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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民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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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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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宫还没开口,台下一人笑道:“温侯以为,跟百姓说话也同叫阵一般,声气儿要大,气势要壮,最好还要面目狰狞吓得死人,哈哈!”     吕布那两条眉毛“刷”就竖了起来:“何人大胆!?”     陈宫一看坏了,吕布来气了。     吕布一来气,谁都拉不住,就算陈宫扑过去抱大腿,吕布都能拖着陈宫继续去揍人,可百姓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不就坏事啦!     陈宫一直坐着写布告,还着人造册,准备就地安置户籍入簿,等他从桌案后边跑出来,扑吕布大腿都来不及,吕布已经“噔噔噔”下去了。     坏事啊!     只见温侯用杀入敌军阵中万夫不当之勇冲到那坐着的一老一少面前。     那老的不算很老,少的也约莫将近加冠之龄,不算很年少,谁?     华佗和曹昂。     旁边几人,卖猪肉的老王头和李大牛,以及才等到的李大牛丈人等。     曹昂的一身铠甲早已扔了,换做布衣,对将来没个盘算,便和这些百姓走到哪算哪,不意见到了吕布。     当年虎牢关前大战的时候,曹昂还在老家没跟着曹操,后来吕布从孙坚军中抢了小皇帝时,他带着曹丕等在伊水河边,吕布来得快,去得也快,也没见着。     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向百姓说话都声震四方,要是战阵对骂,对方也要败退而逃……     一下憋不住,曹昂笑出来。     吕布杀到面前,其他人连连后退,只一个曹昂腿脚没恢复走不了,何况他也不怕。     “刚刚的话是你说的!?”     曹昂抬手,抱拳拱了拱,无意惹事:“草民腿脚不便,失礼了,温侯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英雄了得,吃惊之下有些失礼,还望温侯不要见怪。”     人家要是横着来,吕布不怕,可就怕人讲理。     曹昂斯斯文文,一看就是读过书的人,曹操着意培养历练他,气度也非等闲,那安然自如的态度就叫人打心底敬佩。     这样的一个人,拳头是打不过去的,可是就此作罢,吕布那点小心眼又不爽。     冷冷哼道:“分明取笑于我,想这么糊弄一下就过?当我三岁小儿吗!?”     曹昂笑道:“我腿脚不便,还手是还不了了,温侯若是气不过,我便在此不动,受温侯一拳何妨。”     这一句,可是故意的了。     吕布气道:“真打了你,岂非说我吕布欺压伤残百姓!我——”     不打,更气,拳头拽紧,筋都绷起来了。     陈宫在后面听得清楚,猜度着曹昂身份,却没个定准。     看吕布下不来台,陈宫连忙上前搭台阶:“将军!还有正事要做,他一个没加冠的孩子,你与他计较什么?先布粥发种子去罢!”     吕布顺台阶下来:“好!听先生的,不与个小儿计较!”     气哼哼的,把曹昂刮了两遍,轰隆轰隆回去台上。     陈宫打个眼色,高顺收到,连忙奔上去,也不等吕布“叫阵”了,拿了一贴布告,站出去念:     “诸位父老乡亲……”     吕布一听,哦!跟百姓说话要这么说的,坐到一边,心里有气,只拿眼睛盯着曹昂那方。     陈宫在曹昂身旁坐下,一个土墩子,也不嫌脏,问道:“这位小公子从哪里来啊?”     曹昂看陈宫一把胡子,年纪上差不多,道:“敢问先生可是姓陈?”     陈宫点头:“我姓陈,名宫,字公台。”     曹操酒醉时,说过陈宫的事,曹昂早已心生敬佩,他性子坦诚,也不隐瞒,向陈宫抱拳躬身,一揖到地:     “竟真是公台先生!曹昂见过先生,谢先生早年救家父一命!曹昂没齿不忘,定当报先生大恩!”     陈宫惊呆:“你你、你……你是……”     曹昂一脸敬佩,神情自如,没半分作假:“我父曹操,我是父亲长子曹昂,字子修,见过先生!”     提及曹操,陈宫便想起曹操草菅人命,歹毒凶残,脸色变了几变。     曹昂语气行事与其父大为不同,这是一点,还有,曹操领汉廷大司空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兵正往豫州,和袁绍两路夹击袁术,他的长子,怎么会穿着一身打了补丁的粗布衣袍,混迹在逃难百姓中?     陈宫起身,招来兵士,对曹昂道:“陈宫敢请公子入府一叙,此处非是谈话的地方。”     曹昂道:“正有此意。”     旁边华佗道:“公子有伤在身,老朽是他的大夫,大人可容老朽跟公子一道?”     陈宫看曹昂,腿上裹着木板,面色苍白,确实是受了伤的样子,忙亲自伸手,和华佗一起把曹昂扶起来。     兵士弄来马车,陈宫便让华佗和曹昂上了马车,自己上马,引着向吕布的将军府去。     吕布坐在台子上看得清楚,脖子越深越长,眼睛越瞪越大。     到后来看马车走远,“啪”一下,把手掌下的桌案给按塌下去一块。     底下领着粥食,等着取谷种的百姓登时又吓得退出三丈。     高顺无奈回头:“将军……”你还是该哪凉快,上哪去吧……     吕布窜起来,奔下台翻身上马,道:“高顺!领他们把事情办好!我先走了!”     高顺:“诺!”     谢天谢地。     百姓见凶神走了,又围拢来。     陈宫把曹昂让进自己院中,让人另行安置华佗,这边命人在厅里生起炉子,温来酒食,和曹昂两人对面而坐。     曹昂落水受寒,天气又风雪交加,伤情有些反复,唇色都是乌的。     要不是华佗医术如神,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两盅热酒下肚,脸色回过点儿。     陈宫看得越发疑惑,曹操的儿子,还是长子,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了?     还不及问,曹昂先问陈宫:“敢问先生,对而今汉室是如何看的?”     陈宫叹道:“势衰力微。”     停了停,想起那个为了讨酒喝,把肚子里天下大计都说出来的小皇帝,又叹:“一息尚存。”     曹昂道:“一息尚存,那便是还有中兴的余地了?”     陈宫疑惑更甚——你曹操的儿子,说这话?     曹昂面上看不出来什么,陈宫只好再说点什么,试探一下:     “当然有,先光武帝刘秀不就是从乱世之中挽大厦于即倒,只要民心仍在,汉室便复兴有望。”     曹昂道:“光武帝乃百世之中方出一个的拨乱之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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