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芬多高塔深处,某间密室内。
戈德里克递给对面的人一个餐盘,里面装满了丰盛的食物,他颇为歉疚地说:“为了引出那个人,让你在这里受苦了。”
坐在阴影里的人接过银盘,不以为意地耸肩:“没事,我理解。”
“你怀疑是什么人干的?”水晶球一只接着一只亮起来,照亮了说话者的神秘面容,原来是蛇祖。
咬了一口吐司,阴影中的人想了一会儿:“如果不是那个女孩,那么还有可疑之处的,就是韦斯莱。”
“你是说戴维斯.韦斯莱?”萨拉查抱着手臂,俯视着他,红色的眼中意味不明。
“是,不过不是他做的。”用完餐,雪白的手指端起咖啡,优雅地浅抿:“他那段时间一直在恶作剧,我总是在想他为什么这么做。”
戈德里克的反应极快,接口道:“你怀疑他看见过什么?”
抬起头,阴影罩住了他鼻翼以下的部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灵动若狐:“你清楚我在说什么,校长。”
“我去把戴维斯找来。”话刚说完,蛇祖动作迅速,马上幻影移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其他两人的眼前。
密室里留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和一阵短时间的沉默,而打破这个僵局的是阿加雷斯。
“萨尔怎么样了?”他放下了茶杯,笔直地看着狮祖,希望他的眼睛不会说谎。
勉强地挽起嘴角,戈德里克避重就轻地回答:“基本上还不错。”
“那就是不好。”阿加雷斯打断了他,面容变得冷峻,“校长,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吧?”
戈德里克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睫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他父亲……这孩子为了你去求萨拉查了。”
“萨尔去求他的父亲!”微眯的凤眼豁然间睁开,戈德里克看出来他是在不舍,“他是疯了么?”
狮祖是何等精猾的人,圆亮的眼眸暧昧地轻眨:“学校的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你真的喜欢萨拉查的儿子。”
挑眉,不华丽地翻了个白眼,阿加雷斯不是省油的灯:“你也不是暗恋萨尔的父亲?”
就像是有一根针戳破了这只狮子皮气球,戈德里克的笑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这次回应他的,是混杂着嘲讽的轻笑:“只要不是没长眼睛的智障或者还没开窍的幼崽,有谁不知道的吗?”
“但是他不知道。”戈德里克无奈地苦笑,“即使全世界都知道,他却不明白。”
“你真的认为他是不明白,而不是不想去明白?”说实话阿加雷斯并不想故意挤兑戈德里克,但他总是忍不住一针见血。
忽然举眸看着阿加雷斯,天蓝的眼底深浅分明,戈德里克幽幽地说:“就算我知道又怎么样?他可以假装一辈子,我连等他一辈子的权利都没有吗?”
略带沙哑的话音竟不像平日的狮祖,他话中的意思更让阿加雷斯吃惊。
“其实,你这又是何必,”阿加雷斯想想还是觉得不妥,“不过,我也能明白你的想法。”像他们这样的人,一旦爱上了就会比旁人更加义无反顾,满心满眼仅此唯一。
拍了拍他的肩膀,戈德里克扬扬眉梢,好像并不在乎:“这些年过去了,我早就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奢望的。只要每天还能看到,我也不会太苛求什么。”
“你是个豁达的人。”阿加雷斯诚恳地说。
“你错了。”浅笑,接着又是长长的喟叹,“假设我执着起来,会比任何人都狭隘。”
目光落在远处的水晶球上,戈德里克想起了他们的初遇,想起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错了,他以为他能抓得住他,谁想到他是一阵太快的风——席卷走了一切,却没有留下丁点的思忆,残酷也绝美。
但自己呢?又真的是表面这样吗?深刻在骨血中的、属于格兰芬多的骄傲与霸道,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只是还没有到这一天、还没有到他的极限……
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正当阿加雷斯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萨拉查领着一个红发的小朋友出现了。戴维斯看见戈德里克和阿加雷斯,不禁一愣。
“戴维斯,将那天你看到的情景告诉校长。”萨拉查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下来。
望望自家的院长,再瞅瞅温和的校长,那张长着雀斑的小脸一点一点凝重起来,全然没有往常的调皮:“其实我喜欢捉弄巴罗教授,是因为曾经路过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他用工具在打磨两个银质的指手套。”
“指手套?”戈德里克的悲伤来得快,去得更快,“做什么用的?”
戴维斯比划了一个大概的形状和尺寸,他在这方面的记性向来很好:“大约那么长,前端是尖头的,很锋利,呈倒喇叭的形状,看起来是拇指和食指用的。”
“原来如此……难怪海尔波说没有气味。那不是牙印,而是尖头刺下去的痕迹。利用赫奇帕奇不在的空缺潜入,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萨拉查突然启口,让戈德里克恍然大悟,但他想到了另一点:“那么赫尔加的失踪会跟他有关系吗,萨拉查?”
蛇祖转过头,深红色的眼睛望过去:“很难说,可确实有这个可能。”
得到了这个答案,狮祖显然有些不安,他低沉地开口:“他的目标会是那个吗?”
“所罗门之戒?”两道形状漂亮的眉簇起来,萨拉查摇头:“它并不像传言中的神奇,而且其实……算了。我认为巴罗想要的可能更多,戈德里克。”
这时,阿加雷斯却注意到了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他厉声问道:“萨尔呢?萨尔在哪里?”
闻言,所有人皆是一愕,戈德里克着急地问他:“你怕他有危险?”
“他已经有危险了。”阿加雷斯站起来,“我要去找他。”
“你怎么知道的?”萨拉查不懂他是如何能肯定萨尔的行踪,连他这个血缘者还不能确定,除非他们已经……
摆摆手,阿加雷斯否认了萨拉查的揣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自己的办法。”
戈德里克也跟着站起身:“这些话以后再说。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出去,先找到萨尔最要紧。”
几个人从密室出来,当他们踏进位于八楼的校长室时,一封灰色的信件悠悠地从天而降,仿佛是算准了他们进来的时机。
戈德里克掏出魔杖检测了一下,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打开,眼睛飞快地扫过字里行间。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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