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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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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两人一黑一红的衣着搭配比较显眼,刚站路边上没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经过的无常的目光,西齐讨厌被人注目指点,手上一用力,直接拽着柳姗姗飞了出去。     柳姗姗被拉着飞得晕头转向,云里雾里的到了崔家酒楼。     照着习书说的常识,地府一天,凡间便是一年,这么算来这里应该已经是五年以后了,崔家酒楼倒还是和原来没什么两样。此时是刚刚打烊的时候,店里只剩下伙计在收拾东西,西齐照着柳姗姗说的方向,把她带到了后面院子里。     柳炳的房间亮着灯,进去才见一个少年趴在桌上睡着了。那个少年十**岁模样,柳姗姗细看几眼,这不正是柳炳嘛。五年时间,柳炳长高了不少,脸也长开了,只是清俊之余眉目间仍有些生涩单薄的神色。柳姗姗看着柳炳略显疲惫的睡颜,显然是书读得太久撑不住,心疼得不行,这孩子还要熬五年才能熬出头呢……     西齐道:“正好,有什么赶紧说,我今晚还要去带人,不要耽误我时辰。”     柳姗姗急忙道谢,进了柳炳的梦。     等柳姗姗说完了话依依不舍的刚出来,柳炳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声响一下把柳炳惊醒了,惊慌的抬起身来:“……姐……”     “姐你个头啊姐,你姐早死了多少年了!”     崔氏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凶神恶煞的走进来,大概是从窗外看到柳炳在睡觉,走过来劈头盖脸就打,“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给我借口读书在这里睡觉!你这个吃白食的,还不如滚出去劈柴,现在就去!!”     柳炳性情不像柳姗姗,对自己嫂子自然也不敢还手,只能一边解释自己看书看糊涂了一边躲闪。这时柳崇听到动静进来拉住崔氏:“小炳要读书,你不要总让他干活,店里不是有伙计帮忙么?”     崔氏便越发倒了眉毛:“我们家养他这么多年,他就只知道读书读书,别的活什么也做不来,现在还敢借口读书偷偷睡觉。就他这德行,怎么,你还指望他给你考中个状元?还不如多干些活练些挣钱的手艺,早日娶个媳妇搬出去自谋生路。你看对面裁缝铺的大儿子,十九岁的时候儿子都两个了。”     诶,裁缝家那个断袖娶老婆了啊,那应该不会来骚扰她家柳炳了……     柳姗姗放了心,又看柳炳低了头不吭声,柳崇也显然是早习惯崔氏的恶言恶语不打算反驳的,心里气极,跑下去拿起桌上的砚台照着崔氏脑袋就狠狠丢了过去。     “啊——!!”崔氏被砚台砸得一头一脸墨汁,又痛又狼狈,可柳炳柳崇都没有动作,不可能是他们砸的,她不由又怒又怕的尖声喊道:“谁?!”     柳姗姗看她那副滑稽模样出了口恶气,正是得意,突然身上一紧被拎回了半空,西齐冷冷的睨着她:“老实点。”     柳姗姗的气焰顿时消散,龟缩成包子状。     下面柳崇和柳炳也是一脸惊恐,突然柳炳恍悟什么似的在屋里到处张望:“姐?姐是不是你?”     柳崇疑惑之余担心的拉住他:“什么姐姐,姗姗早不在了,小炳,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我睡着时梦到姐姐,她跟我说,她现在在阴曹地府过得很好,让我不要担心她,好好读书,还说我五年后会考上状元……”柳炳说着又朝半空道:“姐,你还在房间里是不是?姐?”     柳姗姗被柳炳那两声姐喊得不是滋味,奈何身边那尊黑冰雕牢牢攥着她,她动弹不得,只得继续包子一般老实的呆着不动。     “哼,做你的梦去吧,还五年后中状元呢,偷懒不算还学会说谎了。”崔氏刻薄道,但鉴于那个砚台,虽然不信却还是觉得心慌,急急忙忙捂着脑袋出了房间。柳崇安慰柳炳几句也跟了出去。     西齐瞟了一眼外面天色:“说完话了,走了。”说完脚步不停的拎着包子一样的柳姗姗离开了崔家酒楼。     柳姗姗沉浸在刚才阴阳相隔的离别伤感中,萎靡了好一会儿。西齐觉得这样很清静,便也不安慰,径自带着她朝目的地飞去。     西齐今晚要带的是一个刚刚告老的朝廷高官,跟皇亲有些关系,混迹官场多年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家,虽然凭借各种遮掩手段安然做到了辞官,可才回到府阳城小老婆就出墙跟人跑了,大概是报应,他自己顶着绿帽子郁闷的在家狂吃海喝,不小心喝多了些,脑中风一抽,就抽过去了。     柳姗姗对此人如此死法十分不敢恭维。     “西齐,凡人的命数都是谁编的啊?”柳姗姗恢复些精神之后又开始动脑筋。自从看过了转生殿里的注册名目,她就萌生了这个疑问。世人千千万万,那些注册名目里写得也是千奇百怪,几乎每个人的前生后世都能编出不一样的经历。     这得需要怎样一位才思泉涌灵感鲜**力充沛的作者才能胜任如此具有挑战性且永远没有截稿之日的艰苦创作?     西齐没理会,径自进了那个高官的府邸。柳姗姗顺嘴一问,也不指望西齐会回答,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后面左右打量。看到府邸中处处金碧辉煌,连茅厕的窗台都要整上一圈金镶银,整个府邸就像一颗巨大的金银元宝,柳姗姗不由感叹此人如此庸俗的品味,也不枉他死得这么不体面了。     中途路过府邸中的祠堂,柳姗姗好奇的往里瞧了一眼。只见里面香火通明,除了供奉祖宗牌位之外,更惹眼的是各种记载了这位高官功德事迹的牌匾和文榜,大概是积攒多年,快要放满整间祠堂。要不是柳姗姗之前就知道此人不干净,看着这些东西还真要以为他是个清廉爱民的父母官了。     西齐看柳姗姗有些感慨的样子,以为她是被那些“功德”蒙瞎了眼,语气似乎是嘲讽:“把功德都摆在祠堂里就以为做过的坏事神不知鬼不觉了么。”     柳姗姗以一个凡人的心态站到了鬼神的视角上,见西齐如此态度突然感悟道:“凡人做了点好事就想让鬼神都知道,做了坏事却又总觉得神鬼不知,啧啧,看来我们是太让鬼神为难了。”     这种心态她也是常有的,比如往她夜叉嫂衣柜里放虫子往胭脂里放辣椒粉的时候,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啊,阿弥陀佛。     西齐看着柳姗姗一脸“幸好我死得早没做太多坏事”的表情:“……”     找到那个高官的房间时,里面弥漫着浓烈刺鼻的酒菜气味,那个高官趴在桌上没了气,魂魄也已经离了身子,正迷茫的在屋里飘来飘去。他看到西齐和柳姗姗进来,愣了愣:“你们是谁?”     西齐被房间里的气味熏得脸色沉沉,神色厌烦的硬邦邦吐出两个字:“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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