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璃月过得很不顺心,非常非常的不顺心。
让她不顺心的事情主要有以下三件:
第一,城里貌似有几条母狗发春了,檀郎日以继夜地蹲坑守点不回怡情居,害她整天担心它会不会被人用美狗计逮去吃掉,毕竟这年头,狗肉还是很受欢迎的。
第二,不知哪来的野猫,每晚都在她院子里“嗷呜嗷呜”欲求不满地叫,貌似还不止一只,害她每晚被吵得睡不着不说,还得花费脑力去YY那几只猫是不是在轮?
第三,皇甫绝这厮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自从经历了那个混乱的一夜后,只要她一出现,他的脸就开始泛红,而且红的程度和她呆的时间成正比。好多次,因为担心他的脸再那么红下去会血管爆裂,她都不得不匆匆溜走。
而这件事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他的那帮手下,包括观渡、宴几、林鹫以及那帮知名不知名的幕僚在内,每次在王府见到她都义愤填膺目露凶光。那模样,就差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问:“说吧,你这□到底对我家还未成亲玉洁冰清的王爷做了些什么?”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皇甫绝好好谈一次。
所以,她才会在这原本可以舒服打盹的春日午后,来到空旷无聊的曦王府。
因其低矮,迎春花是王府庭院中为数不多的花卉之一,初春正是盛开之际,一进院门便看到粉嫩嫩金灿灿的一片,点亮了满院的暗沉肃穆。
璃月折了一小段花枝,灵活一绕便成了一只漂亮的手镯,套在腕上向皇甫绝的书房走去。
来了这几日,她也基本摸清了情况,上午和晚餐前后是皇甫绝处理公务的时间,至于下午,这个无趣的家伙一般都呆在书房看看书写写字,除非必要下属们很少会来打扰。
来到书房前,倾耳听听,四周看看,确定没有人在偷窥,璃月身形一闪溜进门内,回身就将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皇甫绝果然如她所想独自坐在书桌前,紫檀木的宽大书桌上堆满了各种文稿和文房四宝,他斜着身子半靠在椅背,手中亦执着一卷书,听到门响抬眸看来。
他身后的窗开着,明晃晃的阳光懒洋洋地投在窗棂上,几枝翠绿的蔷薇横在窗口,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远处不知名的鸟雀鸣声婉转,更衬托出此时此地的寂静无声。
惑人心神的春慵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挥发到了极致。
璃月站在门内,看着那被窗外绚烂春光映射的男人。初次见面她就曾为他锋锐而不失俊美的容貌而惊艳,如今看去,竟是越看越动人心弦了,尤其是那两道宝剑般的长眉,明明是冷傲而霸气的弧度,偏又透着一种清俊写意的风情。为他向来缺乏表情的脸增色不少。
皇甫绝看清进门之人后,微微一怔,随即玉白的双颊开始缓缓浮起一层粉红。
璃月看着他瞬间变得粉艳艳的脸庞,心中顿时哀叹:看看,又来了!还真是百试不爽呢!
吸了口气,她步伐轻松地向他走去,到了近处,往他书桌的桌角上一坐,居高临下看着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有些无奈道:“皇甫绝,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现在你一看见我就脸红?”
鹅黄色的衣裙衬得她本就白皙滑腻的肌肤几近透明,长睫下,一双眸子黑而亮,此刻正微带疑惑探究地看着他。
皇甫绝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睛总是这么明亮,仿佛从没有黯淡憔悴的时候,但事实却是,他刚刚得知她在圣境杀了她的亲生父亲。
不由的就想,她那样重的伤,也是拜慕容冼所赐吧?究竟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这对亲生父女自相残杀?
自父皇死后,皇兄皇甫载淳篡位,将他发配边境与母亲生生分离。他原本对权力并没有太多的**,只是境遇的落差和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一切。
以前,每次忍受不了与母亲分隔两地的煎熬时,他常常痛恨为什么自己是皇子?为什么自己不是平民?如果自己出生在平民家庭,便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拥有那些平凡的幸福。
但遇到她之后,他的想法变了。
他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够强,无论你是平民还是皇子,你都得忍受生活的煎熬和痛苦。
看看她吧,她的境遇,比他痛苦一万倍。但她却整天笑嘻嘻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他不信她心里没有伤,他无法理解为何她还能开心得起来?这个令他感到困惑的谜一般的女人,或许他一生都看不透她。
如今说来,许是没人愿意相信,曾经的他,也是个爱笑的人啊……
思虑未完,突然感觉自己的左颊被人捏住,回神一看,却见璃月掐着他的脸颊一脸戏谑道:“发什么呆?该不是又在想那天早上吧?我在问你话呢。”
提起那天早上,他心中一阵翻腾,忙伸手拂开她的爪子,撇过脸道:“你来做什么?”
看着他逃避的神情以及越来越红的脸庞,璃月挫败。
这个男人,明明心里闷骚,却又怕人看出来,所以才会每次看到她都会害羞脸红吧?
可这有什么好掩饰的?人长大之后有**,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也正因为如此人类才得以一代代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不过她也理解,对于有些自命清高标榜纯洁的人而言,这种事是做得说不得的,所以世间才有了闷骚啊道貌岸然这类的词出现。
可是他道貌岸然不要紧,别每次见她都顶着个关公脸,她会压力很大啊。
嗯,看起来要解决此事还需从改变他的观念开始。
念至此,璃月滑下桌子,挤进他与桌子之间,试图坐在他的腿上。
他惊讶,随即挣扎,问:“你做什么?”那表情,活像她就要强上他一般,慌乱地抗拒。
璃月努力半晌无法如愿,顿时失了耐心,一把将他推靠在椅背上,压着他道:“别鬼叫了,我不过想跟你说说话。只要你不硬起来,我能对你怎么样?”
趁他愣神之际,璃月腿一跨,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膝上。
皇甫绝似乎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红着脸咬着牙,也不是气是羞,道:“你……你这女人,真是口不择言。”
“那是我的事。哎,我跟你说,男女交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要你不做和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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