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至于中与不中我想都不要紧,关键是要去感受一下才好。至于他想行医这件事我以为也可以,等他考完了您想个办法把他弄进太医院去就是了,这样让他在太医院多看少说多见识见识再说。若是他怕了改了主意当然就按照您想的办最好,若是他真的肯下功夫钻研在太医院又能混出头,那么他的人情历练和医术想必都会有很大的进步,我们到时候再提他谋划也不迟!”
韩祯贤闻言一愣,他可没往这方面想过,他看了妻子一眼道:“那既然要让他学医为什么不送去回春堂?那太医院且不说人际关系复杂,就是给达官贵人或者宫里的主子们瞧病那其中的奥妙也是一言难尽的,你怎么会这样想?”
白雪茹一听这话就知道丈夫没有明白自己的深意,遂笑道:“良哥儿平常在我身边什么医学典籍都看过了,就是我父亲那当太医时的诊断笔记我也给他看过。说起来若论理论知识,恐怕太医院很多人都不一定比得过他。
但是良哥儿始终年纪尚轻,又一直在我们身边长大,先不说他没有任何实际问诊经验,只说他对于人情世故可谓是一窍不通,这样出去不管是行医还是入仕自然会很吃亏。而太医院里正因为太黑暗,所以我才想让他一涉世就看看这世界的险恶,这对于他将来为人行事我想一定都会大有帮助的。
至于我没想让她去回春堂学习是因为我知道,不论是我三哥也罢还是我侄子也罢,到时候他们一定会把良哥儿好好地捧着,那么良哥儿在哪里就不会学习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想老爷您想必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吧?”
韩祯贤听了妻子这一大番话立刻有些愧疚的道:“你说的很对,我还是没你想的深远啊!”
白雪茹笑了笑方道:“只要您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但是毕竟您是他的父亲,到时候还是要您出面和孩子好好地沟通沟通才是!”
韩祯贤心里很感动,遂伸出大手将白雪茹的手完全包裹在手心里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和他谈的!”
白雪茹很不适应在外面两人之间有亲密的动作,便微微的挣扎了一下想抽出手来。可是韩祯贤紧紧地握着不放,她想了想觉得左右也没有人跟着便放弃了努力,韩祯贤于是心满意足的握着爱妻的手回了屋子。
翌日良哥儿在自己的屋子里纠结了整整一天,最终还是觉得左右都难以取舍,便十分的闷闷不乐。
一院子的小厮丫鬟见他脸色难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做什么事情都是轻手轻脚的,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主子迁怒。
韩祯贤从衙门里回来,朝服也没有换便来到良哥儿的院子里,于是父子两关起门来好好地谈了一谈。
两人这一谈就是将近两个时辰,直到丫鬟们来问韩祯贤是否在此用饭谈话才结束。这时父子两人已经是有说有笑的了,良哥儿的眉眼也全都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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