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多小时了,自然是谁也没能追着敌人;还听说元师长因他们想私自越境吃了‘挂落’,虽说上面没给元师长什么实质上的处罚,但几句批评重话也还是免不了的,可不论是师长还是团长、政委全都没有说他们几个一句,只是自责自己带的骑兵师——妄称骑兵(作者:快),竟然没能及时赶到铁石头,没能救了那一个连的兄弟们的命,让他们竟然孤军奋战直至全部都给牺牲了!
小柳给俩小讲完了今天下午的事后,还追问水湄“怎么知道黑贝的?!”
水湄这会儿实在是还没来得及弄清楚,爸爸和黑贝究竟是在那儿认识的了,只好含糊的回答“听别人说起过。”反问小柳“不是说没有叫‘黑’字辈的么?”
小柳很不好意思的回道“我只说咱们驻地没有,可没说别的驻地没有,再说了,我才来了半年。”
水湄方专“、、、”
胡乱混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水湄方专是在卫生所里吃的饭,黑贝还不能进食,一直到中午妈妈们来接他们时,也没见到张德泽人来,见俩小问起,妈妈们也奇怪?找人一问——号称千杯不倒的张德泽,大晚上自己一个人的跑去偷喝酒——居然还真喝醉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呢。
水湄又问——爸爸们有没有回家?妈妈还是说——没有,并问小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俩妈妈都觉得驻地的气氛有点不对!
小柳连连摇头回答——他不知道。
俩妈妈一看又是不能说的,算了!和俩小一起在卫生所吃了中午饭,见俩小还是不肯离开卫生所,就只好放俩小跟着——还要继续待在这儿陪黑贝的小柳一起,在卫生所午睡得了。
妈妈们离开后,水湄跟着方专一起数了数,发现今天数数它不顶用了,于是俩小一起背诵张德润平时哄他俩睡觉时念的《道德经》,可一直到背完了俩小听过的所有内容,也还是没能入睡。
折腾来折腾去的直到听医生发话说——黑贝也已经醒来过一次了,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危险了,还说了些劝俩小就先回家去的话!
水湄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拉着方专硬赖在卫生所里了,只好说定——下午吃过饭再来看看黑贝后,就和方专一起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水湄就又追问“爸爸回来了没?”
妈妈跟她说了些——中午是妈妈随便问问小柳叔叔的,不过是怕没话说大家尴尬之类的解释,还让妹妹不要把气氛之类的话当真。
水湄沉默了——爸爸们一般要到下午六、七点才能回来,自己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之问话,又让妈妈为自己操心了。
妈妈们今天没放俩小出去玩儿,带着俩小一起做‘酱’期间,也没见驻地其它的人来家里串门;每日下午只要俩小在家,就必来找他们玩儿的小朋友们也没来一个。水湄方专都觉得就算没出门,家里的气氛也一样‘怪’!
做了没一会儿,水湄就感觉到头有点沉,以为是瞌睡了,就跟俩妈妈说——想去床上躺一会儿,张兰一看女儿脸色不好,又想到水湄以往午睡起来后劲头那个足呀!张兰就不放心的用自己的额头挨了一水湄的头,不对!有点热!袁晴本就是医生,给水湄量了体温表一看确实烧了后,就作主又带水湄回卫生所查了几个血项——指标还算都在正常范围内,所里的值班医生也说是——打一针青霉素,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之类的话。
俩小又看了一眼还在睡的黑贝后,袁晴带着方专回隔壁去熬粥了,说是让水湄先安安静静地好好休息一下,方专也安慰水湄说——要她好好养会儿神之类的有话,还说等会儿他就来叫妹妹一起去吃晚饭。
水湄跟着妈妈回到家里,躺到自己床上合眼想好好睡上一觉,一入睡就给梦魇缠住了——一会儿梦到草地上牺牲的军人们,一会儿梦到重生前爸爸被人杀死了,最后竟然梦到爸爸变成了草地上牺牲了的军人们中的一个!
张兰接过袁晴方专送过来的粥,端进里间给女儿时,就发现她不对劲,急忙叫醒水湄,水湄愣愣的看着妈妈就流下了眼泪,忍不住又问了句“天都黑了,爸爸还没回来么?!”
张兰心疼呀!别是烧坏了!袁晴接过水湄又摸又量的,俩人商量了好一会儿,又抱着水湄领着方专一起到卫生所去了,值班医生还没换人,又给水湄检查了一遍安慰道“这青霉素刚打下去还不到两小时,这药效也没那么快,要不就放我们所里吧?!我让护士勤看着。”
俩妈妈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想——这青霉素又不是仙丹,那就能那么快起效;再说了让护士看着妹妹,那有自已守着女儿放心;这又已经折腾了人家卫生所一天一夜了,怎么好意思还‘赖’在这儿不走,驻地的卫生所又不是给你家开的,还是先回去再等等吧!
医生见妈妈们决定回去休息,就又给水湄吃了两粒退烧安神的药诚恳的说“咱们这儿晚上风大,嫂子你别再带孩子出来了,我一会儿换了班,就到水团长家来看看。嫂子放心,孩子各项指标基本上都在正常范围内,许是着了点风,小孩子们总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你们也别着急啊,咱们驻地的药都备的是最好最新的。”
跟医生道了谢后又看了一回黑贝——还在睡,四人就一起回了水家,袁晴带着方专一起留下来——好照顾生病的水湄。于是水湄跟妈妈睡妈妈的床,袁晴跟方专睡水湄的床。水湄跟妈妈们说——想把着桌子上的台灯放到自己床头开着灯睡,问行不行?
俩妈妈连忙点头同意了。
躺下后,张兰就小声问女儿“昨天是不见着什么害怕的事了?”
水湄只点了点头没说话。
张兰就帮女儿又掖了掖被子——一人一个被窝,张兰带小孩儿,全是按书上写的来,深怕搂着小孩儿睡,一个不小心捂死了自己的宝贝疙瘩。轻抚着女儿的小脑袋瓜子说“安心睡,妈就在你边上呢!啥事都没有,没啥能过来!”
或许实在是该睡了;或许是安神的药起作用了;或许是开着台灯有光让人不那么害怕了;也或许是因为妈妈在身边的低语让水湄有了点安全感,总之闭上眼睛后,再次给张德润的声音叫醒时,就看见了一大圈人围在自己床前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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