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先交给我。”戈德里克微笑道,“回到学校,我将它做成魔法画像,以后就挂在走廊里,好吗?”
“好!”孩子们都欢呼起来。
收割完农作物,狮祖和獾祖又带他们参观了养猪场。看着吃饱喝足、圆滚滚的小猪仔,孩子们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了任何有趣的东西——要知道,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些哩。
最后一站,是霍格华兹的主要资金来源,洛克煤矿。
据说这个矿场原是戈德里克校长的祖产,他成为格兰芬多的族长以后,便拿出了此处作为维持学校运转的保障。
萨尔也是第一次见到矿井和成堆的煤,东摸摸西碰碰,小手转眼间便像黑炭一样了。
喜洁成癖的小少爷可受不了这样,和阿加雷斯打了个招呼,他独自走向了小溪。
秋天的水已经有些凉,双手浸没在水里时,萨尔还是仍不住打了个寒噤:“呼,水可真冷。”
洗完手,拿出手帕擦干净,萨尔转而打量着四处的景色,真可谓青翠空幽,渺无人烟。
正当他沉浸在清新的湖光山色之际,一声剧烈的轰响从远处传来,山头顿时冒出了滚滚的浓烟,隐约还有火光在闪动。
再迟钝也知道一定是矿井出事,萨尔大惊失色地往回跑,却见满目苍夷,让他愣在原地。
“阿加雷斯!弗兰克!”萨尔急红了眼,在山间放声大叫,“戈德里克教授,赫尔加教授!”
没有人回应他,哪怕是一句求救也没有。但萨尔知道自己不会放弃,绝不。
萨尔小心地挨近塌落的地方,呼唤了几声之后,终于看见一颗灵巧脑袋探出来,一边“呸呸”地吐着煤渣,火色的头发几乎染成了咖啡色。
“戴维斯!”萨尔连忙奔过去,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把他拽出来。跟在后面的是尼尔、艾弗里、娜塔莉和另外一些学院的学生。
“你们看见其他人了吗?”阿加雷斯和弗兰克还没出来,萨尔心急如焚。
即使是突如其来的灾难,尼尔的发型似乎还是一丝不乱:“他们在另一边,我和你一起去找弗兰克。”
说完,几个孩子来到爆炸更严重的一侧,娜塔莉用变形咒变出几把铲子递给他们,男生们则很仔细地掘开表层,又要防止再次塌陷。
过了不多久,弗兰克斯被尼尔发现了,他几乎是一睁开眼睛,就牢牢地抱住了他,大呼幸运。
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的逃出来,但萨尔还是没看见阿加雷斯的踪影,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
“萨尔,我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弗兰克斯略一犹豫,“垮塌的最后一刻,格兰芬多教授为了保护大家,用魔法把我们隔离在外层,他和赫尔加院长都在最深处,但——”
他忽然停下来,让萨尔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就在这时候,矿井整个塌下来,阿加雷斯冲了进去,为了救两位教授,所以……”
“不会的,不会的。”两眼空洞无神,萨尔的嘴唇都已经发青,“他不会的,他那么强,那么强……”
“萨尔。”弗兰克斯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难受,“他当然不会有事,两位教授也不会有事!”
紧抓住他的胳膊,萨尔与其是告诉弗兰克斯,不如说是为了自我安慰:“是啊,还有教授们呢,不会有事的,一定会的。”
“赫尔加院长!”一声惊呼让萨尔回过神,双目又恢复了神采。
他大喜过望地转头,满心期盼马上就能见到他素来淡漠的面孔,然而——
没有,什么都没有。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赫尔加院长生还了,但他和校长依旧下落不明。
“萨尔,赫尔加院长说,”戴维斯走过来,蓝眼睛里郁郁沉沉,“阿加雷斯已经……”
“你信,我不信!”萨尔一路狂奔,跪倒在他失踪的地方,拼了命地挖掘着什么,“他不会死的,他不会的!”
“萨尔。”清冷的声线,让萨尔熟稔得几欲落泪。
回头,他真的站在那里,定定地望着他,身后是戴维斯扮的鬼脸,气得萨尔真想阿瓦达了他。
“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的。”不顾旁人的惊疑目光,阿加雷斯竟然当众揽住了他,“无论何时何地。”
“阿加雷斯……”所有的委屈、惊慌、绝望,终于化成了热泪,融汇进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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