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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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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偷非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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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穿越的,就一定和天机镜有关?”     夭舍闻言找到不知转谁背后去的我,回道:“普天之下,唯天机镜有此异能,当然,若可借助开天斧劈开虚空,或者敦玄天女的五方来去阵,令一支庞大的军队一同穿梭时空,亦非不可能,这也是天机镜可怕之处。”     我心尖儿颤了颤,感觉自己的身世之谜即将揭晓,有些紧张追问:“那为什么天机镜身上会有轩辕剑气呢?”     夭舍耸肩,表示不知。     览冥略一思索,回道:“当年敦玄至钟山求借天机镜,意于昊天塔上结五方来去阵,凭借天机镜力量改变历史,阻止魔龙屠戮人间。不料她行踪败露,魔龙一路追至钟山抢夺。吾与之恶战,受轩辕剑气所伤,幸得怀中天机镜抵挡,大数剑气汇于镜中。”他顿了顿,“如今想来,吾将它交给敦玄时,确然已经失去一角。”     我心头打了个咯噔,谨慎询问:“除了夭舍说的那块碎片外,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的碎片啊?”     “应该不会。”夭舍接过话,“我在章莪山发现天机镜碎片尚存世间,立即施展天眼,铺天盖地搜寻,唯恐有其他碎片散落在外,并无所获。”     眼瞅着有些眉目,被夭舍这么一说,好像又不对劲儿了。     夭舍说话的当,览冥兀自闭目沉思状,俄而金眸一张,翻手覆掌,水泊里显出麟云大陆之东,遮天蔽日森森魔气之下,隐约镜光闪烁。     “找到了。”     览冥话音一落,陡然化身为龙,蜿蜒千丈,穿云破空,奔东而去,瞬间消逝无踪。     夭舍见他离去,亦化出原形,振翅而飞,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直上。     我顿时傻眼,连忙施展御风驾云之术,吊着嗓子怒吼:“喂!别扔下我呀!!!!”     就算再借我十条腿,全部跑断,我也不可能追得上这两上古大神啊!     眼看他们连一丝儿影子都没留下,我急躁欲狂,屡屡催力加速。忽然间火羽掠天,夭舍去而复返,长喙一叼,把我扔到背上。     我连忙抱住他脖子,驾毕方凌青冥,乘风遨游。     不过须臾,隐约自云上俯瞰东地平川,但见兵马纷乱,自相践踏,野草涂血,期期艾艾。然混乱当间,男子风姿卓绝,正迎着一稚龄女童。     夭舍一惊:“不妙,槿儿!”     槿儿?!     我耳朵尖竖,不及反映,已被夭舍掀□去,他俯冲而下,展翅拦在了槿儿身前。     离得太远,我听不分明他们说了什么,跌跌撞撞按落云头,刚靠得近些,竟见览冥发动真气,欲除槿儿。     靠,槿儿死了我还回来搞屁!     你们这几个家伙到底什么毛关系,七千八百年后槿儿长槿儿短地到处找,现在么人家落到你手上又要干掉人家,祸及我这种平白无辜的善良小神仙。     心急之下,我落地不是十分完美,但也算得上比较飘逸地制止了览冥的暴行,虽然代价比较惨重。要知道,为了救槿儿,我白白挥霍了多少览冥欠我的丰厚灵法!     但在回去的路上,我痛定思痛,只要看住槿儿,完成七千八百年后的览冥赋予我的伟大使命,到时候再向他讨要回来,他断断不会拒绝我的。     ------->------->------->------->------->------->------->------->------->-------     以往我觉得,北极天柜山是仙山,洞天福地;倚帝山是宝山,遍地珠玉;章莪山是神山,壮观奇瑰。     如今身处此地,我才恍然大悟,若与钟山的苍茫雄壮相比,章莪山不过一个打扮的五彩缤纷的小家碧玉而已。     空中浮着零散的锥形巨石,我坐在其中一块上俯瞰。之前站在浅水泊里没什么感觉,一览全貌,才发现竟呈太极状。水色透明,清澈见底。靠近深渊一侧水底白如霜雪;靠近山峦一侧水底墨如黑夜,看似平静无波的水面下,阴阳两仪暗波涌动,令我不得不叹天地造化之工。     虽日月同晖,天色却一直昏暗,难辨昼夜。水声潺潺,带着寒意。     我居高临下,欣赏了许久风景,颇有些恋恋不舍落下水泊,走到览冥身边。     把槿儿抓回钟山以后,他就独自站在这儿,凌于波上,对九重深渊。一手负背,一手侧腰,双眸闭阖,动也不动。     我看他闭着眼睛,琢磨这外面世界估计到晚上了。     我百无聊赖在他身边磨蹭:“风景不错哦。”     他状若入定,没有回应。     “你之前,一直睡在下面?”我低头看了看云雾缭绕难知深浅的横渊。     他跟尊石雕似地,任我自言自语,全不理睬。     我有些意兴阑珊,从背后看着他,恍惚之间,好像他会突然转过头来冲我温文浅笑,或者柔和矜淡地替我顺顺头毛。当然,我很快醒悟过来,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可我偏偏有坚贞不屈愈挫愈勇的骨气,他不理我,我偏跟他杠上,以后搂着我又咬又啃地,现在来扮大家不熟,哼!     “虽然我不介意你们叫我玄算子啦……可是,你知道我是卫弋吧?我叫卫弋哦。”我指着自己在他旁边强调。     他闻言,总算微微一动,冲我颔首,面容清冷无漪。     “你这儿,没有白天黑夜的哦,一直都这样灰蒙蒙么?”     “这湖好特别,是天然还是修葺过的?”     “……喂,你打算在这儿站多久啊?”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儿冷?”     ……     “你睡着了么?”     ……     “你平时睡觉都是站着睡么……你需要睡觉么?”     ……     我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他却从头至尾不为所动,我感觉自己哗众取宠得就算对面是块石头,也已经被我念出孙猴子来了,他倒好,两耳失聪一抹黑,聋哑盲加四肢瘫痪。     平时我也是个潇洒不拘宽宏大度的山野小神,这时偏钻了牛角尖,或者没事找事的闯祸本性暴露,竟然歪到他正面,头举过头顶,交叉挥舞,还一个劲儿往上蹭。     我知道他不是真瞎,居然对我视若无睹。     于是我脚下一浮,悬到半空,双腿纠缠如老树根,歪歪扭扭撅着屁/股,对着他嘴巴就是一口。     此举空前绝后,览冥活这么久从没想过有人能顶住他浩浩天威和九尺寒气死缠烂打,更遑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闪也没闪,嘴唇就被我的大舌头给草草卷过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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