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奇效,仙界中人向来不屑于这种刁虫小伎,往往见到,也只是一笑置之。
但这出现在蓬莱神君殿里的针扎小人儿,所诅咒对象是身为天宫娘娘的旱跋,若被不怀好意者指证,形同谋反无异,蓬莱思及可怕后果,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大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是不是都不想活了?!你们是昏了头,还是受何人指使,快点与本宫从实招来!!”
“启禀娘娘!小的们是被逼无奈呀!!”蓬莱这一吼,立时惹发底下的仙童们一番痛哭求饶:“娘娘,是宝稚神君非要叫小的们扎小人,还要一边扎,一边骂,小的们若是不扎,不骂,宝稚神君就要将小的们通通收进葫芦里去!!娘娘明察呀!!”
“宝稚?!是宝稚么?!”蓬莱被仙童们道出的实情再度惊住,怒红脸色忽然变了苍白:“怎么可能?!我儿为何要如此行为?”
“娘亲受惊了!”蓬莱颤声反问间,一个年约七八岁的漂亮小男童,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从殿堂一角,不紧不慢移出稚嫩的身形:“正是孩儿叫他们所做。”
“宝稚我儿,你知不知道咒杀天界君主,是杀头的大罪?”蓬莱见到这男童,不知为何,莫名松了口气,声音也转了一丝和缓道:“你想清楚了再回答娘亲也不迟。”
“娘亲,旱跋死了,娘亲就是天上天下唯一的霸主,这可是件天大的好事,孩儿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娘亲好,有何不对?”小男童满脸天真的神色,落入蓬莱眼中,却瞬忽发寒:“宝稚!你!!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
“娘亲,孩儿是娘亲含辛茹苦,怀胎十月所生,娘亲心里想什么,孩儿岂会不知道?”小男童一双睫毛长长的眼眸生得又圆又深,鼻子小巧微翘,眉目如画地美,偏偏眼睛里流露的,竟是刻骨的阴狠诡异:“娘亲不是一直盼望着我们蓬莱山能够飞登九霄,一揽天下秀色么?只可恨天界设有云海无数重,更有旱跋火烈鸟光彩阻碍娘亲前路,孩儿替娘亲除掉旱跋,娘亲从此毫无制肘,尽管一展羽翼,登临那至尊宝座,岂不快哉!”
蓬莱听得小男童操起一把甜净纯澈的童音,娓娓道出她心里怀藏的野望,呆呆愣了半晌,隔了许久,方才慢慢回过神来,瞪住他七分俏丽三分憔悴的脸蛋,咬牙道:“我儿果然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
“来人哪!!宝稚神君身染离奇疾病,怕是以后都不能见客了,速与本宫送到静安堂休养,没有本宫吩咐,谁也不许放他出来!!”与白龙神族的大战在即,蓬莱惟恐理智有些失控的次子宝稚帮不了忙,反而疯言疯语地给她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索性将宝稚就此幽禁。
蓬莱幽禁了宝稚,回到娘娘殿,心里还是倍感不安生,总觉得有什么事,是她遗漏了。
但是,这点小小的不安生,很快因为两位贵客的关系,被蓬莱一扫而空。
就在白龙族的求亲使者上门前一刻,蓬莱都在娘娘殿的大堂,喝令蓬莱众仙子通宵达旦地奏乐起舞,殷切招待那两位远道而来,被她缴尽脑汁挽留了一段时日的贵客。
如果不是求亲一事太过突然,蓬莱娘娘的心神也不会从那其中一位年纪较轻的贵客身上转移。
而这位贵客,在蓬莱娘娘失态怒吼拒绝求亲之际,其神情举止都显得很安静,直到那求亲的使者开了口,他才如同一阵夹带着火焰的狂风般,瞬忽离开了座位,径直近到面容平淡的蚌女身边,冷不丁闷声相问:“你家少宫主,可懂厨艺?”
蚌女似乎吃了一惊,她迅速退了半步,眯了眯眼,深深凝视对方片刻,方迟疑答道:“略懂一二。”
但见高坐于蓬莱宝殿的这位年轻贵客,以一袭青黑织金的宽长披风裹住挺拔结实的身姿,气宇轩昂好比一棵长在悬崖边的苍翠劲松,对方的头脸也都用披风帽遮着,帽子底下隐隐露出一双微泛蓝光的深亮瞳孔,同样不眨眼地望住蚌女,慢慢又问道:“你家少宫主,可懂剑术?”
蚌女又迟疑了几许,再度谨慎答道:“略懂一二。”
年轻贵客听到了蚌女回答,微微点了点头,继而又闷声道:“你家少宫主,会不会半夜起来,替人做饭?”
蚌女沉静眼神再度显出几分迟疑,最后仍是轻轻道:“有人想吃的话,自然会做。”
年轻贵客盯着蚌女,继续闷声道:“你家少宫主,会不会半夜起来,与人比武?”
听到这样奇怪的问语,蚌女好像听到什么非常好笑的事,她的唇角弯弯似乎要笑起来,却又勉强忍住,眸色忽变无比温柔道:“有人想比的话,自然相陪。”
“这桩婚事,很好。”年轻贵客不再问蚌女,转瞬却扭过头,对蓬莱郑重其事地言道:“人家少宫主很好。”
老早被这位年轻贵客突然反客为主的举止,惊得呆在一边的蓬莱娘娘,听到他对她不说话则已,一说话竟是赞同她嫁出儿子,不禁大为愕然道:“雷瞬殿下!?!你这是,,,,,”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