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个星期后,中午、军军和奕奕都午睡去了,当着俩妈妈、大师父小姨和水湄的面,方专坚决的宣布“我要上军校,我要当兵。”
在山西扶灵后,水湄方专就直接跟着大师父小姨、带着军军一起回了古城家里,没有再回首都去。
虽然国红、乐生都来信说校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详和,教授与校长们也一再地来信催促两人回去继续学业,但水湄只要一想到曾经在学校绿荫中——笑的一脸即开心又紧张的、走上前来搭话的段师兄,水湄就不想回去,伤心地儿,能晚回去就晚回去,反正方专和大人们也没有表示——不行,得回去参加中级班的暑假特加课程!
其实,蔫蔫地提不起精神来的人不止水湄一个,方专近来也一直郁郁不乐、沉默寡言,一改往日开朗调皮的性子;大师父也一样还是没有缓过劲来,他大面上虽不表露,可时有发呆走神的情形出现,家人也都知发生了些什么事,心疼自家人受的罪,只有加倍的待他们好、体贴他们、盼着他们能慢慢地好起来。
军军奕奕还小,知道的事儿应该不多,可他们至少是知道段师兄没了的,他们也难受,家里气氛又这样的不好,一向也是特别活泼爱捣蛋的军军奕奕,在这整整一个星期里都不太敢闹腾了,都老实了不少。
冯爷爷正巧从国外参赛回国,虽然他老人家只得了在古都家里休整三天的假期,就得再次整装出国参加某某表演艺术赛了,可冯爷爷在得知这些事情后,还是抽出了两天的时间,一直陪着水湄几人,逗乐他们——变了很多新戏法,又送了一大堆新道具后,才不得不又一次带团出发了。
两妈妈和小姨是变法儿地给家人做好吃的,并时时拉着家人一块出门玩,到处散心,买新式玩具及其它各种用品那是毫不犹豫!连那些个老贵的、没啥实用性的东西,只要她们觉得能哄家里人开心一下,就半点都不手软的全买下了——她们平日里可都是勤俭持家的好女人哪!啥时候见她们这样挥霍浪费过?!
俩爸爸今年是一个都不得空休假的了,苏联、嗯!前苏联解体了,于其接壤的新疆边境动荡不安,两爸爸来信一向是报喜不报忧——他们只限于说了一小丁点边境的小小麻烦事,以解释今年为啥、的确、又再一次的不能回家之原由了。
俩爸爸说“前阵子与我国接壤的某部分俄罗斯民族,因食粮问题而得到我边境普通老百姓们的同情,我们与其接壤的村庄、部落纷纷慷慨解囊,无偿赠予他们了许多食物及其它物资,这全是民间自发的援助!可我们的一片好心,并没能换得对方某一小部分人的友谊,他们在其后,我们已经再无余粮去接济对方时,便开始了不惜伤害我百姓,也要达成其目的——抢劫行为。”
水湄心凉——伊娃说的没错,那些人已经成为麻木的、疯狂的、比鬼怪还不如的怪物了,《聊斋》里的鬼怪还知恩图报呢!他们哪?整个一个恩将仇报。
爸爸们解释“我军虽保得我百姓安全,一一抓获并遣送了那一小部分对方的人回他们的领土去了——现俄罗斯族有些地区实在是乱,无国无政无领导或负责团体,所以只能说是送他们回其领土。可我军、我们当兵的也是人,他们又实在是可怜,所以我们也都挪、凑、挤出了些物资,尽我们所能的援助了他们。
然而,情势并未因我们的善意转至好的方面,局势越衍越坏,对方认为抢劫之不成功,是因为其武力装备不足,他们开始偷袭我边防战士,抢夺我军用武器,所以,我们今年又不能回家看你们了,对不起!实在是边境吃紧!明年一定回家,明年局势一定会稳定下来的,我们明年一定带很多好吃好玩好用的东西,早早回家陪你们!
我们在驻地一切安好,驻地离边防哨所还远着哪,我们大部队聚居地,没人敢来轻易挑战,放心吧!明年一定回家,很想念你们,保重勿念!”
报喜不报忧——两边都一样,爸爸们也同样还不曾得知段师兄与伊娃的事,还是再等等,等他们回家来时,等局势稳定了后,再说吧!
只是,家人也知爸爸们没报忧,至少没全报!驻地要真是无忧,那两爸爸何至于全都又不能休假回家了哪?
唉!俄罗斯族内乱,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与其接壤的邻国,且,现阶段的局势应该是比爸爸们讲严重很多吧?!不然的话,唉!怎么着,俩爸爸也绝对会回家来、至少一定会回来一个哪!他们是军人,可他们也是人,是有家有妻儿老小的、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乡思亲之情的正常人哪!
唉!这边境一乱,俩妈妈调动工作去新疆的事,就又黄了!俩爸爸还说了“还是先再在内地待几年吧!咱再等等,看看局势稳定了,咱再消消停停的往边境调!”
方专说要去军校,水湄是万没想到:
第一,自己在首都大学只用再读一年,就可以拿到本科毕业证了!对水湄这个活过上辈子——那个没有文凭就没有好工作的人来说,文凭的重要性深扎于心。当然,水湄苦涩的想——还要的一份清白的人事档案!
第二、方专他、他是点过头的,他是答应过自己的,他会和自己一起的!
大人们没说话,都在各自琢磨着——这上校军的可行性。
方专已经转回头来直视着水湄,跟妹妹道歉了“妹妹,对不起!”
水湄愣愣地瞅着方专,心里转不过味来。
方专认了——自己是错了,是得跟妹妹道歉的,可军校!他是去定了“妹妹,哥哥错了,是哥哥不好!对不起,可哥是一定要去军校的,我要当兵!可我现阶段还不够当兵的年龄线。没关系,我先上军校,既然要当兵,就要当最好的!上军校、学军事技能,正是我此时最好的选择!”
方专看看还在一直沉默中的大人们,知道大人们这是尊重自己,正等着自己安抚了妹妹后,来解释一下——为什么现在就要去军校,为什么将来想当兵哪!
方专再回头瞅妹妹——自小,自己与妹妹可说得上是十分默契!时常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对方的意思,这一回,妹妹也一定能理解自己。
方专解释了“段师兄死了!”
大师父僵硬了一下。
方专继续“美女姐姐疯了,伊娃生死不明。这都是为了什么?因为我们不够强!我们的祖国,只有原子弹还远远不够,资本主义国家是忌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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