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扑通——”
莲池边上立时便响起一片的惊叫声。
“大皇子,三皇子落水了!”
“大皇子,三皇子落水啦!”
“快来人啊!快啊!”
……………………
……………………
……
宫娥,内侍们乱成一团,慌张的向外跑,边跑边惊呼着,引来一群群的侍卫,前赴后继的纷纷跳下水,四处寻找早已沉下去的两位皇子。
承波殿里,水沨高坐于上,地上跪着的是一位极年迈的老太医,浑身颤抖着,冷汗涔涔而下,却不敢动弹。
水沨把玩着手中的瓷瓶,只有拇指大小,通体黝黑,泛着冷冷的光泽,一朵妖娆的赤色红莲悬于其上,摇曳多姿。他问道:“于太医,你瞧着两位皇子可有大碍?”
于太医忙回道:“回陛下的话,两位皇子自有上天庇佑,又有陛下的福泽荫蔽,老臣深以为,并无大碍,只是惊着了,喝两贴安神的药就可以了。若是不耐烦喝,也可以不用,没有大碍。”
水沨缓缓勾起唇角,“是吗?”
“是,请陛下放心。”于太医忙说。
水沨轻叹了口气,“可我怎麽觉得,两位皇子不大好呢?他们年纪这样小,落了水,受了惊,这样一通折腾下来,难免会有个发热头痛。这伤风虽不严重,但是也不轻。我还听说,这人要是烧到一定程度,会烧坏脑袋的。如果两位皇子出了这样的事,那还真是不幸呢。朕也是明理的,断不会因此怪罪你们。你们只要尽力就好。”
于太医心中猛地一跳,惊愕的抬起头,“皇上!”
水沨微微一笑,半眯起眼睛,温声问道:“怎麽?于太医还有何疑问不成?没关系,尽管说,不必藏着掖着。”
“这,这……”于太医张了张嘴,哆嗦着。良久,又沉沉的低下头,说道:“回皇上的话,这人通常如果烧得太过厉害,却不一定会……”
水沨曼声道:“于太医不必谦虚,朕很是信任你的医术。这麽些年,你的忠心,朕是不会忘的,
朕也很感激你。这样吧,你过来。”水沨向着于太医招了招手。
于太医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弓着身子,走到水沨的身边,头埋得更深,“皇上”。
水沨将手中的黝黑小玉瓶放到他的面前,温和得说道:“这件玩物,虽不是顶顶珍贵的,但却是朕喜欢过的,如今,我赏了你,也算是个嘉奖。”
于太医忙伸手接过,眼神复杂,晦涩。
水沨笑道:“你不要瞧不起它,它可是一个好东西。据说是药王遗留下来的,一同传下来的还有一本书,好像叫做……”
“药王篇!”于太医激动的叫出声,眼中光芒大盛,满满的都是兴奋。
“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呢。”水沨轻笑出声,“看来于太医对他很感兴趣呢。朕也以为,这样的宝物,应该赏给忠心,且又知它,识它的人,才不会辜负了这部医术,辜负这般高明的医术,也不辜负朕,你说呢?”
于太医咬了咬牙,脸色一变再变,最后还是跪在了地上,沉声说道:“皇上圣明,臣叹服。”
“那,这个?”水沨指了指那个黝黑的小玉瓶。
于太与说道:“君者赐,不敢辞。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效力。”
水沨微微一笑,虚扶了于太医一把,温声道:“有于太医这等忠臣在朕身侧,朕心慰已。”
于太医深深的低下头。
次日,大皇子,三皇子,由于发烧,烧坏了脑子,不记前事,宛若婴儿!朝廷安波汹涌,越发扑朔迷离,面上却是再次难得的平静下来。
北静王府,书房。
“你说什麽?你再说一次!”北静王水溶惊讶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掷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也让你说一边,你哑巴了不成?!”
地上的人瑟缩了一下,忙低头回道:“宫里传来消息,大皇子,三皇子落水,发热一晚上,把脑子烧坏了。”
“烧坏了脑子?”水溶嘲讽的大笑出声,“真真是好狠的心啊!四哥!四哥!”水溶一拳打在桌子上,转而冷冷的勾起嘴角:“你以为你扫除两个废物就能奈何得了我?痴人说梦!备车,我要进宫去看望母妃。”
跪在地上的人木讷的回道:“回王爷的话,您许是忘了,一个月前梅太妃已是陪太上皇去了望仙山菩提寺礼佛了。”
水溶愣了愣,然后一脚狠狠的踩在地上的碎瓷片上,说道:“原来四哥是打得这个主意,我竟是没想到。不过,他还是不太了解皇宫,就算母妃走了,但是……”冷冷笑出声,他柔声说道:
“我的好四哥,你对弟弟这样绝情,总也要付出些代价不是?”诡异的笑容凝结在水溶的唇边,衬着那张温润如玉般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
而跪在地上的人,在水溶离去的瞬间,抬起头,露出一个嘲讽,玩味的笑容。
承波殿,
“你,把药给他们服了?”贾瑚面复杂的看着水沨,轻叹一口气,心中是庆幸,失落,难过,高兴?他也不知道,也许都有,也许也都没有。但是,事实上,他的处境比以前更加安全了,这点不用置疑。
不论是三皇子,还是大皇子,这次都会永远的丧失继承权了。尽管宫里只是宣布他们失忆了,但是外面已经一致认为他们傻了。会有人支持傻子做皇帝吗?当然不会。
水沨温柔的笑着,眼中却很失落寞的样子,“你也认为我做得太绝了吗?”水沨问道,直直地盯着贾瑚的眼睛。
贾瑚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伸手环住水沨,轻声说道:“我相信你。”
水沨将头埋在贾瑚的勃颈,半响没有吱声,两人都静静的相拥着。
半响,水沨才轻声说道:“你放心,药是按照药王篇的方子做得,我找人试过了,没有问题。”
贾瑚轻叹一声:“如此,这对他们来说,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水沨笑道:“当然不是坏事,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这是我对他们的恩赐。”
贾瑚闷笑出声:“好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想给的,总不会是他们想要的。对他们来说,恐怕最好的恩赐这辈子也拿不到了。”
这时门被轻轻的敲响,水沨同贾瑚坐好,才说道:“进来。”
张顺德应声而入,手中托着一个乌金的茶盘,上面放着一盏五彩珐琅戏子图的茶盏,递给两人,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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