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逸辰,今年八岁,竹楼中的少主子。文有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武有骑射握刀样样在行,娘亲说我文武精通,将来一定是竹楼中最厉害的人。就连洛水苍青的汉子都不是我的对手。有娘亲的夸赞,我自然得意的忘了自己还姓楚,去了趟洛水苍青,回来却是一副猪头模样。
刚踏上桥,就见我的妹妹楚归卿蹦蹦跳跳的从竹楼的回廊那头向这边走来。我忙要躲开,万不能让她看到我这副猪头模样,不然还不知怎么嘲笑于我呢。
只可惜,我还未找好地方躲起来,楚归卿已经跑至我身边了,手中拿着一串烤肉,递过来问我:“猪头,你吃不吃?”
我捂着脸,摇头:“哥哥很饱,不吃了。我书还没有念完,我先回去念书了。”想要饶过她,却被她拦住了:“猪头,你吃不吃?”
娘亲说,妹妹出生的时候,不慎从床上掉落在地上,当时倘若不是父亲,只怕是这个妹妹早就不在世上了。父亲虽然很迅速的将妹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但还是摔坏了脑袋,现在反应有些迟钝。因为她的迟钝,让父亲更加疼爱她。但我声明,妹妹真的只是迟钝,并不是笨蛋。
她,可贼了。
“妹妹,我真的很饱,再吃真的胖成猪了。”我从指缝间看楚归卿那张平静毫无表情的脸,不由的想哭,这个孩子太过执着,太执着了不是好事儿啊。
只见她嘴一翘眼一瞪:“猪头,你不吃也很胖。”我很无语,我胖是我的错么?都是娘亲整日整夜的给我大补导致的好不好。“猪头妹,你自己吃吧,我不陪你玩,我去念书。”绕过她快步走掉,可谁知她一直跟在我身后,一直说:“猪头,你不吃我不罢休。”
楚归卿这份执着劲儿到底是像谁呢?娘亲还是父亲?
“猪头妹,你到底要怎样?”
“只要你接过我手里的烤肉,我就走。”她拉住我,我停下了脚步,一手过去拿过烤肉,立马又转过身来,就怕她看到我的猪头脸啊。
只可惜……
“哈哈哈!”楚归卿大笑三声,“我就知道,你又成猪头了,哈哈哈,打不过人家还非要出去逞能。”说完,她又夺过我手中的烤肉,跑了。
我就说么,我的这个妹妹很贼。她舍弃烤肉是假,为看我的猪头脸才是真。
我生气,一跺脚往娘亲房间跑去,我要找娘亲算账,都是娘亲说我比洛水苍青的人厉害,都说我一去他们都得乖乖的趴下,可是每次去爬着回来的人怎么都是我?
刚到娘亲房门口,正欲敲门,就听到房内传来怪异的声音:“嗯……啊……政君,慢一点……嗯……啊……”是娘亲的声音。
为什么这声音和往日里听着不一样呢?一种怪怪的韵味!
“政君,我要在上面……嗯啊…不准你欺负我,我要在上面…嗯哼…”娘亲的声音越发的奇怪,好似很痛苦,可又十分享受的样子。好似那次看到荣叔给秋婶按摩脚底一样,秋婶发出那种嗯啊的怪异声音,但我还记得秋婶当时的表情很满足,好似很爽很舒服……
难道,爹爹也在给娘亲按摩脚底?
正在疑惑间,父亲低吼的声音传了出来:“妖精,你要榨干我吗,嗯?”
一个陌生而又奇怪的词眼引起了我的注意,什么是“榨干”呢?有什么含义吗?
“我哪有?明明……嗯嗯……是你,是你……啊……轻一点,慢一点!”娘亲的声音突然跳高,一下子往上升了,让在门外的我突然喝了一喝。伸起小手,轻轻抚摸我的小心肝,又听父亲道:“慢一点么?如此可好?”
“嗯嗯……啊……太慢了,政君,你太磨人了,啊……还是,还是快一点吧……”娘亲不满的声音,我顿时觉得越发的怪异,我好想推门进去看看,父亲到底是怎样给娘亲按摩脚底的。正想伸手推门,楚归卿这笨蛋又来了……
“猪头,你想干什么?进娘亲的房门是要敲门的。”我讨厌楚归卿,我讨厌这个小祸害,我讨厌这个小狗腿!
房内安静了,因为楚归卿的这句话。
我都不曾来得及堵住楚归卿的嘴,房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的是我那凶神恶煞的父亲。
他衣衫整齐,却是一脸怒容,低头看着门外的我和楚归卿。他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先是愣了下,后冰冷冷的道:“你们俩在这里干什么?”
我噎了噎口水,还没开口,楚归卿就说:“爹爹,哥哥在门口偷听,正好被路过的我看到了。”我好想把这个迟钝的妹妹掐死啊!
“楚逸辰,平日里我怎么教你的?”父亲的话语就像一盆冰冷的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来,让我全身发冷。
我蔫蔫的开口:“父亲说过非礼勿听。”
“去把这四个字给我写一万遍,如果还没有长记性再写!”父亲说完便转身进门“嘭”的一声,将门狠狠的给关了。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折扇门,一万遍……一万遍……
“一万遍也太少了吧?”正当我默念一万遍的时候,楚归卿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我转身伸手就掐住了楚归卿的脖子:“死猪头妹,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呜哇……”一声雷鸣般的叫声划过天际,楚归卿哭了。
房门再一次被打开,父亲依然是怒容的瞅着我,我赶忙将双手缩了回来背在身后:“父亲。”
他忽而消去了愤怒模样,微笑对我说:“再加一万,立马去写。”
我心滴血……两万遍……两万遍……
“哦。”我再也提不起力气来,转身往书房走去。后面传来父亲对楚归卿说的话:“你去陪你秋婶,去跟她学学刺绣。”楚归卿欢快的回答:“好的,爹爹。”之后又传来了她蹦蹦哒哒的跑跳声。
楚归卿,我跟你势不两立!我跟你不共戴天!我跟你相逢陌路!
我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不要再理会那个笨蛋了!
回到书房,我开始执笔写字,两万遍是怎样一个概念呢?每次被罚,最多我也就写了一千遍啊,这次被害竟然写一万遍,父亲您是吃了炮筒子了么,怎么火气比往日里大呢?
按理说,给娘亲按摩,让娘亲爽到,父亲该高兴,不会这般重罚我才是,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我一直好奇,很好奇……
将近写了一个下午,我才将那四个字写了六百遍……还有一万九千四百遍,这可得写多少天呢?
非礼勿听,我已经记住了,深深的记住了,以后绝不做那偷听之人,绝不!
书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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