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旖旎的水汽弥漫着,如仙境一般。他背对着我坐在浴桶中,水正好淹至他的腰腹。他坚实裸•露的背部及肩膀处有几条触目惊心的刀痕相互交错,血肉外翻,浴桶边上还有几条带血的绷带,想是方才他自行取下来的。
我颤着手欲去摸,心中疼痛至颤抖,“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我不曾想自己说话声音竟带上颤了,更不知道那泪水何时落下的,总之看到受伤的他,我就止不住的心痛。
“先帮我用酒清洗一下。”他丝毫没有感觉似得,伸手指着一边的酒壶。我朝那边瞧了一眼,“会很疼……”
颜沛锦背着我摇头:“无妨,拿酒来。”我知道,那是药酒,专门处理伤口用。我也知道,那东西清洗伤口会很痛,曾经步梓凡就帮我清洗过膝盖上的摔伤。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什么会受伤?”我去取酒壶,用棉花蘸了酒,却迟迟不敢往他身上擦。
他淡淡的说着,好似那事儿又不曾发生过:“回来时候遇到刺客,若不是楚三太子护送的侍卫,怕是此时早已入了黄泉。”
刺客?我心中一惊,不敢去想象他遇刺的场面,好在他回来了,好在他在我面前,好在……
“先清洗伤口,上药。”他侧头看我一眼,目光闪烁,划过心疼:“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我吸了吸鼻子,扯嘴角说:“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叫人该怎么办?
“那你也得好好活着。”他不等我说完断了我想说的话,直勾勾的看着我:“如果我死了,不希望你跟着我。”
我眨眨眼,不解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我想说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他还这般强硬的不准我跟着……
“来吧。”他转头,早已做好了准备,只等我清洗他的伤口。
而我还想着他的话,不准我跟着他走,不准我……为什么?他对我,难道不是爱到能生死相随的地步吗?
他从容的接受我为他清洗伤口,不喊痛,不言语,直至我将要清洗好的时候,他说了句:“如果,我真有不测,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将我没有走完的人生路走完。”
蘸了酒的棉花从我手中掉落,掉入浴水之中,我无以言语的看着将背影留给我的他。
“子卿,人生多有不测,如果可以,我想如常人一般给你一份安逸无争斗的生活。”他从浴桶中站起出来,伸手取过挂在对面衣架上的长棉巾,将自己的下半身裹住。我将他一系列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但脑中却想着他的话。
盛苏氏书中所写,情人去,便随着殉情,虽然她书中大多都是完美结局,但也有让人心痛倍感悲伤的。尤其是看到殉情的时候,我就会联想到如果自己将来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不是也会殉情呢……
而方才,我脱口而出的话,其实是没经过大脑的……可要我再找一个男人嫁了,平平淡淡的度过剩下的日子。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想到这样的情景我心就抽痛起来。
“沛锦……”
他去取了绷带,拿上瓶瓶罐罐的,走至床边:“过来给我上药。”平平静静的话语,总教人觉着真实。我上前去为他上药,细心的帮他系绷带,直至一切处理妥当。
“子卿。”他轻轻唤着我的名字,而我却安静了,莫名其妙因为他的那句话而感觉幸福,感觉安心。或许,这就是我想要的承诺。“我所想要的,想得到的,总是离我很远很远。”
我抬眸看他,他那双闪烁着歉意的眼眸,又教人感觉十分热切,深邃之下还带着如徐风一般的柔和,刚毅之下透露着一丝不可触碰的软弱:“很远很远……”
“沛锦。”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伸手握住他的手,坚定眼眸看着他,不论如何,我都会在他身边,不管身份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轻扬了下嘴角,回握住我的手:“我懂你。”一句“我懂你”,又将我拉入最为温馨的时刻,他总是毫无预兆的让我深陷温存之中。
被他灼热的双眸瞧着,我有不好意思起来,瞧见他半光着身子,忙道:“穿上衣服吧,现在天还凉。”
他点头,按住我自行去取衣服,然站起身才走了两步,围着他身体的棉巾却“不小心”掉了下来……
在他身后的我呆呆的张着嘴,看着他圆润的X X,他莫不是在勾引我吧?我很坚定的,绝对不受诱惑!
他回头看我一眼,从容不迫的将棉巾捡起来,再次将自己的身体围住。
颜沛锦,你是有多无辜呢?那一眼好似责备我偷看你似得!
我静了静心,将心思往别处想,可脑海中总是出现他光身子的情景,还有方才他出浴之时,全•裸的那刻。虽说方才我脑中想着别的,但他的全身还是被我看见,深深印在脑中。
他的身材,真是出奇的好,光滑的肤质和那坚实的肌肉……说实在的,我好想捏捏摸摸啊!
待他从屏风后出来,我眼睛再一次看直了,他……要不要这么蛊魅?
他将棉巾换成了纱衣,薄薄的一层,内里的肌肤若隐若现,更是勾引心魂。好在他将长裤穿上了,不然我想他不该露的地方也会若隐若现吧……好像那般更加吸引人!
“我是肉吗?”他悠闲的走过来,这副懒散的模样,加之这副纯洁的表情,真是将我的心魂都快勾走了。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我面前装无辜的。
我别开眼,往别处看,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处可以让我驻留目光的地方,有些心虚的说:“反正我不是狼。”
他轻笑一声,那醇厚的声音让人感觉心上如淌过涓涓泉水,风吹拂着耳一般。“笑什么。”我小声嘀咕,这人在人前一副冰冷模样,在我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样,真是让人觉着怪异。
“笑你,怎么脸红了?”他走至床边坐下,我往一边挪了挪。在他眼里,我好似是危险的狼,可我看来他才是最危险的人物……“没事,只不过有些热。”我话说完,有些后悔了,生怕他顺着我的话说下去。
果不然,他微微一笑道:“热了就脱。”我真想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怎么笨的这种烂理由都说得出来。
“不了,一会我就去客房了。”我凌乱的眨眼,感觉他的气息靠近我了,我已经无处可躲了。
他伸手揽住了我的腰,下巴颏搁在我的肩膀上,对着我的耳朵吐纳热气:“不准你去睡客房。”
耳朵好痒,感觉而后的温度是越来越高了,我的脸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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