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爱了!
“泛泛而谈啊?具体点。”
曹丕疑惑:“做什么问这个?”
刘协扯开锦被,披到身上:“问你你就说!反问起朕来了!”
曹丕把刘协看了一阵,拎不清。
“不说便问罪么?”
刘协很无赖地点头:“正是!”
哪知听到这个,曹丕眼里一闪,又问:“什么罪名?怎么责罚?”
刘协指着他,用鼻孔看:
“心里有,偏不说,这叫阳奉阴违欺君罔上!论罪……当黔。”
曹丕嘴巴一歪,笑起来:“还没忘啊……”
刘协得意:“朕当壮年,岂会忘事?快说罢!休要再寻借口。”
曹丕坐那随便把手一搭道:“臣愿受刑。”
“……”刘协眯眼,好个刁滑的家伙!生怕说了美丑被对号入座吃飞醋,索性闭紧嘴巴来个死也不说。
酒气蒸腾,熏得屋里一股暖意逼人。
刘协扒开锦被,膝行两步,坐到曹丕身后,也不管曹丕正往漆耳杯里盛酒,把曹丕身上外袍扯了开来。
“卿既自选受刑,朕就不客气了。”
曹丕笑着,把漆耳杯换手,让刘协把袍袖从手臂上褪下去,底下深衣束了大带和革带,刘协本想继续脱下去,碰到曹丕没全干透的头发,舍不得了,先拔了簪子取了发冠,卷了丝绦放到一边,再散开发髻披落在背。
曹丕把漆耳杯递给刘协:“怎么了?”
刘协不去接杯子,从后抱住曹丕,懒洋洋地靠着。
曹丕见他不喝,自己喝了,任刘协抱着,外面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弹唱的声音,还有人高声笑语。
曹丕一动,刘协忙抱紧些道:“那是奉孝,喝醉了吧,不要管他。”
曹丕道:“没想管他,郭奉孝这性子,跟四弟倒是很像,一样狂放不羁。”
刘协把玩着曹丕革带上的金带钩问:“曹植才几岁,你就知道了?”
“单凭心意而为,乃是天性,怎会改?”曹丕反问一句,又捞了袖子去盛酒:“伯和,学守宫附我身上,何感?”
守宫就是壁虎,刘协被取笑也不撒手,曹丕动,他跟着动,被那一头细软浓厚的头发擦着脸,心里想:听说心思细腻的人,头发也很细,果然如此。
曹丕有北方人典型的骨骼,粗壮,所以这点年纪就有厚实的身板。
汉时衣袍宽大,阔袖曲裾,只要别长成董卓那样,端立或者坐卧行转都有衣裾洒脱的卓然风姿,大带宽约一掌,及腰一束,挺拔身形立即显现,还有一条革带置玉镶金,粗犷简单里平添细致华贵,比西服什么的好看太多~
刘协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衣服让曹丕好看起来,还是曹丕让那身衣服十分顺眼。
他连自己穿什么都不会上心,只有偏好深色这一个爱好,倒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去琢磨人身上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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