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恨吗?夏冬暖不知道,她只知道听到伊韵含的消息之后,心被吊了起来,听到失明那个词,才发现原来那颗以为死了的心还会心疼。但恨呢?曾经以为放不下的恨却一刻都没有占据过心灵。过去的事情,她没有忘记过,可当自己听到陈默说伊韵含失明了的时候,所有的细胞都为之战栗了。
她该过得很好才对的起当年那句还能是朋友,她必须过的比自己幸福才能对得起那时候痛苦的分开。夏冬暖几乎没办法呼吸,几乎不能停下一刻去想象她的生活和模样。
夏冬暖要是能立马回来,肯定立马回来了。可是现的夏冬暖已经不是毫无束缚的,因为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夏寒,一个承载了很多粉丝情绪的明星。所以夏冬暖只能忍住所有复杂的情绪,然后拍完写真的第一时间坐上了飞机。
最后一通电话,她真的是抱着完全侥幸的心打到伊韵含以前那个手机号上的。以为一年多时间没打了,肯定会是空号,却居然意外地接通了。夏冬暖突然触电般地听到第一声滴之后掐掉了电话,摸着胸口,疼着,麻着,紧张着,五味杂全。
夏冬暖带着黑超墨镜,大大的帽檐遮住了没有化妆的脸庞,风衣的衣领立了起来,遮住了那张两年前还可以随意街上走动的脸。
因为她是突然回来,连助理都没有跟着,所以并没有通知机场开绿色通道,如果这里被粉丝认出来,夏冬暖觉得自己一定被踩踏,为了让自己能活着回去见到伊韵含,她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扎眼,毕竟这是明星的必备装备。一路快步走过,还是有几个将眼神疑惑地停留夏冬暖的身上。
因为飞机的延误,夏冬暖到达国内机场的时间有些晚了,但她还是迫不及待地要求陈默带去看看那天看到伊韵含的地方看看。
一路上,夏冬暖一句话都没有,陈默换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夏冬暖的手,才发现她的手竟冰凉地要命。
“小暖,……别紧张。”陈默轻柔地说道。
“默默,知道,做不到啊。”夏冬暖把视线从窗外转到陈默的脸上。“不知道这几天有多难受,恨不得长一双翅膀自己飞回来。可是,又怕……”
“怕她不肯见?”陈默叹了口气,心中酸楚,怕夏冬暖见到伊韵含之后会哭出来。
“太多情绪了,不知道自己现是什么想法。”夏冬暖低着头,戳着手指,看不出想些什么。“更何况,说她……失明了。”夏冬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小暖。”陈默希望自己看错了,有希望自己没看错。她希望自己能够替小暖找到伊韵含,却又希望找到的那个是完好无损的。但现的伊韵含会让夏冬暖背上无尽的负罪感。
“不用说了。懂,做好准备了。”夏冬暖故意抬起头,勉强地笑了一下。真的准备好了吗?夏冬暖也不清楚,只是,没准备好,也要去见伊韵含一面的,不管结果如何。握紧的拳头里全是冷汗,夏冬暖都不知道这些天的焦急是怎么熬过来的。
两兜兜转转,沉默着到了学校,时间微晚,正如陈默预料的,伊韵含并没有那个地方出现。这个时间段,只有来来回回吃完晚饭散步的小情侣们,并不多见老师。因为都下班回家了。
两个并肩走路上,没认出夏冬暖,所以并没有打扰。相顾无语地走着,同样的一条路,却又不一样的念想,不一样的故事。或许每一条路都承载了无数的回忆。虽然它一声不吭,但的,的,所有的记忆,它都懂。
那些青涩却不舍得丢失的回忆,记录着稍纵即逝的青春,看到那些害羞着甜蜜着的小情侣的时候,陈默和夏冬暖才相视一笑,发现她们真的老了。
夏冬暖是有些情感波动的,只是演员久了,连克制情绪的本领都高强了许多。目视远方的昏暗路灯,一条路,那么长,那么孤独。
算不上一无所获的散步,总算是让夏冬暖失望却又燃起了点点希望。因为有了一个相遇的念想,比起过去的两年时间,显得踏实了很多。
往后的几日,夏冬暖天天都学校里溜达,为了怕认出来,她就坐车里面,到处兜风,希望能下一个转角就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陈默美国的洋妞同学来中国玩了,所以也没空陪着夏冬暖。只好千叮万嘱让夏冬暖看到伊韵含之后别情绪失控。
但天不遂愿,夏冬暖终究没有等到伊韵含。夏冬暖倒是想失控啊,可是一直就没有机会。一个星期下来,从紧张着期待着,到渐渐淡去,失落。情绪慢慢地转淡,希望愈发变小。夏冬暖几乎可以认为伊韵含不会再这个学校出现了。
而这些天她拖下来的工作量,都快积累成山了,让她不得不考虑。如果再不出镜,粉丝都要怀疑她被绑架了。所以第十天的晚上,夏冬暖终于没有办法继续拖欠地上了一个收视率挺高的直播访谈节目,一个心灵鸡汤类的访谈节目,也是很久之前就敲下来的通告。
夏冬暖以为自己可以和从前的每一次上镜一样,淡定地装作冰山,淡定只是轻描淡写地或写实或虚构地说着自己的生大道理。给别一些希望,然后不透露自己的半点绝望。会惹得粉丝哭,可夏冬暖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只是这一次,或许是制作单位太温馨,主持太知性,粉丝太乖巧,气氛太自然。又或许是异国他乡重遇了陈默,回到了不敢回去的校园,得知了一个噩耗,等了十天还是没有等到的女。太多的因素聚集一起。
当夏冬暖看到那张不知道被谁出卖之后挖出的青涩合照,上面竟意外地还有伊韵含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间就落了下来。
第一次直播的镜头前,真正地真情流露。主持贴心地递着纸巾,大肆地谈论着青春。只有夏冬暖知道,她为谁而哭,为什么事情而流泪。
心灵的闸门打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当主持问到那些女明星都敏感的情感话题的时候,没有否认。虽然是一贯的沉默,她还是聊起了伊韵含,即使从电视上,字幕上打着大大的“他”。
夏冬暖不知道伊韵含是否电视机前面,即使看不见,是不是还愿意听自己的声音。她说原本自己可以不用进入演艺圈也衣食无忧,可为了让她忘了自己,所以她拼命地出境,演戏,代言。青春好像不由自主地为了她奋斗,做自己不喜欢不稀罕的事情。
她说她曾经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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