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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双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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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兽记(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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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越源浸在浴缸里,身上被打得破皮的伤口就像是带着尖爪子的武功划拉,他暗暗琢磨着韩复的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看这个教练刚才露的那一手,想他素日冷心冷面的为人,又听他说并不要自己去偷东西,不过这次真是险。刀刃贴着皮肤的冰凉触感,就像是血和蜜一起腻在腕子上,即使已经被救出来,这只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野马也免不得后怕。右手可以打球、做饭还可以抱情人的腰摸情人的脸,想到阿嵩又是心里一惊,自己要是真被砍了手,以后他训练一天累了的时候谁帮他揉酸痛的肩胛按僵直的小腿。既然如此,是真的欠这个教练一个大人情了。

    他从小便是习惯了忍痛的,便算是被压在这盐水里,反正身上多是被打的青肿也没什么好怕,如此闭上眼睛仔细将自己沉下去,让每一粒药盐顺着他被打破的伤口侵入皮肤,脸上刚开始还有些隐忍之色,渐渐地也就神色平和。

    这一点倒是出乎韩复意料,心想着自己果然没看错人,他靠在门边顺手扔了干净毛巾进去,李越源伸手接了却没有站起来。

    “怎么,没泡够?”韩复问。

    李越源只是握着毛巾没说话,韩复道,“沈嵩没那么小气,要看的刚才已看过了,更何况,日后比这更——”他说到这里却没有说下去。

    “你想怎么样?”李越源问。

    韩复道,“我说过了,要你。”

    李越源冷笑一声,从水中站起便将手放在了浴缸边上,“这只手你大可拿回去,我不会做对不起阿嵩的事。”

    话才说到这里,脸上却是一痛,结结实实挨了一掌,韩复看着他几乎要冒出火的眼睛,叱道,“不知天高地厚!真的以为自己有第三只手?”

    李越源被打地一懵,韩复反手又是一掌,“没事干就多练球多看书,实在不行就好好练练这第三只手的功夫,不要每次都被人抓住。”

    李越源从小在外漂泊,要说挨得打也不少了,可从来没让人打过脸,如今挨了一巴掌不算居然还是左右开弓,就算这人救过自己也不顾了,“你!”

    韩复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压下他就按在浴缸边上,捡起刚才掉在浴缸里的毛巾,顺手一甩,毛巾就拧成了一缕,韩复一点没容情,带着水的毛巾就抽到了李越源背上,“我怎么样。我救了你就管得你,别说你还要叫我一声教练,就算是没有,依着江湖规矩,你这一只手我让你用拜师来还,你可以不还吗?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就不讲道义了?”

    他边说边抽,李越源背上本就有伤,韩复手劲又大,就几下他后背就是一捋一捋的红印子,李越源被他骂得还不了口,等他打够了直起身子来却还是道,“我不会做让阿嵩不高兴的事。”

    韩复望着他,“你答应沈嵩不再偷东西怎么又被人抓住?”

    李越源低下头。

    韩复冷冷道,“答应情人的事,就算再有苦衷也不应该违背,否则,等你后悔的那一天——”他说到这里却不再向下说下去。李越源自被他救回来一直被他戏耍教训,如今却见他目中有极盛的萧索寂寞之意,看他年纪也不过二十多岁,但那种伤痛实在太过明显,委实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便也不再顶撞。

    韩复看他收声,也意识到自己又出神,却是扫了李越源一眼,“鲁莽冲动没脑子加上手艺差,能完好无损的活到今天真是奇迹。我说要让你如何了吗?话都听不清楚就发脾气,平时吃的飞醋想必不少,也不知道沈嵩怎么受得了你。”

    韩复一句话戳中李越源软肋,他虽然不服却想不出还口的话来,韩复道,“你自己莫名其妙失踪了一夜带一天早晨也不知道跟沈嵩说一声,让情人担惊受怕很有本事吗?”

    李越源一听急了,忙裹上浴巾赤着脚淌着水就要出去打电话,韩复等他走出来却是一脚将他踹回浴缸里去,这一脚不重,却是让李越源飞了个人仰马翻,仰倒进去的姿势自然是不太好看了。韩复叱道,“毛毛躁躁的,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就打过电话了。”

    李越源好半天才从浴缸里站起来,韩复的目光冷冰冰的,又像是带着几分不屑,“总是这么急躁,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让在乎的人担心。”

    李越源在用半干的浴巾擦身上的水,见韩复走了却又愣了一会儿,过一阵出来,换上门口的白色浴袍,却听得韩复道,“喝了吧。浸了一小时的盐浴,口渴是自然的。”

    李越源喝了水,走过来看韩复正坐在沙发上轻轻擦拭一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水晶扇子。

    韩复也不抬眼看他,“坐。”

    李越源坐下,韩复分了又一个水晶的水烟壶给他,“你也试试。”

    李越源拿起放在一边的细布,手才握上水烟壶却突然捏扁了。这东西看着像是水晶,拿在手里却变成了一种软趴趴的材质,只皮肤微微接触就会变形,他这才知道韩复刚才的动作有多难,他便也试着用最小的力气去擦,可稍稍一碰就又变了形。

    韩复却也不理他,只是自己继续擦,擦完了扇子又擦那个蜻蜓模型,李越源将这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东西放在掌心,用手掌虚虚捧着,可这水烟壶又似里边倒了水,东倒西歪的。李越源一手停住壶口,就像揪着兔子耳朵,用细布去蹭,就听到韩复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就像掌中的沙,指缝间的水,你越想留住就只能任由他一点一点流走——”

    李越源只是低头,“我听不懂。”

    韩复道,“这套玩器是我师父送的,只要心不静就握不住——”

    “为什么要教我?”李越源不等韩复说完就追问。

    韩复道,“你这么急的性子,不怕将来行差踏错,连累了沈嵩吗?”

    “我们都是学生,有什么连累不连累?”李越源早将那难搞的水烟壶放下。

    韩复不过一笑,继续擦拭,等将那一套小摆件都擦完,甚至连李越源面前的水烟壶都擦干净,又非常齐整地放回柜子里,再回来沙发上坐下,李越源倒是讪讪的了。韩复看了他一眼,“你还要留下吃午饭吗?”

    李越源舔了舔嘴唇,很有些尴尬。韩复自顾自做事,“你已经只剩说话爽利这一个优点了,还要吞吞吐吐吗?”

    “你为什么要教我?”李越源又问。

    韩复回头,饶有兴味地打量他,全身上下都看过一遍之后,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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