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孩子长的多像她妈妈,跟小张―样、多水灵!”一位女士的标准普通话音在水湄耳边响起。
“更像她爸,像我们连长,你看她浓眉大眼的、、、、、、”另一位带有浓重陕西话音的男士,紧接着也发表了他的不同意见,只不过他的话没能讲完,就又被另外一位女士打断了。
“谁说的?浓眉是像,可这眼睛――这可绝对是我们张家人的丹凤眼!更像妈妈!”抢话的是另外一位女士,她的话音里也带有浓重的陕西音。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三个人在自己的耳边争执‘什么像什么的’?水湄在一片黑暗中自问。
这是那里?!水湄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被人抱着?!
抱着?自己这么大个人了?三十岁的成年人了!怎么会让另个一个成年人,以一种抱三岁小孩子的姿势抱在怀里哪!?
水湄仔细瞅了瞅——抱着自己的是一位身穿白□生大卦地女医生。
水湄再瞅瞅四周——这是在一家医院里。
水湄肯定一定以及确定,就算她刚才没睁开眼睛,光是闻见这股子冲鼻的消毒水味儿就错不了,绝对是医院!这会儿睁开眼睛了,看见这四周的白墙、铁架子床、点滴瓶再加上这么一位女医生,哎!自己现在铁定是在一家医院里。
水湄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水湄的妈妈如今缠绵病榻已经足有六年之久了,这使得水湄一闻到这股子消毒水的味儿就想起了――六年来,经济状况一直不太好的自己,每回坚辛的筹够钱送妈妈去医院的情境;想到了自己一次次地又因为钱花光了,而不得不带着并未治愈且病体虚弱的妈妈、被迫离院的情境;再想到了时常又因眼见妈妈病危,自己手头却实在没钱、急得将家里能当点钱的东西,全都当的差不多了,才能再一次地凑够钱,又一次送妈妈进医院保命时的情境、、、、、、
这讨厌的消毒水味道真人是闻到就、、、、、、
罢!想那些又有啥用呢?现在的问题是——有个人她正在抱着我?!怪事!
现在得先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水湄转了转头,瞅见抱着自己的女医生旁边站着的是一位‘虎视眈眈’的绿军装大头兵。
嗯!为什么说他虎视眈眈哪?第一,他的眼睛瞪的的确很大哪!第二,这位大头兵他的的确确是正在盯着一位美女使劲的瞪眼哪!除了虎视眈眈这个形容词外,你绝对是找不到另外一个如此贴切的词,来表达了。
顺着那眼睛‘虎视’的方向,水湄瞅见的是一位二十岁上下,让水湄感觉十分眼熟的大美女,她长着柳叶细眉丹凤眼、琼鼻玉立樱桃口、再配上那两条大麻花辫子、加无领章绿军衣、、、、、、
这、这、她真的很像挂在水湄爸爸妈妈房间里、床头边上水湄父母亲结婚照上的妈妈哪!还是个年轻版的妈妈!
好吧,怪事已经不足以完全表达水湄此时的惊讶尺度了,这完全是一件诡异事件!
等一下,这个视线的角度?!水湄发现自己怎么就只能瞅得见天花板和上半截墙呀!?
还没等水湄用眼睛找着地板在那儿哪,她的耳朵就先听见了‘刷’的一声。
水湄顺着这声音瞅去,就看见自己现阶段所在的这间,医院病房门框上那条淡绿色布的门帘——因某人用力过大被撕成了两半个!
老天爷!那位此时站在病房门口,一只大手里捏着那可怜地半个门帘的大高个黑脸军人,他、他、他也让水湄很眼熟哪!
这位军人他先是抬头看了看门框上钉帘子的钉子及那半个门帘,然后,他回头看了看正被人抱在怀里的水湄,再然后,他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破布,再再然后,他又看了着水湄,于是乎,他就得出了最后的结论了。
这位军人他坚定的对抱着水湄的人――医院里的女医生大声保证道“我一定赔,这门帘的钱,我们不从军属的医药费上走公款,用我的工资、我用现钱去交款,给咱医院、全院都换上新门帘。”
也是年轻版的!水湄意识到——这个也让水湄很眼熟的军人,他就是爸爸!是水湄的爸爸!!绝对是爸爸!!!因为、、、、、、
水湄听爸妈讲过这件事。
那是在水湄小时候,嗯!两岁半的时候,有一次水湄生病了,住在总军区医院里,水爸爸因为担心生病中的女儿,所以进病房的门时太着急了,他一伸手就把人家医院里的门帘,给扯坏了的事。
妈妈还开玩笑的说过“当时,你爸还怕人家医院会以他破坏公物这个原因,医生说不定会把他的宝贝女儿,压在医院里不还给他老人家哪!所以,你爸就非要用自己的工资,给整个医院全都换新门帘哪!”
每次一讲到这儿,水湄一家三口就全都笑成了一团,水湄还老是要打趣地再追问爸爸一句“难道说,你女儿不在人家的手上,您老人家,就不用赔自己破坏的公物了?”
水爸爸也总是半认真、半骄傲的回答“我那时候可是军人,女儿你那就是军属,那治病住院的钱可不本来就该全是国家认的吗?包括门帘!”
后来,水爸爸没了,就换水湄给妈妈讲这些事情,水湄是想让妈妈能高兴一下,可再后来,妈妈越病越重了、、、、、、
水湄这会儿想明白了,也没啥诡异的事,嗯!自己应该是在做梦吧?!梦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可是,那时候自己还没有开始记事呢?哦!明白了,做梦嘛!全是人们自己瞎编的嘛!所以现在是自己在根据爸爸妈妈讲的话,在梦里自己编故事场境喽?!
“高医生,你看还要不要给妹妹(女主角的小名,湄与妹同音,且家乡常常会给独女起个,有姊妹扶持的连音小名叫着,迷信这样做,独女才能健康长大)再做些什么检查?”梦境继续编中,水爸爸走过来从医生手里抱过水湄问女医生。
嗯!水湄低头打量自己,嘿!真是个小小的身体哪!梦还编的真真,貌似这会儿自己的确是个两岁半的小孩子哪!
“不用”女医生回话了,嗯!标准普通话,看来刚才称自己妈妈——张兰,为小张的人就是这位高医生了。
“要不要再多带点药?”爸爸继续问,那时代看病开药都是国家全额报销滴!(同志们,难过自己晚生了N年不?)
“可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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