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了回来,说是没有皇后娘娘印签,他不敢私自将这些贵重之物从国库取出……”
当着一干侍卫的面,太子爷的脸“腾”地红了,深呼吸两下才平息了情绪:“王大人,你先回去,这事儿我有数了。我现在有事要进宫面圣,等回来再说。”转身入内和太子妃商量了几句,才快马加鞭往皇城方向急驰,太子妃的马车随即也立刻起程。
在御书房等了半天,皇帝才迤逦而来。高蕴把一些自己无权处理的急件请父皇做了定夺,查颜观色一番,发现父皇昨日的怒气已然平息不少,才说了赐安疆王府贺礼的想法。皇帝显得颇有些不耐烦:“这种小事你自己作主吧,什么都要朕操心,要你这个太子来做摆设吗!”甩手而去。
高蕴松了口气,去了母后处请安。皇后宫里的小内侍偷偷告诉他:“太子妃带着小郡主(高蕴的女儿)请安来了,大国舅(户部尚书秦天雷)也在。”
挥退欲入内报信的宫女太监,高蕴侧身躲在一边,屏气凝神听暖阁里的对话。只听秦氏恨铁不成钢地斥责弟弟:“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目光短浅!还不如蝶舞一介女流看得长远!为了这区区两万两银子的礼物,让楼兰国不满,让太子、让皇家落一个小气的名声,何苦来哉?更何况,袁岳生了儿子,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袁峥被高凌牵制得身后无人继位,势必两人好不到哪儿去;那楼兰公主也不是个任人作主的性子,如果再加上袁峥嫉妒弟弟,造成兄弟阋墙,咱们就可以渔翁得利了……”
秦天雷如醍醐灌顶,拍着脑门一叠声地附和:“唉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娘娘果然是诸葛转世……”
秦氏轻哼一声:“少来这套,以后这种想不明白的事儿,别一口驳了人家,先拖他一阵子,和本宫商量了再决定,得罪大臣事小,伤了蕴儿面子事大。”
“是是是,我知道了,娘娘您放心……”
姐弟二人说着心腹话,高蕴暗中咬牙,悄无声息地向外退了十几步,然后才大踏步进来,边走边喊:“母后,儿臣给您请安来了。”一掀帘子,“哟,舅舅也在呀。”向母后屈膝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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