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岚吃惊地抬头，浅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她若有似无地感觉到陈默似乎要说些什么,而那个内容会很重要,重要到改变自己以后的生活。她看着陈默，身子也本能地微微向左边转动。
但是她想不出陈默说这句话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思考，更加不清楚她现的一举一动,总是跳脱正常的逻辑和可以捕捉的思绪。
“为什么过得不好？”短暂的停顿之后，梁初岚迎上陈默的眼神说道。
“那么呢？过得好吗？”陈默并不回答，只是反问道，刻意地压抑着心中慢慢开始澎湃的波涛。“生活幸福吗？还记得临走时，对说的最后一句话。所以，真的愉快吗？”从坐上车开始,陈默就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扩散，扩散成烦躁和伤的话语。也正因为那些话是梁初岚说的，所以她记得那么清楚，没记起一次，就如同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明知道的。和景腾……”梁初岚有些看不懂陈默的表情，听不懂她的问题，因为那天她已经解释过了，可为什么现还要这样提起。“没什么。想听什么答案，希望过得好还是过得不好？”两年了，梁初岚不清楚陈默为什么变得这么不清不楚。
“也不知道要什么答案。梁初岚，真的很有本事！”
陈默别开头，不让梁初岚看到自己阴沉的脸色和几近疯狂的无奈。陈默的手指毫无节奏地敲打着方向盘，眉头紧锁着。明知道什么，明知道梁初岚其实过得不好，可这一切怎么努力都回不去让她抓狂到不行。她不要这个明知道，好像一切就像自己无理取闹。
“有什么本事？默默，可以把话说明白吗？为什么总是让听不懂到底想怎样？不想跟打哑谜。”
梁初岚有些克制不住地语气差。这样的陈默真的太陌生了，好像总有一条沟壑横两的中间，好像有很多话其实是可以沟通的，可陈默却不愿意开口。
指责是那么刺耳，陈默一直压抑的暗涌有决堤的危险。这些话凭什么是梁初岚来说，这些话明明就该由自己说出口的。
“又何尝和说明白过。那问，当初，抛弃了，结婚，有想过吗？说的爱，到底有几分，自己掂量过吗？还有，的心里究竟排什么位置，又是否清楚呢？如果这些都还模糊不清，为什么还要招惹，清清楚楚，再见陌生不是更好吗？”
这些问题藏她的心里好久，久到酝酿发酵成无边无际的怨恨。她知道，如果这些问题不解释清楚，她将永远活黑暗之中，不仅没有未来，连过去都惨不忍睹。
梁初岚被陈默的问题弄得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没想过陈默吗？怎么会，如果没有想过，那个时候怎么会痛苦和纠结，怎么会生怕一个决定就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过。而爱，陈默怎么可以不懂，那么浓重地连自己都负荷不起的爱，她怎么可以不懂。
“默默，这就是这两年想问清楚的东西吗？”
“是啊，真的看不透，或许从来就没看透过。”陈默忽然自嘲地笑了。绝美的眼睛里深深地坠落着青春的流星，美到极致，却也短暂如斯。
“不难懂，是不相信而已。当初，为什么不问，不听解释？”
“说的每一句，都当成真理，可并没有做对吧？如果问，就知道真正的答案了吗？而且那个答案恐怕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也说不出口吧。不问是因为清楚那个时候根本承受不了的答案。”
“真正的答案？？？真的知道答案吗？？？是因为不知道才发问吧，可又自己找了一个说法并信以为真，这到底算什么。那个答案，的确自己都不敢相信。因为从来不知道……可以那么重要，重要到没有，快要缺氧致死！其实，根本就从来没有信过。”
梁初岚被陈默的话说的一下击中了内心最痛楚的地方。她的确不善猜心，爱里更是毫无经验。但是她现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勇气来的迟了一点，爱情就这么错过了吗？
“说的每一句都记心里，就是因为信，才会受伤，才会被一句句话伤到痛了两年都好不了！！！”
“信吗？？？说爱，信吗？说会和景腾解除婚约，信吗？会告诉爸妈，信吗？根本就不相信会为了付出，连机会都没有给！”
“……”陈默被梁初岚的话指责地说不出话。
梁初岚的语气失控，委屈频频升级。“再也没办法对任何一个动心，只能这样拖着这具躯壳过日子，可是，不是还有这样或那样的Linda。这就是们过得不好的不同！！！”
泪腺每一个字之后迅速地积累着水分，晶莹剔透的泪珠开始滚落下来，不止是醋意，还有快要崩溃的情绪。滚烫的眼泪滴落陈默放换挡器上的手背，她好像触电一样猛地收手。那滴眼泪好像滴到了她的心里，流进了她那年之后再不曾开启的记忆。
“没有！！！梁初岚，以为只有一个过的痛不欲生吗？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认为！”陈默转过头来咆哮道，她最受不了梁初岚的误解，最委屈她的否认。“怎么可以一句话就否定，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
她不否认，可事实可自己的内心却明明不是这个样子，刚刚收住的哭意看到梁初岚眼神里的哀怨之后又开始迅速地泛滥，是委屈，是爱上梁初岚以后所有的委屈。自那次之后，陈默再也没有像现这样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梁初岚，为什么什么错都是的，为什么就连的错，痛的还是？为什么？？？”陈默的呜咽声从手掌间断断续续地传出，那么绝望，又那么深刻。
可梁初岚看到陈默捧着自己的脸颊，眼泪从指缝间那么肆虐地流淌出来的时候却笑了，含着眼泪笑得那么明媚动。她不置可否地撩起陈默的脸蛋，拂过她的眼角，揩去她恣意的泪水，好像一瞬间明白了自己陈默心里的地位，从没有那么明确过，非她不可。
陈默还会为自己哭，还会为自己痛，还会关心自己，这还不够证明吗？这两年，梁初岚懂得了太多，有些行为是会出卖一个的心思的，即使她的话语有多刻薄，有多伤。她也知道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如果不是陈默教会了自己爱，或许她还是那个精致的却不会痛也不懂幸福的女。
“以为不痛吗？”清隽的脸上，透露着坚定的神情。“现，只问，如果还爱，愿不愿意放下以前的一切，忘掉们之间的不愉快，和重新一起，就像当年问的那样。”
梁初岚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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