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将来还会有人也生这种病,就把药方记下了……”
薛刚脸色变了:“你说什么?王爷服过这个方子的药?”
“是啊,就是正月初八那天。我们白天去城外游玩,王爷还烤了羊,下午回来后,王爷被,被皇上召去宫里赴宴,回来就不行了,站都站不住,说话也困难,上吐下泻了好几回,后来吃了药又又吐血,把殿下吓得不轻,幸好陈公子在,给王爷扎了几针,他医术可好咧……”
周阿根还待絮絮叨叨往下说,薛刚的脸色已经发白:“还针炙……阿根,王爷生病,陈公子是谁请来的?”
“是殿下叫石侍卫请来的,陈公子本来就是殿下的表兄……”
薛刚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向外就走。周阿根急问:“你,你去哪儿?”
“我去找王爷。”
“王爷很忙,今天都没空去接殿下回府。而且他病早就好了,你找他干什么?”
薛刚忽然又站住:“阿根,我来得晚,平日事儿也多,和殿下不熟悉。你告诉我,殿下和王爷关系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比如说吵架冷战什么的?”
周阿根的大白牙泛着光:“他们可要好了,王爷和殿下说话比对小王爷还要温柔,王爷病了,殿下守了整整一夜,还急得哭,平时也处处为王爷着想,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
“是吗?”薛刚半信半疑,继续往外走,一拉开门却愣在当场:“王……王爷……”
神色阴晴不定的安疆王正站在门口,直直地盯着薛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是室外冷空气的灌入,还是袁峥身上散发出的冷洌杀气,薛刚只觉得浑身一激灵,张了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袁峥一向是天塌下来当被盖,永远为属下撑起一方天的人,薛刚和周阿根跟了袁峥多年,从未见过他像此时这般难看的脸色。袁峥铁青着脸,一把薅住薛刚胸前的衣服,狠狠地将他搡进室内,反手关上门。薛刚被推得往后蹬蹬蹬退了好几步,直撞到周阿根身上才站稳,惊疑不安地看着安疆王起伏剧烈的胸膛,直到周阿根结结巴巴地一声“给王爷……请安”才回过神来,也赶紧施礼。
袁峥咬肌绷得面上肌肉直抖,一个字一个字从紧咬的牙关崩出:“周阿根说的药方真的是解毒而不是治风寒醉酒的?”
“是!”事关专业,薛刚回答得斩钉截铁。
袁峥闭上眼,费力地深呼吸:“你想找我有什么事?”
薛军医权衡利弊,颤巍巍开口:“王爷,您请坐下,让属下替您把把脉可好?”
袁峥没坐,伸出左手。薛刚细细地诊视,又看了看舌苔、指甲……
周阿根一旁看着,神色紧张。薛刚被袁峥瞪着,在这寒冷的天气也几乎冒出一身冷汗来,眼看王爷已经不耐烦地在皱眉了,薛军医才长出一口气:“王爷如今身体很好,并无任何病痛,只除了有些焦虑……”
周阿根也松懈下来:“太好了……”话未说完,被薛刚打断:“王爷,属下斗胆说一句,您上回若真是服用了阿根说的那个药方煎的药才痊愈的,那您肯定是中毒而不是生病!硬说您是寒症的人很可疑,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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