督给刘协做下人?     不像陆逊离开得早,施然伺候的时间长,尤其刘协从徐州溜达跑了那一回,他便是跟着刘协进茅厕,被刘协一炮仗炸了一身粪的其中之一,给刘协提着衣服的那个……     后来曹操送刘协回许都,因他们家世不坏,都放他们归家了,意图收买,结果都便宜了孙权。     有了一个陆逊,孙权留意寻找伺候过刘协的人,把施然给找出来,看他才能不凡,于是也留在身边,只没带来江陵。     孙权送信要海鲜,施然顿时就明白了——江陵那的一定是天子!     要是别个,干嘛要海鲜?     这货也是个聪明人,跟着孙权几年,连着孙权的动机也猜出来了,派出一船后,又找一船,前后天出发,他自己跟在后面船上。     孙权一计不成,这后一计,有了施然更加方便行事。     这条船驶来,兵士上去验看,果然是一船海鲜,便放行。     到了孙权的大船边上,并头靠在一处,下人们先从小船搬出海鲜,再送到大船上去。     黄忠盯着这些来往的人,没料到黑暗中,两条船贴近的船腹处,一点声音没有地各开了一道暗门,两船隐匿的舱室相对。     孙权将刘协用斗篷包了抱住,悄悄的,打开卧榻下的暗道,下到暗舱,再移到施然这条船上。     陆逊还在大船上“折腾”。     “皇上嫌烟火熏人,烤熟了再送上来。”     “那边船上腥味都传过来了,驶到别处去停放。”     小船解缆,又行出战船外围去。     陆逊进进出出的,一副忙碌不已的样子,黄忠压根儿瞧不出来有问题。     过了一个多时辰,黄忠都有些倦了,夜风一吹,忙抖擞了精神,绕到门边掀帘看。     几个小黄门没打瞌睡,却凑着头窃窃私语。     黄忠低声喝斥:“作甚?”     几个吓一跳,忙站好,有一个怯怯地对黄忠道:“将军……”     黄忠怕他吵到里边——陆逊已经好一会没进出了,恐怕小皇帝已经入睡了。     小黄门走近,低声道:“里边好一会没声音了,皇上素爱洁净,吃了糕饼都要漱口,今晚又食过油腻之物,可……没叫进去伺候。”     黄忠道:“陆逊不是在里边吗?”     小黄门道:“将军,那陆逊没取过漱口的盐入内。”     黄忠朝天上看看,已快到三更天了,平时这时候小皇帝早睡得昏天黑地了。     想了想,黄忠走进厅内,来到内室门边道:“皇上?”     门没开,也没人应声,按理里边除了小皇帝和孙权,还有一个陆逊。     黄忠略等了几个呼吸,然后一把推开门,里边哪里有人!     黄忠胡子一炸,疯了——     江陵下游一个小渡口,岸上一队人马在夜色里疾驰而去,施然那条拉着海鲜的小船靠在岸边。     这船停没多久,一条普通的商船靠过来,两边都不曾点灯执火,黑嗦嗦的,只见几个黑影从小船换到商船上,然后商船离岸顺流而下,要是白天,只怕要吓到江上其他船只。     此船的速度,便是顺流顺风,也快不到这样吧!?     这船是商船,不像富人家的船那般,船楼能占整条船。商船的船楼在后部,前面大半是甲板,堆放着米袋子,须得侧身从船舷边挤过,方能行至后部船楼。     且此船与长江上许多商船一般,船楼上下均是柱顶结构,只有后侧是墙,又无门无窗,只求可以多载些货物。却不知船楼上,靠外三面确实堆满了米袋,里头却是别有洞天。     寻常人哪怕上船来看,也看不出内里蹊跷。     而米袋围的“墙”里,先是层普通麻布帘子,跟米袋质地色泽一致,最里层悬挂的却是锦缎,围出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来。     地板粗糙有经年不去的积灰,但此刻铺上了毯子。     卧榻同样简陋,跟商船如出一辙,可榻上的被褥枕头等物也被换了,单看质地,便不是一般商家能用得起的。     锦被里睡着一人,刘协。     孙权坐在榻边,舍不得挪眼地看着刘协,旁边躬身立着两人,陆逊和施然。     陆逊浑身湿透,道:“我和亲卫们又迁延了好久才用羊皮袋子潜水而出,纵使此刻黄忠发觉,也追之不及了。”     施然道:“我江东快船,岂是荆州那群草鱼追得上的?主公把鱼船停在公安渡口,又使人骑马离开,待明日蔡瑁追下来,也只道我们怕了他们屯驻在江夏的水军,不敢走水路,哪里想得到主公险中求胜,就是要往他们荆州水师面前过。”     陆逊笑道:“主公此计甚好,只……”     孙权转过头来问:“什么?有话便说,吞吞吐吐的。”     陆逊道:“船行虽快,到扬州也要两天,而且白日里避人耳目,要放慢船速,是不是再燃了香,让皇上一直睡过去。”     孙权迟疑:“昏睡如此久,恐会伤身。”     陆逊早已明白孙权怀着什么心思,见孙权如此,便体贴道:“那……只要过关卡前让皇上昏睡?”     孙权点头:“等皇上醒来,且看他举动再行决定,闹得厉害了,再说。”     施然向陆逊看,然后垂头,稍微明白了点。     孙权连刘协“闹得厉害了”,都才只是“再说”,一点迷香,本伤不了多少身,却如此小心,不用说……     孙权和陆逊说话时,施然偷眼把榻上刘协看了看,心下更是明了。     刘协之貌果如传言,又兼帝王之尊,难怪孙权如此爱护,非比寻常。     孙权交代完话,两人走到一根柱子旁,拉开地板上一个铁钩,顺楼梯走下去。     等陆逊和施然退下后,孙权本该燃上熏香,然后到下面去休息,但瞧着刘协睡脸,竟不舍得离开。     孙权疲累,怕入睡后刘协醒来要逃,香是必要燃的,可又舍不得离开刘协,怎么办好?     坐了一会,拉开盖板,叫人弄来一条绳子,一端绑在顶梁上,一端系在刘协脚腕上,绳子距离控制得恰恰好,刘协即便醒了爬下榻,站边上够直了身,也碰不到帘子和更外面米袋。     水兵系帆索,怕风浪里滑脱,打的结很讲究,不知道方法的根本解不开,绳子两端的结都是这种绳结。     看妥当了,孙权才点燃熏香,躺到刘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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