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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民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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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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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道:“这是钟繇,乃颍川长社人,本任尚书仆射,臣却觉得以他之见解、才学,在陛下身边更有作用,便请为太傅,臣还为陛下找了三个伴读,钟繇之子钟毓、京兆尹司马防之子司马懿和臣的次子曹丕。”     刘协的眉毛跳了跳,曹操看出来,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不妥两个字吐得很慢,意带威胁,刘协哪能听不出来。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朝堂上曹操会不遗余力地扮演忠臣良将,底下嘛——刘协知道,他仍旧只是御座上的摆设。     点头道:“并无不妥。”     之所以眉毛跳,是因为“司马懿”。     魏文帝曹丕篡了汉献帝刘协的帝位,然后司马懿的孙子晋武帝司马炎篡了曹操之孙魏元帝曹奂的帝位。     自己跟曹丕一起念书已经很奇怪了,又加一个司马懿,还嫌不够乱的!?     将来篡位篡来篡去,这笔账要怎么算?     袁绍和袁术到接到天子诏令才知道不好了。     奉诏,那就从没名分的诸侯变成了朝廷正式任命的诸侯,以后可以用这个来招兵买马,号令百姓,这是好处。     可是却要去许都朝拜天子。     如何去得?     带兵去不成,不带兵去更不成。     不奉诏,荆州刘表、徐州陶谦、南阳虽不是袁术,但南阳的吕布也上了表称臣,还有幽州公孙瓒,甚至关西凉州的马腾都已经奉诏,这个关头,全天下都奉诏了,你一人不奉诏,便是独你一个叛逆不臣,全天下都会来打。     还有,如今是加官进爵的诏,接了,将来来一道削官贬爵的接是不接?     袁绍几乎没把田丰骂死,最后好言好语问计许攸,许攸道:“奉诏,纳贡,不朝拜。”     以纳贡换取不朝拜,袁绍没奈何,只得白白送给曹操几十万粮饷,悔之不迭。     袁术看袁绍如此做了,便也如此做。     袁绍那边还有几个谋臣堪用,袁术身边倒多是饭桶。     天子坐朝没一个月,曹操的所有本钱收回来。     关西,马腾点了人马,以朝廷槐里侯旗号杀向长安李傕。     钟繇讲的无非是过往典故,再说一说为人的道理,除了那一手极其漂亮的毛笔字,倒是没什么让几个学生佩服的。     钟繇下去纳凉,他儿子钟毓便抄起竹简扇风,道:“我若能写父亲那手字,别的不用会了。”     司马懿冷冷嗤笑,自坐到临窗的竹帘下看竹简。     钟毓斯文得很,长着一双柳叶眉,一看就是能读书,不能上马的。     司马懿呢?几人中属他年纪最长,个头也最高,可是壮而无肉,手背上常见青筋,不用力已鼓了起来,脸颊上更是削可见骨。     司马懿和钟毓都出自世家,又都是最为心高气傲的年纪,不止互相看不起,对没有实权的小皇帝也看不起,乃至出身不太好的曹操之子曹丕,也看不起。     四个人坐在鸣阁里,几天都没好好说句话。     刘协叫小黄门取冰来,置入蜜水解渴。     曹丕知道有他的,倒是不动声色。     钟毓咽了下唾沫,装作不在意。     只有一个司马懿是真的看不出喜怒,照旧看他的。     刘协拿眼睛把这三人看了——这三个,都来是挨打的,钟繇年纪大了,讲乏了以后下去歇了基本就回不来,只是为人刻板得很,尤其把刘协盯得严,坐的时刻微有不足,便要拿戒尺抽刘协,罚十下,钟毓、司马懿和曹丕各挨三下,刘协只要挨最后那下。     刘协不怕打,那三个也不怕,都只怕钟繇一边打还要一边训诫,这一训诫……日子就苦了。     于是即使钟繇不在,几个也都老老实实呆在鸣阁里,自做自的。     冰就凉在旁边井中,兑了蜜水很快呈来,只有刘协和曹丕的。     刘协握住杯子先叹口气,然后再慢慢饮。     曹丕体热,拿了冰水几口咕咚咕咚灌下去,然后便含着里边的冰“嘎吱嘎吱”的嚼。     那声气惹得,钟毓拉着脸练字,司马懿仍旧不动声色。     刘协好笑——你们不求,朕便不给。     朕是个没权利的皇帝,不过现在不是有你们三只杂兵了吗?     之所以给曹丕,是因为第一天下课,刘协便和曹丕在明湖边上打了一架,刘协打得火起,把曹丕鼻子打出血了,似乎鼻骨还出了点问题。     太医走了半天,刘协看他还疼得直抽,绕了几圈,问黄门有冰吗?     宫内自有冰室,取了冰来后给曹丕敷了,便没那么疼,等刘协一扭头,小孩把敷的冰嚼吃了。     那冰室本是为清凉殿避暑消温准备的,这下,刘协想起来还有很多用处,于是,连带曹丕也在炎热的午后喝上了冰镇饮料。     一杯不够,曹丕爬起来讨,刘协摆手,叫小黄门也不必给他兑蜜水了,直接给了一杯子碎冰。     曹丕捧着冒出白气的杯子回座,不意司马懿忽然伸出脚。     小豆包跌出去,杯子里的冰也滚了一地。     小黄门喊着:“丕公子!”赶去伺候。     隔壁歇息的钟繇听到声音,理了衣冠走出来问:“怎么了?”     曹丕被小黄门抱起来,钟繇看他身上有水渍,还有一个小黄门看刘协点了头,跑出去井边取冰来,地板上都是碎冰和水渍。     钟毓道:“曹丕跌了。”     钟繇摇头道:“这冰本是天子才能用的物事,给你们,你们便好生用罢,怎么弄洒了出来糟蹋。”     刘协不得不问一句:“太傅可要?”     钟繇摇头:“不合礼制,臣不要,陛下爱惜同窗,只给他们就是了。”     看曹丕没事,钟繇踱着步子回去。     司马懿起身,把他的杯子递到一个小黄门面前,小黄门望向刘协,刘协磨了下牙,点头。     钟毓忙有样学样,也将杯子递给黄门。     钟繇还当他们互相友爱,笑着走离。     于是,司马懿的阴谋策划下,他们也有冰镇饮料喝了。     半晌,嚼着冰的曹丕道:“奸鄙之徒!”     司马懿只笑,也不回嘴。     曹丕嚼冰的架势便越发像在嚼骨头了。     又一天,钟繇正准备下去歇息,刘协忽然问了句:“太傅觉得,以仁义治天下,当此世,还有用否?”     钟繇折身走回来:“仁义乃人之本性,既是本性,便没有无用的时候。”     刘协又问:“那为何袁绍、袁术,甚至大司空都不曾提起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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