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润定定的看着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让他这不错眼的紧盯给弄得有些想哭——为什么这么看我,是在后悔做了毁已医德的事吗?怎么会这样,德润这样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就让他染上了污秽呢?!我心疼他!老天!不能这样的,老天爷!不该、不应、不要让德润难过呀!
德润突然又不看我了,这次他不止是转了头,他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背对着我,声音平和的驳回了我的要求“要用一个小石子不留外伤内痕的击中其膝盖——这手法非有根骨天份、且从小练家子的人学,没有十七八年的功夫,不成!要算准其因这石子而跌倒的角度、力度等所造成的瘫而不死之后果——非浸濡于医道多年之人难成其事的。”
那该怎么办?那就、就说我就是因为气不过姓葛的,跑去胡乱扔了一个石头,想砸他出出气,对!到时候就这样说,至于他怎么就跌的那么重、那么巧,那就唯有天知道了!谁让他心术不正呢?!这就是老天给的惩罚!
只是,老天罚的是不是重了点?再说了——我不想德润为了那么个人渣,人渣太抬举他了,那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让德润因它沾染上了个污渍,我不愿意!
我绕到德润身前,想跟他说话,可德润不肯面对我,还没等我看见他的脸,他就又一次地转身背对着我了——德润他很不安吧?!让我知道他用所学伤人,我的耳朵跟着俩小听他讲‘道、德’,我的眼睛看着他平日里的所做所为,我的心感受着他的为人处事!这一次的事儿,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吗?!
那好吧!我就在他身后请求他吧“为了那么个东西弄脏手,不值!”
德润静立不动不言,我等他、等他平复心绪、想好了再说。
我以为他不会当场给我答复的,或许一、两天之后,或许再过一阵子,我等他、等他愿意考虑这件事儿的时候再谈。
我往德润的方向迈了一步,正想跟他说我去看看俩小之类的话来打个茬,好让他不感觉唐突的离开园子,能叫他一个人好安心的待会子,给他一个清静的地儿放松他自己。
然、我停住了脚步,因为德润开口了,他说“过阵子,我会去他家那一带义诊,他会慢慢恢复健康的。”
德润依然是背对着我说的这话,说完后,他先进屋里去了,我一个人留在了院子里,坐下来想——德润他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他没有不愿、不敢、不能正视自己的所做所为,他没有迷失自我,居然这样快就醒悟了过来!真好!
德润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我也不会去打听此事,我信德润!
是,我信德润!
我信德润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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