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致辞、点评。整套程序结束,比赛宣告完结。远山茉莉披着绶带站在评审面前道谢鞠躬,并向三位TOJ的前辈问好。没有一个人注意台上依然失魂落魄的仓木由衣,如烟连个讽刺的眼神都欠奉。
应付过众人的寒暄,如烟的身边清静下来。迹部站在不远处等着她,那斜靠在墙上,单手插袋的姿势帅得不像话,就只是那么随意的站着,没有刻意做什么摆酷的动作,却让如烟突然有种被电了的感觉。
他的眼睛仿佛蕴着天边璀璨的星一样,隔着不算近的距离穿透空气,嘴角那抹浅笑没有锋利的味道,柔和得过分,竟把氛围弄得泛起了甜甜的气泡!
定了定神,如烟强压下心里的各种纷扰,抬步走过去,正欲开口,空间里属于陌生人的感觉让她微微蹙眉。
丰臣和志牵着仓木由衣,挡住了如烟的脚步,当看清那张脸上控诉和质问的表情时,如烟和迹部的神色都不约而同的冷了下来,唇角勾起的讽刺与轻蔑的弧度如出一辙。
丰臣和志的愤怒显而易见。印象中,他在如烟面前从没有过如此理直气壮的时刻。即使当初得知如烟怎样将由衣逼走,他也没这么生气过。这次,他眼睁睁看着如烟以一种戏谑玩笑的态度简简单单就摧毁了由衣的辛苦和努力,那种被轻视和侮辱的感觉让他觉得再也没办法忍受!他知道如烟脾气不好,也不大度圣母,不喜欢的从来不勉强和掩饰,但是,这毕竟是关乎由衣一生的大事,怎么能够如此儿戏?举手之劳,她却非要这样为难!
为什么如此小气?明明,她就已经不再喜欢他了……那又是为什么,不能让由衣一尝夙愿?
仓木由衣现在说不出话来。她觉得只要一开口,说不定她就会想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狠狠地打上官如烟一个巴掌。要不是她,她不会输得一败涂地,不会尊严尽失,不会得不到优胜!这一切都是上官如烟的错,是她的冷酷无情让她没办法得到哪怕一票,是她公报私仇不停打压,才让她美梦破碎!
看到对面两人愤恨的架势,迹部嗤笑一声,自然地将如烟拉到自己身边护住她,射向丰臣和志的目光顿时变得严厉不少。虽然知道如烟对这些挑衅质问都无所谓,但有人如此不识好歹,还是让迹部生起气来。
这两个人脑子是留在娘胎里没带出来吗?脖子上那个玩意儿一定是装饰吧?绝对是!
“如烟,你太过分了。为什么故意为难由衣?你明明知道这场比赛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哈!比赛很重要吗?那是别人的事,她为什么要为别人考虑?这样是非不分就来指责她,还真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如烟的笑容邪恶,语气微微有些跋扈蛮横,却犀利无比:“丰臣君,我是不是故意为难,没必要对别人解释。这场比赛,她仓木由衣表现如何,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全部评委都不选择她,难道还是我的错吗?”
“你敢说你从来没有针对由衣的想法吗?”握紧仓木的手,丰臣声音在发抖。他太生气了,即使知道如烟这番话不无道理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怒意。
上官如烟已经拥有了一切,为什么还要残忍地破坏由衣的人生?他没办法接受,也不能理解。而更加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他对这一切都无能为力。在菅野明日香的侮辱下他不敢反驳,在上官如烟的跋扈欺负下,他又不能维护周全。
“有,又怎么样?”歪了歪头,如烟笑得很无辜,“我就是想欺负她,就是不愿帮她实现梦想,你能把我怎样?这可是我的乐趣呢!”
迹部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
大手覆上发顶,如云的发丝触感很好,软软滑滑的。迹部旁若无人,揉揉如烟的长发,语气宠溺而欣赏:“你再坏得这么可爱,本大爷可不客气了!”
什么叫“不客气了”啊?迹部景吾你犯规!因为这句暧昧的话突然脸红,如烟瞪了迹部一眼,却没真正生气,浅浅的笑怎么看都是羞涩更多一点,并无排斥之意。就连飘过来的瞪视,也因为脸上轻浅的笑意变得更像是撒娇。
这边气氛正好,被无视的两个人气得浑身发抖。没有更加恶劣的行为了!他们就站在这里,而那两个人竟然能够旁若无人的调、情!无耻!混蛋!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心胸狭隘。”一字一顿说出堪称恶毒的话语,丰臣心底一片冰冷。他说不清这冷意是缘于如烟毫不犹豫承认她的恶意,还是因为看见迹部的亲近,复杂的感觉在这一瞬间让他通体生寒。
收敛了笑意,如烟懒洋洋瞟丰臣一眼,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带了些淡淡的疲倦:“你要我投票,选举她,为‘全日本最美丽高中生’,享有和我一样的荣誉吗?”
“她也配!”
彼时,如烟的表情高贵凛然不可侵犯,与华贵傲气的迹部站在一起,宛如骄傲的国王与王后,与生俱来的气势神圣高洁。
他们对面,是失魂落魄的仓木由衣和风度尽失的丰臣和志,当如烟的目光轻轻扫过仓木由衣的时候,她明显的瑟缩无声显示了这场显而易见的对比的结果。
丰臣哑口无言,然而下一秒,他听见了身边由衣低沉怪异的嗤笑。
“我不配。哈……上官如烟,亏你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我不配,那么请问,和我流着相同的血,有着同一个母亲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标榜高贵?”
空气静止了,诡异的气氛流动着,惊天大雷在一瞬间将原本构筑的世界炸得粉身碎骨。支离破碎的废墟欢城之上,灵魂在孤独的游荡。丰臣震惊的在仓木和如烟之间来回打量,似乎想要找出两人的相似之处,而迹部只是蹙着眉,眼神有些担心的看着如烟。
冷冷地注视面前这个突然一下子似乎有了无限勇气和理由的少女,如烟面无表情,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从来没有尽过一天作为女儿应尽的义务,贪慕虚荣便抛弃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管她多么想念你都能够狠下心来说出‘从今以后毫无关系’这种话,上官如烟,你还是人吗?你为什么从来不肯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这么自私,这么冷血,凭什么站在这里嘲笑我讽刺我?”仓木由衣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接近失控,而如烟却一直都维持着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过一下。
她从来不屑于向别人解释什么。相信便罢,不相信,她也不需要所有人都理解。那种只提供了子宫就从来不再尽母亲责任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做一个好女儿?
谈不上受伤与否,因为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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