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老想找个机会和妈妈好好谈谈,可是妈妈要不就是忙得不在家,要不就是累的回到家里倒头就睡,要不就是母女俩好不容易能说上几句话了,妈妈又避而不谈此事!
眼看就快要到去大学报到的时间了,水湄真是急了,瞅准机会,趴妈妈身上就是不下来——这回一定得谈清楚,不谈就坚决不罢休!
妈妈想也是压抑的够呛了,抱着女儿就哭出声来了。
水湄给妈妈勾得也给哭了,母女俩那是一顿抱头痛哭哪!最后,还是当妈的先止住了眼泪,安抚女儿,并总算决定谈谈了!
妈妈是真的打算把军军过继给小姨的,妈妈心乱话也说的乱,水湄安静的当妈妈的心情垃圾筒,并整理妈妈的谈话内容,大致如下:
第一、姐弟俩本来就必须有一个姓张的,这的确是爷爷——水伯,当时给订下的。那个时代的爷爷再精明,也没能预见到在中国社会环境之增产报国后,会冒出个计划生育来!总之!好在现在总算有了至少的两孩子,也算是达到了爷爷给的最低线度。
可妈妈当时没给军军姓张的原因是——小姨嫁的男人正是张姓!
妈妈想着小姨的孩子自然就算是延了张家的血脉了,可谁成想——小姨生不了!
水湄听到这里,拉着妈妈问“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那个试管婴儿?”
妈妈摇头“试管婴儿现阶段还不成熟,基本处于理论阶段,而且你小姨她,卵子、唉!只怕,还是不成的!”
第二、你师祖说,他们家也曾经出过门主无后的状况,按规矩,最好是过继一个有血缘的子侄后辈,好传宗接代,这和我们张家的规矩完全相同。
水湄一愣,师祖?!她直接问妈妈了“是师祖指定要的军军吗?”
妈妈顿了一下后,摇头“不是,他是有别的安排的。我是为你小姨想,军军年龄小,自他懂事以来我就东奔西跑的忙得没时间好好带他,他一直很亲近你小姨,所以,我就想着,乘着这次你小姨挪地界的机会,让军军跟了她去,回头只要咱们自己不说,那谁也不得知道军军不是她亲生的。”
水湄也摇头“妈,你想差了,军军大了,早记事了,外人不知道,可他自己也是明白的啊!还不如让师祖给小姨抱一个,他们张家的,那个不记事的小婴儿给小姨强呢?!虽说从真实血缘上没有军军和小姨亲,可是,就象你刚才讲的,只要咱们不说,那孩子就会当小姨是他亲妈的。再说了,老人们不都说——生的不如养的亲吗?小姨从他不晓事起就带他,长大了以后,不管怎么样,他也会是和小姨最亲的。”
第三、妈妈瞅着女儿的小脸说“妹妹真是懂事,你小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跟个小大人似的,很懂事、很会体贴人,你外祖父、母去的早,你小姨那时实在是小,我就全当了你小姨的小妈妈了,你爸爸就全当了个小爸爸,你爷爷家当时除了你小姨,就没个小孩儿了,又见我跟你爸似模似样的当小爹妈,他老人家就全当你小姨如孙子辈的疼了!”
妈妈回忆起了她往昔青春年少时的日子,面色柔和了下来,露出了一丝微笑“你呀!长得真像你小姨,像我,你爸且得吃醋哪,说是——你们仨往一起一站哪!怎么看怎么没他的份,就个眉毛随了他。”
妈妈轻抚了下女儿像她父亲的眉毛说“自从有了你,我睡着了做梦的时候,常常弄不清你和你小姨,梦着梦着,你和你小姨就变成同一个人了!你俩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感觉上太近了,几乎没什么分别!”
水湄很好奇,她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她没那个经历——重生前没兄弟、如今也还是没姐妹,她问了“一样?一点差别也没有吗?做母女和做姐妹的感觉?啊!其实,妈,你是把小姨也当女儿带的对吧?你当自己是她的小妈妈嘛,自然就不当自己是她的姐姐了?”
妈妈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当她姐姐的多一点,其实你和你小姨在我心里也是有差别的——我对你小姨是有着一种相互依靠的感觉的;对你,则是更想保护你。”
水湄明白了,妈妈对小姨还是同辈的感觉多一些。
妈妈又悲伤起来了“你小姨吃了很多苦,我对她总是感觉到更痛惜、更想弥补她,现在,她、她又、又这样,我本来以为,有了德润,你小姨这辈子的好日子就算是订死了,再也不怕有啥变动能伤到她了,我、我就是想、我一想到她不能做个母亲,她居然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老天真的瞎眼了吗?总是见不得好人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
妈妈又哭了,水湄不知道老天瞎没瞎,可她同意妈妈的话,既然你没让小姨被马踢死,又为什么不肯就发慈悲到底?生个孩子做个母亲,那难道不是天底下女人都做的、很平常的事吗?为什么单单剥夺小姨的?
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还是老天爷你是看人下碟——人善被人欺,你欺负老实人啊你?
可是,就算是妈妈怜惜小姨,难道“妈,你真的舍得军军吗?!”
妈妈哭得上不来气了,水湄恨死自己怎么问了这么傻的个问题——任何做妈的都舍不得!
水湄跟着妈妈又一起哭了起来,老天爷!活着咋就这么难,不是有这事就是有那事,怎么老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母女俩相互劝慰好一会儿,妈妈才好不容易地止住了哭泣,缓了一会儿气后,妈妈红着眼圈、喑咽地交代女儿说是——她这当妈的,之所以现在跟做军军姐姐的水湄讲这些,就是因为打算这一开学,便让军军跟着小姨夫妻去首都生活了,做妈的不能再时常待在军军身边照顾孩子了,望水湄这个做姐姐的,能多看顾着点亲弟弟!
是的,妈妈的意思重点就在,不论军军姓什么,都不能和他生分了,他是水湄的亲兄弟,血脉相连、永不可变!
水湄明白妈妈的心思,擦干净眼泪、郑重地保证——军军是我亲弟弟,我永远都会回护他!
妈妈听着女儿的这番保证,刚点了一下头想夸两句女儿懂事之类的话来缓和一下气氛,也好安慰安慰跟着自己一起伤心的女儿,可她张嘴才唤了女儿一声“妹妹”还没来得及再说其它,眼泪又不由自己的再次涌出,妈妈一看她自己这会儿,实在是难自控心绪,妈妈只得宽慰自己——这会儿该跟女儿叮嘱的也都嘱咐好了,她不想女儿再跟着自己痛哭了,只得勉强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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