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喜欢我呀。”非欢轻轻笑了笑道:“或许我会让他暂时好过一些。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为了他的帝位害了心儿和阿殇……那么,他的心里,一定比谁都难过。”
那种伤害自己心爱之人的感觉,她比谁都懂得。所以她想试试看,试着去给李颢陵最后一点点的温暖。
如果,如果李颢陵愿意放弃帝位,她就原谅他所做的一切。报了仇之后,她就和他远走高飞。
可是,李颢陵会愿意为了她而放弃谋划了这么多年的位子吗?
非欢惨笑着看着沈湮若跌跌撞撞地离去。她们这一仗,到底是两败俱伤。
沈湮若走后,非欢便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其实所谓的收拾也很简单,她既然是寄居于此也就没什么行李可带。拿了一套换洗衣服和一些难找的药材,她便去向李颢元辞行了。
不想却在李颢元的书房里见到一身风尘的李颢陵。他显然是冒着夜雨来的,向来飘逸的长发显得有些凌乱,却为他添了一丝魅惑的俊美。
“阿欢。”他眼中闪出一抹惊喜来,“你果然在这里!”
非欢娥眉轻敛,淡淡地问:“你解禁了吗?”
李颢陵重重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补充道:“不过只恢复了郡王爵。父皇可真小气,有意抹杀了我把你从北疆救回来的功绩。”
非欢看着他轻松的样子,心里忽然有些来气,也顾不得李颢元在一边看着,便甩了甩袖子说:“沈湮若刚才来找我了。”
李颢陵神色微变,眼中随即浮现出一丝厌恶来。他今晚似乎是有意要在李颢元面前显示出他们的亲昵来,竟然就这样拉住了她的手,温柔地安慰道:“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理。我是来接你的,这就回去了。”
非欢微微点点头,不着痕迹地挣开了李颢陵滚烫的掌心,转而对李颢元道:“颢元,我就是来向你辞行的。最近有个特殊的日子,我的对头可能会有些闹腾。误伤了你,实在抱歉。已经打扰多日,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李颢元微微张了张发白的唇,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李颢陵见了便轻轻拉了非欢一下,语气之中难得的有几分急切:“三弟累了,我们先走吧,不要打扰他休息。他得好好养身子,过些日子的喜酒,我们还要请他来喝。”
非欢顺从地跟着李颢陵走出书房,只是才刚刚关上房门,她便甩开了袖子,冷声开口:“李颢陵,你可真是残忍。他毕竟是你弟弟。”
“呵,我残忍?你说我残忍?”李颢陵忽然大步上前,一把便扯开了非欢原本就不高的领口。他看着那深深的吻痕,眼神逐渐冰冷如刀锋:“你我之间,好像一直都是我在妥协。”
连日的大起大落让非欢疲倦极了,刚才还一脸冷冰冰地和沈湮若纠缠,这会儿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妥协是吗?是,你答应了我不少的要求,可是你又做到了多少呢?你明明答应过我,一定不会负我。”
李颢陵见她这个样子,一颗心早就软了,哪里还在意那片吻痕。一个吻罢了,她到底是他的女人,别人谁也别想抢走。
甚少见到非欢这样小女人的样子,李颢陵的心情竟然莫名地有些好,不由分说便拉起了非欢向府外走去。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
非欢这回倒是点了点头,正好,她也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只是不曾想到,李颢陵竟然带她来到了湖心亭茶楼。
“你……”非欢正吃惊地看向李颢陵,却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郎撑船而来,不是刘晟是谁?
一身黑衣的少年眉目疏朗,身形已经长成。握着长篙的双手修长有力,练武的人一看便知此人已是个中高手。
“参见楼主。”刘晟看到非欢,显然是十分高兴,平日紧抿的唇也透漏出一丝笑意来。只是不知为何,刘晟此刻欢喜的笑容,看在非欢眼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刘晟丝毫没有察觉非欢的奇怪,仍旧笑呵呵地说:“属下之前在宫里做内应,福兮姐叫属下给二皇子传了两次口信,便认得殿下了。”
非欢脑中顿时“轰”的一声,也忘了和刘晟打声招呼,就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李颢陵。“那时候,原来是福兮通知了你……原来……”她回眸看向灯火下热闹的茶楼,忽然苦笑一声:“原来,我的一切,你都已经知道了。”
李颢陵不以为意,只当她是想到了福兮的事情心里难过,便拉着她上了小舟,轻轻地拍了拍她瘦弱的肩。“知道你的一切,难道不好吗?其实我倒是想呢,只是你这只小刺猬太扎人了,让人不好靠近。”顿了顿,又听他在她耳边轻笑:“不对,你岂止是刺猬,还是条变色龙,就好像有千百个面孔,让我永远都看不完全,看不够。”
他很少在这样暧昧的雨夜讲这样温暖的情话给她听,若是平时,她心里定是满满的感动。现在呢?却感到莫名的悲凉。非欢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瞬时之间就有些绝望。
聪明如他,一定猜到沈湮若和她说了什么吧。他是那样善于洞察人心,又是那样地了解她,轻而易举地就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她的倔强,她的决绝。
非欢便明白,他是不会放弃帝位的了。不但不会放弃权力,而且也不会放下她。
非欢的来历,后路,所有的一切,他都已经知晓。李颢陵赌她不会牺牲珍视的人来个鱼死网破,赌她不会狠下心肠弃他于不顾,懂她,深深地喜欢他。
“少废话了!”她故意板起了脸,推了李颢陵一把。“你真讨厌,笨一点会死吗?让着我一些会死吗?”
“会的。”
非欢闻言不由地微微一怔。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以为他不敢回答,却不想李颢陵给了她这样一个清晰的答案。
“如果不这样步步筹谋,真的会死的。我若死了,谁来保护你这个小刺猬呢?你看你,身上的刺都要磨光了。虽说看起来挺能耐的,其实尖刺底下全都是伤,你自己捅的。”他忽然捏了捏她的鼻子,满是宠溺:“小笨蛋。”
“喂!”非欢一把打开他的手,还不及骂上几句,忽听刘晟极力隐忍着道:“姐姐姐夫,你们俩能不能不这么腻歪?南宫阁主和纯阁主在上头看着你们呢。”
两人顺声抬起头来,脸色霎时一变。
非欢自然是觉得有些困窘,李颢陵却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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