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正式的春晚节目,水湄瞅见了年轻时代的刘晓庆、姜昆、李谷一等八十年代的明星,他们的脸上还带着这个年代特有的质朴笑脸,大伙儿都笑谈——这台晚会办的好,到省了咱们象往年那样自己挨个出节目了。
水湄方专在看完春晚后,照例拿了压岁钱睡了,大人们一边吃酒一边聊天守到了年初一,往年都是姨夫挑竹杆放年初第一卦鞭炮,今年换人,按家里的习俗——水爸爸作为家里挑大梁的年长壮劳力,放了迎新第一鞭。
到了初一晚上天刚一擦黑,爸爸就拿出来整整一大箱子花炮,这可真是把人高兴坏了,这些年来全国都在紧巴巴地备战中,往年能有些从鞭炮上拆下来的小散炮玩就不错了,谁家还能私自拥有个花炮的?!还是这么一大箱!!
看来这世道真的开始又活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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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这天,大伙儿聚在张老家——拜师问题大会开始了!
方专张口就问张承志了“我师傅——您的小徒弟为什么不能开山授业?”
众人一听方专对张德泽的称呼,就明白了他的选择,看来家里人都太了解自家的孩子了,很有共识——这要放在方专的理念里,此时此事如果答应了就等同‘背叛’,别说姨夫白教了他一场,光想想那么多年的英雄影片看下来,潜移默化中,方专怎么可能去做个叛徒。
大伙儿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惊讶,水湄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也都没表现出一点‘可惜’——毕竟,不能真正入门,眼瞅着姨夫将来就必需得收别人家的孩子传道授业了,大伙儿总应该有那么一小点失落感吧?可是完全没有?!这让水湄感到有些奇怪了?!这不合常情!
张承志回答方专“德泽本身资质好、悟性高,只是我收他入门后不久,就碰上了人来——拆毁了我张家的山门道观,其后紧跟着又来了个十年文革。唉!我只得脱了道袍,带着德润、德泽改了衣着避人耳目!偏这期间的德泽正处在应该学习为人处事的年龄,是我耽误了他!”
张老沉默了起来,冯老见余下众人都是张老的晚辈——确实是不好开口,于是冯老就说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当时破‘四旧’这‘运动’那‘打倒’的,咱们这些人是人人自危,再说了,那时候乱到了人和人见面说话时,这每一句前面都得加上一句毛主席语录的程度了,德泽当时还是个孩子,你就是真能避开人,不被发现地偷偷教给他点什么,要是他一个没注意到,说话时带上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别说他能不能活命,就是你和德润怕是也得给、、、、、、”
张老瞅冯老也是不想再说不下去了,只得又叹了口气,继续回答方专的问题“德泽如今心气太高不懂收敛——对物知其然不求其所以然;对事求成贪胜不留余地;对人爱憎过重凭心不凭理!别说他是个当兵的,这样下去要是真有什么战事,我怕他真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就算是个普通老百姓,在这世上也是得摔跟头的!我不能让现在的德泽教任何一个徒
弟,德润虽不成才,但好歹胜在‘平常’二字,也算是得了我张家的门道了!”
方专听完张承志的话后,看着他说道“我知道您老这辈儿人,都极讲究谦虚,书上说这叫过谦!”说到这里,方专转头看着姨夫的眼睛说“我姨夫不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是最好的!我不能拜在姨夫的门下,是我没福气!姨夫,在我心里——你和我俩父亲是一样的!”
姨夫笑容满面的听着方专的话,柔和的回道“嗯!”
张承志问水湄了“妹妹,你呢?”
水湄心里唉声叹气的想——说不定这就是记忆里‘方砖’变书呆的因果!早就晓得方专是这样的人了,看来这下子是真的要错过拜入张家的机会了!只是她早就在心里许诺过了——要和方专共进退的(作者:看前面‘并肩’那章)算了!水湄回道“我也一起等小张叔叔,姨夫,其实我最喜欢你,你可别误会。”
大人们一听水湄的话就全笑开了,气氛一下子给轻松了起来,姨夫也笑得更开心了,他也回了水湄同样的一个“嗯!”
大人们看上去对水湄的决定也是不意外的,呃!没道理呀!水湄心想——怎么说自己也是先遇上姨夫的呀!这、、、、、、自己也没和小张叔叔有过啥约定,那就算是水湄和方专再好,姨夫那也是水湄的家人哪?!WHY?!大人们是凭那点认为——水湄不应该拜姨夫做师傅的?!
方专却是和大人们一样,也是觉得妹妹本该如此,拜师这件事,俩人虽然一直也没相互商量过,但这些年下来,有那件事两个人是分开做的?!那种理念和感觉是不一样的?!那次问题得到的是不同的结论?而此时此事他们俩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依旧共进退地并肩站在一起的。
张承志笑了一会儿后,又正容问俩人“要是我一直都不同意德泽开山呢?”
方专负责开口回答,水湄负责点头认同,俩人的答案是“我们认了,话说出口了就要做到,自己要承担做到的后果,我们不后悔!这是姨夫教的——人无信不立,敢说敢做敢当!”
作者有话要说:七月伯爵亲我从这章起把、、、改成、、、、、、了,你看能将就下,过得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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