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胥本来就变幻莫测的脸色在走出来看到院子里这些“偷窥群众”的时候,瞬间就越发的急转直下起来。
奈何主谋是那两位站得四平八稳风吹不倒雷打不动的师父大人,珩胥自然也没有说什么,径直和翊姗一同往转生殿们口去了。
无申无丘等人自然乐颠颠的跟在后面出去看热闹。
转生殿门口已经隐约有些黑云压顶的气氛。
毕池看了看门外站着的两拨人,意外之余又在心里叫着不好——
不知是什么原因,转生殿外左一拨右一拨领头的分别是阎罗王和天空战神。阎罗王后面站的是非庸桑格和几个提着东西的杂役,天空战神后面站的则是几个随从打扮的天兵战将。
天庭地府人尽皆知,阎罗王跟天空战神的关系并不太和谐。
倒不是因为他们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阴曹地府在气势排场上一直显得比天庭低了那么一截,天上不少心高气傲的神仙便对地府的鬼神阴吏都不太放在眼里,平时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若有什么事情碰了面,明里暗里的摩擦矛盾总是难免的,千百万年的时间积累下来,要说天庭和地府私下没有些积怨,那才是笑话。
而天空战神就是那些心高气傲的神仙中堪称翘楚的领军人物。
所以身为阴曹地府头号地位的人物之一,阎罗王对天空战神是前后左右没有一个角度看得顺眼。
不过尽管关系不和谐,阎罗王和天空战神平日里各司其职,几千年也不一定能有机会撞到一起,如今他们俩会同时出现在转生殿门口,还真是让人觉得难以理解。
也不知道他们俩之前都说了些什么,珩胥斟酌片刻,决定先问问那个不太应该出现在地府的人:“天空战神今日突然到转生殿来,可是有事?
虽然珩胥的态度很客气,但天空战神的态度却是一点也不客气,听罢只重重的哼了一声,面带怒色:“你和翊姗两个人做了什么好事你们心里清楚,还要装模作样的问我为何要到这里来?你以为我喜欢来地府这乌烟瘴气的地方?”
阎罗王不等珩胥开口就骂了一句:“不喜欢就给老子滚蛋,谁求你来这儿了?”
“你……”
翊姗印象中的阎罗王虽然长相威武,但从来都是摆出乐呵呵的如同人口贩子一般的和气神色,头一回见到他如此正儿八经的骂人,才突然感受到地府阎君的强大气场。
而这一个打岔,珩胥已经有些眉目:“天空战神可是为了扶宣来的?”
要不是珩胥这么一说,翊姗都快忘了乐拓才刚告诉她扶宣今早因为早产已经进产房的事。
所以天空战神是因为这个事情来找她兴师问罪的?
话说当年她曾跟着五极战神学武艺,正经算起来天空战神也是她的师父,虽然时隔两百多年,但礼数还是该有的。
然而翊姗的师父二字刚刚出口,便被天空战神喝斥打断:“住口!我当初对你悉心教导,你的剑术也是由我传授,结果却换来你用剑屡伤扶宣,你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叫我师父?!”
翊姗被喝斥得一怔,就见天空战神继续气愤难当的样子,颤着手指着她道:“当年你险些害死扶宣,被打下六道也不思悔改,你最近如何跟乐拓纠缠不清我且不说,竟然一回天庭就提着刀剑上门去闹事,扶宣她因为你那一剑本就身子虚弱,好不容易怀上孩子,你却那般恐吓威胁她,让她受惊早产,辛苦怀胎生下的孩子没一个时辰就夭折了,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究竟要把扶宣害到怎样的地步才肯罢休?我今日不为扶宣讨回公道,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
两百年前天空战神一状告到玉帝天君跟前给扶宣讨公道的时候翊姗并不在场,所以如今听到天空战神劈头盖脸的凌厉话语,着实让她有些难以承受,嘴里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孩子夭折了?”
就算平心而论,她跟乐拓扶宣之间再如何恩怨纠葛,也从来没想过要跟他们的孩子过不去,要不然,当初因为水墨的事去找扶宣的时候,翊姗觉得自己应该不仅仅只是劈断贵妃榻而已。
然而天空战神冷笑一声,嗤道:“现在来装什么吃惊意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长生大帝枉为六御帝君之一,却如何养出你这般冷血恶毒的败类孙女来!我今天就要捉了你到天君跟前好好说说道理,两百年前你就罪该偿命,奈何天君王母偏袒于你,今天我倒要看看他们还如何护得住你!”
天空战神说着就上前来要捉翊姗,珩胥把翊姗挡在身后,冷声质问道:“敢问战神,扶宣如今可是死了?”
天空战神一怔,随即越发的愤怒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珩胥毫不让步:“没什么意思,既然战神口口声声说姗姗罪该偿命,晚辈就想问问扶宣是不是把命给丢了,不然何来偿命之说?”
“珩胥!不要以为你是天君的外孙就可以出言不逊,我与你师父同辈,你说话最好给我掂量着点。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日你也在场,还助纣为虐帮着这女人行恶,扶宣虽然性情柔弱容易被你们欺负,但我绝不会让你们逍遥法外!”
珩胥刚回天宫那时恰好碰上天皇大帝带着五极战神面见玉帝天君,天君一时兴起让五极战神跟珩胥切磋武艺,却没想到珩胥竟能以一敌五跟五极战神打成平手,虽然平手后珩胥便推托不再比试,但天空战神自诩战神高高在上惯了,被珩胥那一番挫败,显然已因此事对他心怀芥蒂。
珩胥没有被天空战神的话激怒,沉声道:“战神一口咬定那日是我们去威胁恐吓扶宣,难道战神没问清楚是扶宣擅自押了神霄玉府的仙婢,非要姗姗上门去领人么?”
“少拿那事做借口,你们不过是借题发挥,抓了小小一个仙婢而已,你们就要舞刀弄枪险些闹出人命,根本是得理不饶人!”
珩胥原本就沉着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战神这话说得真是有失身份。若把水墨抓回去的是战神你,那确实只是小小一个仙婢而已,不过战神身居高位多年,应该最懂得仙阶高低尊卑礼节。扶宣不过是个夫人,却敢把仙阶高于自己的水墨关入府上水牢,还要身为殿下的姗姗亲自登门领人,如此目无尊卑之礼的举动,姗姗碍于扶宣身怀六甲,暂时不予计较,战神却要拿这件事来追究起姗姗的不是?容晚辈说句不太客气的话,天君那里,晚辈还正想去给姗姗讨回一个公道,今日战神既然主动找上门,不妨就到天君那把这件事的道理好好说一说。”
天空战神被珩胥这番话说得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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