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响起了另一道稚嫩的声音,无形中救他们于水火:“教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可以进来吗?”
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几个孩子打开来时的石门,从密道的原路折返回去。
走出楼梯,休息室的壁炉仍在噼里啪啦作响,萨尔觉得自己的的心亦在狂跳不止,刚才真的是太危险,也太惊险刺激了。
拉文克劳休息室也不能多待,他们出密道后就立刻离开了塔楼,为了隐藏人耳目,他们还特地换上了鹰院的院袍,尼尔还带上了一顶巫师帽,他的铂金色头发实在太骚包。
“我觉得心快要跳出来了。”娜塔莉夸张的拍着前胸,他们终于回到了四下无人的□。
尼尔摘掉了帽子,第一件事就是打理自己弄乱的发型:“我觉得刚才的声音有点耳熟。”
事实上,萨尔也这么觉得,那人的声音轻轻细细的,还带着点低哑,总觉得在哪听过。
“嘿嘿,你们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忘恩负义啦。”玫瑰花丛后闪出一个人,棕色的小卷发,水汽氤氲的大眼睛,竟然是小泪包——隆巴顿!
几个孩子自然是吃了一惊
,不禁围了上去,将他簇拥在中间:“你怎么会在这儿,艾弗里?”
吸了吸鼻子,艾弗里难得咧开嘴笑道:“多亏我刚才遇到卡伦.波特,他将隐形衣借给我。”
手一抖,一件银光闪闪的衣服展开,材质很是奇怪,手感却是相当的水滑。
萨尔以前在斯莱特林庄园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件宝物,这是死亡三圣器之一的隐形衣。另外两件,老魔杖据说是在格兰芬多城堡,复活石至今下落不明,难道说波特家和格兰芬多都是佩弗利尔家族的后裔?
“这个死人,明明有隐形衣,刚才竟然不拿出来。”娜塔莉小姐咬碎银牙,恨恨地骂道。
灰眸斜睨了美人少爷一眼,弗兰克邪笑道:“这个波特是故意的吧,因为刚才尼尔威胁了他,他才故意不告诉我们隐形衣,再让隆巴顿救我们,心思很是缜密。”
“我不是卡伦找来的。”艾弗里眨了眨大眼睛,萨尔觉得里面似乎又泛起了水光。
“我刚才躲在树荫下偷懒,远远看见拉文克劳院长用漂浮咒将一个人抬起,朝黑湖走来心慌之下,我藏进了树丛里,看见她竟然赫尔加院长扔了下去。后来,我又见到了尼尔他们,于是就跟在他们的后面,用隐形衣直接进到办公室外。”
听了这番解释,萨尔下意识觉得有些违背常理的地方,但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戴维斯点头,他有相同的感觉:“大清早虽然人很少,不过用漂浮咒是不是太惹眼了?”
“不好!”萨尔一拍大腿,吓了众人一跳:“刚才照顾着出来,我们现在应该马上去医疗翼,我父亲单独在那里!”
孩子们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医疗翼,其间撞翻了小动物无数,基本上就是狮跳蛇绕,鹰飞獾叫的情况。
拧开门把手的瞬间,萨尔在内心祈求了梅林千百次,一定要看到父亲的安好。
可惜,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当他们推门而入时,医疗翼里连半个鬼影也没见到。原来萨拉查躺着的病床,被子枕头统统叠放整齐,被单上甚至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似乎有一只巨擘扼住了心房,萨尔只觉得两眼一黑,一个踉跄身体就直接往后倒。
在一干人的惊呼中,阿加雷斯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了他,温暖的胸膛仿若是一个安心的港湾。
“萨尔。”茶发少年一贯忽略旁人的目瞪口呆,冷定的目光投向了小少爷的室友弗兰克斯:“他怎么了?”
弗兰克斯愣一会儿,才回过神道:“因为我们在拉文克劳办公室看见——”
“弗兰克!”尼尔厉声打断了他,阿加雷斯的视线转向了铂金光源点,一线寒光幽然莹转,“是你打算告诉我么,马尔福先生?”
尼尔只是不想违背朋友的意思,他客套地回答:“不如等萨尔醒过来,你亲自问他不是更好?”
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许久,直到美人少爷亦感到脊骨发凉之前,阿加雷斯挽唇一笑,却冷得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这是个好主意,但如果耽搁了萨尔的事,我便不会这么好说话。”
伸手在萨尔的眼前一晃,小少爷慢慢地苏醒过来,还是显得精神不佳:“阿加,是你来了?”
“恩。”阿加雷斯将他抱到床上,盖上了被子,身后旁观的孩子们,一个个小下巴都砸穿了地板。
见他抿着唇,脸色一片灰白,阿加雷斯淡淡地问:“你怎么了?”
双眼呆呆地盯着门外,萨尔失去了说话的力气,胸口空旷得发慌。
“萨尔,”声音低沉了点,阿加雷斯坐在床边,扳正了他的身体强迫他去面对,“无论发生了什么,现在都不是软弱的时候。”
“你管我干什么?你还管我干什么?”萨尔的心里真的很乱,他知道自己不该发脾气,但一看见阿加就是控制不住。
尼尔和弗兰克斯见状,识相地拉着其他人出去了,只有艾弗里粉无辜地瞪大眼睛问:“我们为什么要出去啊?外面有风,很冷的,你们都笨死了。”
弗兰克斯摸摸他蓬松的小卷发,貌似和蔼地说:“来,跟着弗兰克走,有糖吃。”
小眼睛“蹭”的一亮,艾弗里拼命点头,笑眯眯地跟着他走了:“太好了,我要吃蜂蜜公爵的水果糖,斯莱特林的乖宝宝都吃这个糖。”
可惜,出门不到三秒钟,水龙头般的眼泪哗啦啦地涌出来,艾弗里一边哭一边打嗝:“骗人!没有糖没有糖没有糖!”
“弗兰克斯.布莱克!你惹哭他的就给我负责哄好!”尼尔同学彻底怒了。
当然,现在的他同样不会知道,在未来的某个时间,他会经常用这句话来吼布莱克少爷,而地毯上的一只只或黑或铂金色包子则满地爬走。
干脆利落地将门嘭的关上,顺便再加上两道静音咒。阿加雷斯面无表情地朝萨尔走来,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审视着他,让萨尔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好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静默了很久,萨尔抬起眼望着他,那种眼神让阿加雷斯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执念来自何处。
“我们发现赫尔加院长被投湖,便从密道进入拉文克劳办公室,却意外发现了我父亲的魔杖。”
这句话,仿佛是消耗了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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