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为联姻工具,嫁到泽瑞国来。”
楚政君是师傅的徒儿,是我的师兄?师傅的话惊到我了:“师傅,您的意思是……楚政君是我师兄?”
他在美人靠上坐下,一腿搭在长凳上,一腿随意耷拉,一手放在膝盖上,另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我不曾与你说过楚政君是我徒儿?哦……好似不曾与你说过。倒也无妨,反正你们都在一起了。”
师傅老人家轻巧的说着,我倒蹙起了眉头:“师傅,您莫胡说,我只不过在泽瑞国逗留一月,待时日到了便离开的。”他转头看我,独眼左右转着,笑道:“倒是有模有样和步梓凡一般,莫不是你替了你兄长?”
我无奈点头,将我所经历的全数告知了师傅,末了他思索起来。师傅虽是个不靠谱的人,但处事还是十分精明的,希望他能帮我劝说一下,让楚政君那人放弃纠缠。
可是,师傅却这样说:“那小子之前与我提及过,说有个喜欢了多年的女子,我想……应该是你了。”
“师傅,您说什么?”我知道师傅口中的“那小子”是楚政君,但楚政君喜欢的女子绝对不是我,多年前我和楚政君都没有碰面过,他怎可能会喜欢我?
“罢了,告知你也无妨。”师傅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吓着人了,“可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央着你爹要跟我学口技的那次,当时我便是带着那小子一起去步府,只不过他在暗处你在明处,你并未见着他。那次之后,他便动了心思。”
有些话从不靠谱的师傅口中说出,着实有些惊人。楚政君早就认识我,而我从不知多年前就被人喜欢且至今。“师傅,多年不见,这一见面您不用给我这样一个大的见面礼吧。”我捧着小心肝坐到了师傅对面,看着他老人家。
“你师傅我从来是个吝啬的,所以别指望这是礼。”他笑了笑,道:“继续说,那小子回来后,不停的作画,将那日你在你爹面前撒娇的模样,全部画了下来。就连我想看,他都得慎重考虑后,才允。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小子对你是情种颇深。”
楚政君……我道他何以那么快就喜欢上我,还如此迅速的决定将皇后之位给我,一切都顺着我,原来早先就种下情根了。可是师傅啊,您出现不是给我惊喜,是给我沉重的打击和意外。我宁愿不知道这一切啊,我想回国,想回自己的家!
他见我沉默不语,摇头笑了笑:“你心中有了别人,是吗?”我点头,就是那个得到我身心却又利用我的男人。虽然我一直努力的想要忘记他,可,不管我怎么做都不会忘记,反而让自己的心和脑海中满满都是他。
“如此,我便继续劝说让那小子死心。”他无奈摇摇头,停留了片刻继续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再告诉他,香宛国丞相的女儿,绝不会远嫁到泽瑞国来,他不死心,一直给自己希望。如今有希望了,却……”
“师傅,您别说了。”我忙打断他老人家,若再说下去,我怕我心软做出冲动的决定。“罢罢罢。多说无益,我还是劝劝那小子吧。”说着他起身,伸展了下筋骨,回头看着我道:“丫头片子现在是越发有自己的想法了,不愧是步骞那老头的女儿。”
听着师傅的夸赞,我却笑不出来,心中一直想着师傅方才所说的一切。“丫头,不是师傅偏袒那小子,如果可以……师傅倒是希望你们在一起。莫像师傅这般,等人死了才知道去寻。”他说完扔给我一个荷包,便离开了,依然用口技发出清脆且带着哀伤的黄莺之鸣。
看着师傅落寞的背影,我想起了两个人,一是楚政君,二是颜沛锦。一个教我心疼,一个教我恨。
打开师傅留给我的荷包,取出其中的东西,展开来看,我不禁笑了。这是一幅画,其上画着一个小姑娘扯着一男子的衣袍大哭……
这画中人是我,被我扯着衣服的人是爹爹。楚政君的画技这不错,画的神乎其神。
莫名的,看着这画我眼睛竟有些湿润了,突然眼就模糊了。忙将画收起来,害怕那不争气的东西落下来,打湿了这幅画。
自从见过师傅后,我便恍惚了。
日子过的是浑浑噩噩的,可是楚政君的一言一行总教我不经意的去留意起来。或许我是在好奇,当年还是个乳娃娃的我,怎么就被他给看上了。而且,这么多年他却从未忘记过。
我心中喜忧参杂,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如之前面对他,然而有些狠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
“子卿。”屏风外传来楚政君的声音,我惊得忙将那幅画放起来,这才绕过屏风走至外阁:“今儿不用看奏折么?”
“看的差不多了,如今天下太平也没有那么多政事儿。”他见我微微一笑,自行落了座:“今儿我给你带来南边的东西,给你解解闷。”
“是什么?”我也坐了下来,给他倒了杯茶:“一国之君别老琢磨些和国家无关的东西,玩物丧志可不好。”
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道:“何以?我可不是那种人。”说罢便拍了拍手,立马见一群宫人们抬着一口青花大缸进门。我好奇的凑上去看,只见白底缸中游荡着三条黑色、两条红色的金鱼,各自欢快的游着。
宫人们将大缸安置好后,便出去,楚政君便过来给我讲解,指着黑色金鱼道:“这是墨龙睛。你看它圆鼓鼓的腹部,是不是很可爱。它的尾巴跟扇子似得,展开很好看,尤其是它的眼睛,乌黑乌黑的,跟算盘珠子一般大。”说着又给我指那两条红色金鱼道:“这是蝶尾金鱼,最是好看的便是它的尾鳍,舒展开来如飞舞的蝴蝶,十分漂亮。这两个品种都是珍品,尤其是墨龙睛,通体如墨一般,实属难得。”
他细细的为我解释着,而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英俊的他这时候竟有股子挥抹不去的亲昵之感。轻启薄唇,缓缓吐出言语,当发现我并未仔细听,他才抬头看着我:“方才我说了下饲养的注意事项,你记住了吗。怎么了,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摇头,心中却琢磨着他是怎么度过这些年的。只能看着他自己绘制的画才能表达对另一个人的深深思念,就算师傅告诉他别想完全不可能的事儿,他还是给自己一丝希望。
莫名的,我好似懂他。或许他一如我一般,明明得知不可能在一起,却还给自己一丝的幻想。
他因我给自己希望,而我因颜沛锦给自己希望。
原来,我们是同类人。
“如没有记住,我再与你说一番。”他微笑着,那双闪着精光的眸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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