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康熙指了指他身边的空位,等到胤礽走近时便拉着他的右手坐下。胤褆走在最后,无意中回过头正好看见这一幕,眼眸却是沉了下来。
胤礽哭笑不得:“皇阿玛,儿臣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还是乖乖地任由康熙牵着他的手,左捏右摸的。
康熙替胤礽把完脉,笑着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毓庆宫那些坏死的菊花是怎么回事?啊?太医开的药也敢就这么倒了,你是存心让人不得安乐是吧?等下太医院还是会送药过去毓庆宫,你一定要将它们全部喝完!”
胤礽巴眨着一双猫眼,祈求道:“皇阿玛,我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太医开的全是补药,吃下去效果并不大。再说了,是药三分毒,那个,我喝药喝了都有半年了,我觉得没……”
“不行。”对这个一手带大的儿子,康熙一向宠得紧,只要是胤礽开口,他就很少有驳回的。但是这一回事关胤礽的身体,康熙不得不慎重以待,怎样都不肯松口。“在太医没说你的身体完全痊愈之前,补药全部不能停。再让朕发现你背着人将药倒了,以后你就每天过来乾清宫,朕亲自看着你服药。”
胤礽当场耸拉下脑袋,有点恹恹的。
康熙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笑道:“看你这副样子,让外人看见像话吗?还不快收拾好了,朕还有正事跟你说呢。”
胤礽揉了揉脸,道:“请父皇示下。”
“行了,行了,又没有外人,哪来这么多规矩。”康熙从他前面的其中一叠折子中抽出一本,“看看,然后给朕说说。”
胤礽双手接过折子,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边看边组织着语言:“漕运一事关乎南北民生,河道修葺是重中之中,江南虽是富饶之地,可……运河不通,米粮油盐无法交换流贯,且两江官员、富商关系密切,少不得说八旗也掺上一脚……不妥当处理,怕是会引起民变。”这道折子是参河道总督于成龙不顾事实任意修理河道,导致今年水灾,害得不少良田淹没。
康熙点了点头,看向胤礽的目光十分柔和:“你说得没错,早些年朕让靳辅负责此事,他还算尽忠职守,可惜……”
停了停,继续说:“范承勋年前已经递上告老的折子,朕一直留中不发。数月前他再三陈情,说是年老体弱、久病缠身,话说到这份上,朕实在不好再留人。这两江总督,你可有人选?”
估计这两江总督还得兼任河道总督了。胤礽琢磨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康熙的意思,老实说,江南那地儿乱得很,跟陕甘有得一拼,说不准还要更难缠些。江南的油水是很足,不过广东也几乎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实在犯不着贪心不足抗着所有人的注意力渗上一脚,说不定还会将他的后手全部暴露出来,这样太得不偿失了。只是不能派自已的人,却也不能让其他人捞到这个职位。
康熙也不急着催答案,反而端起茶盏慢慢地缀饮起来。胤礽想了许久,道:“我觉得,张鹏融不错,他在江南官场为官已久,考评、民望皆是有目共睹,又是难得的直臣,皇阿玛意下如何?”
康熙道:“朕也觉得他不错,不过两江总督责任重大……”
“不如召人回京?皇阿玛看人一向极准,到时候您亲自把关过问,张鹏融若是真不能担此重任,我们可另寻他人。”
“唔……”康熙沉吟了一会,道:“可以,朕明天就下旨让他回京。”
等到康熙放人时,已经是接近酉时,大半天折腾下来,胤礽感到有些疲倦,看来年初受的伤还是对身体有了影响。
刚进毓庆宫的大门,何玉柱就凑上来了:“太子爷,直郡王正在流墨轩等着。”
胤礽一怔,道:“我先过去看看,你让人送些糕点过来。”
“奴才这就去准备。”
穿过拱门,踏上木质楼梯,胤礽朝正坐着的胤褆颔首:“在这儿等了我半天,有急事?”
边说边软在榻上,眉宇间有一丝倦意。
胤褆走过来站在他面前,俯下/身子轻抚着他的面容:“很累吗?”
“有点儿。”
正说着,何玉柱送茶点上来了,他目不斜视地布置好后就赶紧下去。
胤礽拈起一块羊奶饽饽:“你若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就等我垫垫肚子再谈吧。”
“瞧你说的,我还能不让你吃东西不成?只吃这些就够了?要不要再传点儿热食过来?”胤褆将一碟子玉霜露放到桌子边上,这时就算有天大的急事儿也得搁一边去,否则真饿坏了人,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已。
“太麻烦了,这些就行。”胤礽又挟起一个烧卖,“你要不要来点儿?”
“我不饿,你先吃吧。”
吃得八成饱,漱口净手后,胤礽才旧话重提:“说吧!”
胤褆在他身边坐下,道:“你为什么要推荐尹德去负责蒙古牲畜失窃之事?”
胤礽索性将身体一半的重量靠过去:“不为什么,我看他们家不顺眼而已。”有点累,身边又暖暖的,想睡了,不由得闭上眼蹭了蹭。
看着靠在他肩膀处半眯半睡的人,胤褆的心底渐渐柔软起来,他执起胤礽的右手,一根一根的手指细细亲吻着,热气喷晒在手背上,弄得胤礽不得不睁开眼:“怎么了?”
“没怎么!”亲吻还是没停,大有不将每一寸肌肤吻遍就不会停的趋势。
都这样了还叫没什么?胤礽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格开他的亲吻,问:“先把话说清楚……啊!”突然低呼一声,胤礽收回手,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胤褆翻过胤礽的右手,在手心处同样轻轻一吻,说出来的话带着点酸味:“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胤礽纳闷:“我也不喜欢跟其他人有……”说到这里,他懂了,这还真是——“你在想什么?那是皇阿玛。”
胤褆将人锁在怀中:“那又如何?”我还是你哥哥呢!后面那句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嘀咕着,随后就吻了上去缠住对方的唇舌吸吮咂咬,搅得怀中之人呼吸不稳后才不甘不愿地放开。
他将脸埋在胤礽的肩脖处,闷闷地说:“我不想让别人碰你。”抱怨归抱怨,但他明白两人的身份都做不了主。他还好些,可是胤礽是一国储君,以后又是皇帝,根据祖宗家法,三年一选的秀女绝对少不了。
胤褆还没蹭多久,就被人一把推开,整个人平躺在榻上,腰腹间突地一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抬眸一看,竟是胤礽将他推倒后跨坐在他的身上。
坐在他身上的人悠然道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