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而他站于纱被之上,却又陷入其中,稳如山岳一般,遥远不可触及却又毫不动摇。空气中弥漫着清丽的香味,香气更似是将一袭白裳如谪仙的他团团围住。配合着这样的美妙的箫声,和这样唯美的场景,我早已惊叹的无法言语了。
美景美男美声,一切柔和起来,是那么的清雅别致,是那么的扣人心弦。
箫声依旧,他也缓缓走至我跟前,对着我吹那曲《蝶恋花》。
这曲《蝶恋花》是有典故的。
据说曾经有一男人恋上一位貌美女子,女子以其只有身世毫无品格为由直接拒绝他,男子伤心欲绝,最后励志要让女子看到他的好,故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努力让自己有修养有内涵。用了几年时间为那女子作曲一首,得到女子的倾心。这个小故事存留民间,这曲《蝶恋花》,更是得到流传,得到众多向往情爱的男女们的喜爱。
一则短短的典故,告知人们一个很浅显的道理,那便是想要得到什么,要努力去争取,而不是萎靡下去,一蹶不振。
此时,箫锦吹这样一曲,却是另有一番韵味。
此情此景,我却畏惧的退了一步。
他如星一般的眸子闪烁着淡淡如涓一般的情愫,嘴角边的浅笑若隐若现,修长的手指在箫上弹动着,十分灵活。
我有些虚心的再退一步,回视着他,“不可方物”四个字跳入脑海。
渐渐的,箫声浅去,他收起箫,别在腰间,朝我微微一笑:“方丈与我说近日寺中来了一位与佛有缘的人,我想这人便是佳人了。”
“芸芸众生皆与佛有缘,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我也不谦虚,别开一步走至槐树下,看着那簇簇如飞舞的白蝶一般的花冠,“这槐树花期早过了吧?”
“将过。”他前走一步,伸出修长的手,够至垂下的花簇上,撇下一串树枝,几片白色的花便随之落了下来,我伸手去接住落下来的花瓣,道:“强求不得,不然只能看到它陨落。”
他将撇下的树枝给我,枝上只剩下钟状的花萼了。“强求与不强求,它总是会落,与泥化为一体。”
说的也是,它迟早也得凋零。
我摘下花瓣,一片片的扔了出去,笑道:“满地花瓣,怎不打扫一番?”
他环视了一圈,笑道:“远看此处不是很美?尤其是风吹时,花瓣虽落地,却被风带起能卷起花浪,煞是美丽。”
果然,他话一落,风便拂起,花瓣被吹起来,如水花一般翻转起来,别有一番景致。
好似,风、花都听箫锦之命,舞蹈的甚是美妙。
“来秦鹳寺的人多为这里的槐树而来,寺院中的几棵槐树花期比一般槐树长,故炎炎夏日你还能瞧见槐花。”
槐这种乔木并没有香宛国各地都有栽种,每到四五月槐花盛开时,我都有观赏。如今六月还能瞧见真是让人有些惊讶。“何以比一般槐树的花期长?这寺中的槐树有什么特别?”
箫锦走至槐树旁边的石桌前,用手轻轻拂去石凳上的花瓣,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便过去落了座,他却依旧站着,抬头望着头顶的槐花:“名曲《蝶恋花》便是源自这里,槐树是典故中男子女子爱情的见证。”
我微微一怔,我只知道那个典故浅略的前后因,却不知竟还与槐花有关。
“槐花状似蝶,乍一看似是千千万万的蝴蝶附于槐树之上,甚是美。男子为了能让女子看到如此美的景,便开始研究如何延长槐花花期。他用了多年时间,改变了秦鹳寺土地质量,以及秦鹳寺周围环境,后终于成功,此间那名女子一直未嫁,相伴于此,名曲《蝶恋花》是那男子创作于此,那时正是炎热六月。”箫锦淡淡的叙述着这样一个故事。
听箫锦这般说,我才对《蝶恋花》有了新的认识,对他道:“再一次增长了见识。”
他含笑语:“我也是来到这,听方丈说起。”他倒是不自居,很谦恭。
我望着他笑了笑,这男子淡雅如兰,却隐隐有一种让人捉不住的感觉。
正于我看着他入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梓凡哥哥,梓凡哥哥!”
我回过神,看向那呼喊我的人,是方丈最小的徒弟,静颐小师傅,今年才七岁。小和尚一身素衣,跑跳朝我奔来,他胸前的挂珠左右摇晃,还差点打到他粉嫩的小脸上。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静颐已经投入我的怀中:“梓凡哥哥。”
和方丈论几日的佛学,和他身边的几位僧人有过接触,印象深刻的还是静颐小师傅。“静颐,你怎么跑后院来了,这个时候不该打坐吗?”平日里我这个时候来,他就在打坐。
静颐“嘿嘿”一笑,执起挂珠,做一本正经模样,端端正正朝我行了个礼:“步施主,小僧今日不打坐,要与步施主玩耍。”
“噗嗤”,我笑了出来,玩耍还一本正经,小和尚真是好玩。我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脑袋,笑:“今日我可无心玩耍。”静颐眉毛一拧,瞪圆了眼:“梓凡哥哥不与我说民间故事了吗?”
我看一眼箫锦,道:“正与箫公子说些典故,不如你也坐下来听吧。”整个秦鹳寺中,最为活泼的人便是静颐小师傅了,听方丈说他不专心打坐,贪玩第一,几日接触下来,他何止不专心,简直小闹腾鬼,太机灵。
静颐撇嘴摇头,看向箫锦,突然嘿嘿一笑:“锦哥哥,您让梓凡哥哥给我将小故事,您为我和梓凡哥哥吹箫,如此可好?”
箫锦坐了下来,抬眉看向我道:“方丈也早识得你的身份,静颐却不知,你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笑而不语,在佛家面前我自是不敢打诳语,故第一日来便没有对方丈隐瞒身份,除了方丈和箫锦,这秦鹳寺中便没有什么人知道我是个女的了。虽然在泽瑞国没什么人认识我,也不必如此谨慎,但还是怕哪日不小心被人撞破了,对自己不利。
“梓凡哥哥什么身份?”静颐一脸疑惑,瞅瞅我又瞅瞅箫锦。
我附在他耳边说:“该叫我姐姐。”我话才落,他便跳开,离我好几米远,口中念念有词:“小和尚戒色小和尚戒色,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被静颐逗乐了,这孩子真是可爱。笑着转头看箫锦时,正见他直盯着我看,我有些迷茫的眨眼,心中某一处瞬间被凝结一般,抽痛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为何,我竟感觉箫锦这双眸子在方才的那一瞬间,竟与颜沛锦很相似。
很快,箫锦恢复正常,我倒有些尴尬的别过眼去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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