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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非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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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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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伤初愈就练了一晚上的剑法,非欢回到自己住的霓裳苑时体力早已透支。

    其实她那样对元弄染说多少也是有些赌气的成分在的。回来一看见李颢陵温良无害的睡颜,她便已经有些心软了。

    看得出来,他睡得并不安稳,两条好看的剑眉时不时便纠结在一块儿,额头上还冒出一层层细密的虚汗。非欢只觉得自己一个拳头打在了软包袱上,怎么都狠不下心来不管他。

    他这伤……还真是时候啊。

    非欢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浸湿了帕子耐心地替他擦着汗。不想李颢陵睡得却是浅,她才擦了两下他便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哑着嗓子说:“你回来啦。”

    非欢想起他半坐着的睡姿,心底某个柔软的部分悄然一动。原来他是在等她回来。

    见非欢点头,李颢陵便有些歉疚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你太累了。”非欢继续擦着他的脸,轻柔地说:“我前些日子受伤那会儿,也是这样嗜睡。”

    她话音刚落,李颢陵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似笑非笑地问:“你睡着的时候,颢元也是这样为你擦汗的吗?”

    非欢瞬间便想起那个意外的吻,眉头顿时一皱,声音也冷了几分:“胡说什么!”

    李颢陵笑嘻嘻地看着她,忽然便身子一倾,含住了她两片小巧红润的唇。非欢本能地轻轻一挣,他便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非欢怕牵动他的伤口,索性便由着他去了。

    老实说,非欢心里对李颢陵不是没有好感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将自己的赌注压在李颢陵身上,不会狠不下心不管他的死活。可是,他的所作所为真的伤了她的心。

    非欢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启对她说过的话来。

    原来司徒沅湘和李颢陵的交易关系是真的,李颢陵给她服了毒也是真的,只是有一件事沈湮若不知道,李颢陵也从未坦白过。

    司徒沅湘哪里是那种肯乖乖就范的人?她在交托出司徒家的关系网和剩余的暗兵之前,向李颢陵求了一个承诺。

    如果司徒沅湘不能怀上李泽轩的孩子,那么李颢陵登基后就要和她生下一个儿子。就算不让这个儿子当太子,也要给他一块封地,接司徒沅湘去养老。

    如果这些话是沈湮若说出来的,非欢必然不信,只当沈湮若是为了故意气她才编出这种瞎话。非欢不是没有想过,这有没有可能是司徒沅湘故意透露给启来离间她和李颢陵的。可启是元弄染的亲信,是司徒沅湘身边得力的干将,他说的话必然都经过深思熟虑,消息不会有假。

    正是因为启将这些消息报告给了元弄染,元弄染见非欢处境危险,才会亲自南下相助。

    他是过来人,明白江山与爱人不能两全的痛苦,因此他向非欢承诺,只要李颢陵愿意放弃他在齐国的一切,就可以到辽国去作为继承人与非欢共同执政,这正与非欢的想法不谋而合。

    可是李颢陵不愿意。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他不信任非欢,李颢陵只愿意相信他自己。

    而对感情几乎处于绝望状态的非欢,根本就无法忍受这种不信任。

    况且,即使非欢明白君临天下的帝王大多三妻四妾,她也没办法接受李颢陵和司徒沅湘这个女人生儿育女。哪怕,这只是他的权宜之计。

    非欢心里很不乐意承认她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离开李颢陵的。所以她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她是为了如心,她小小的心儿,她最亲爱的女儿……

    非欢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房歇下的了,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面是出现过无数次的小如心,穿着一身水绿色的丝绸裙子,乖乖地依偎在她怀里,身子软绵绵的,声音软糯。

    “母妃,母妃……”

    非欢将她搂得紧紧的,想要问她过得好不好,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音。

    如心却好像听懂了她的心思似的,笑眯眯地说:“心儿现在好开心!每天都可以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非欢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刚想问她“你不想母妃吗”,如心却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像只小猫儿一样缩成一团,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非欢刚要笑出声来,却见怀里的小人儿突然变成了一堆鲜血淋漓的肉团,痛苦地叫喊:“母妃!你不要我了!是他们,他们杀了我!”

    尖锐的女声十分凄厉,显然已经不再是小如心的声音:“你要和杀了我的人在一起!我恨,恨你们……骗子!”

    梦境的最后是一声痛苦的尖叫,不知道是非欢还是梦里的如心发出的。

    非欢怔怔地坐在雕花大床上,浑身已经湿透。

    她没有下去陪着她的心儿,不去给心儿报仇,如心还是怪她了,是吗?

    非欢怔怔地环抱着自己的膝盖,对着空空如也的怀抱发呆。这一坐,便是一整夜。

    再等等吧,等他的伤好了,冥兮楼这边安定下来了,她便跟着元弄染回辽国去,再也不回来。

    与其在一起受煎熬,不如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非欢就抱着这样的心思,直到武林大会的前夜也没有对李颢陵说出自己的打算。李颢陵见她每日魂不守舍的样子,只以为她是在为武林大会的事情烦心,并没有多想,便如平日里一般与她玩笑。

    他打小练武,身体的底子本来就不错,养伤养了一个多月再怎么重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非欢给他配的药极其好用,这些日子下来天天服用,那么深的剑伤,疤痕却浅极了,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一道粉色的印记。

    非欢拽着他的胳膊,一点一点耐心地上着药。见李颢陵装疼咬牙的样子不由地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别装了,这是最后一次外敷,以后我就不管你了。”

    “不管我了?”他神情微变,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忽听一声轻咳突兀地响起,似乎是南宫衍的声音。非欢推了他一把,便起身走向门外。

    二人走进密闭的议厅,只见元弄染、程宗奇、琬纯和刘晟早都已经等在里面了。刘晟见她进来,很自然地对她笑了笑。非欢点头微笑,走过去坐在了元弄染身侧。

    事实上程宗奇这个对当年之事比较清楚的老人家心底对元弄染多少还是有几分埋怨的,只是如今情况特殊,他不得不放下私人情感,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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