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挺客气。然而,就是他这样疏离淡漠的态度,才让大家更害怕。好比身边埋着一个隐患,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发。”
阿加雷斯对双手施了个“清理一新”,好不容易清楚粘液的手端起了咖啡:“其实,是你一直在努力地想亲近他。可他永远那么冷冰冰的,让你有种由衷的挫败感。”
“谁想亲近他了!”萨尔小少爷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傲娇了,炸毛了。
朝着这头随时会炸毛的小狮子丢去一个鄙视的眼神,阿加雷斯其实也在纳闷,萨拉查.斯莱特林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的。
“话说回来,你母亲还在城堡吗?”阿加雷斯放下杯子,继续开始干活。萨尔这才发现,他的手指灵活异常,剥出来的蟾蜍皮都是一整张的,半丝粘连都没有。
又是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萨尔双手托腮,红宝石般的大眼睛眨巴着,可爱极了:“母亲失踪了,而且我一直怀疑,这件事与父亲有关。或许还是个阴谋!”
“阴谋?”
阿加雷斯考虑到满手的粘液,暂时打消了上去捏一把腮帮子的念头,依旧维持一张面瘫脸,遐想对面雪白包子脸的柔嫩触感。
“恩,因为我母亲她,”萨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据说来自一个来历不明的家庭。”
来历不明的家庭?阿加雷斯挑了挑眉,心中暗自觉得奇怪。这样的人,怎么能顺利嫁入斯莱特林家呢?
抬眼观察着对方面部表情的变化,萨尔小心地开口:“你在想什么?”
摆摆手,阿加雷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萨尔点点头又道:“我怀疑,父亲根本不爱母亲,所以想了办法把她弄走了!我母亲失踪以后,他再没回过城堡。”
眉睫隐约一动,阿加雷斯心里并不赞同他的观点:“别胡乱下定论,斯莱特林院长看起来不像是穷凶极恶的人。”
“可是——”萨尔刚想反驳,地窖的某个角落里,忽然传出一种开裂的脆音,而且还在一点一点地在蔓延。
阿加雷斯伸出惨白的手指抵住他的唇,这让萨尔想起了他们的初见,小脸蛋莫名其妙地红了。不过四处寻找声音来源的阿加雷斯,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正在努力地竖耳细听。
“嘭!”
这一次的声音更响了些,阿加雷斯眼明手快地往书橱一抓,一只白乎乎带黑色斑点的椭圆蛋蛋,在下一秒呈到了萨尔的面前,小少爷兴奋地扑了上去:“哇,是一只鸟蛋耶!”
“谁是鸟蛋?我是蛇!你个小号的白痴!”
极轻的嘲讽从蛋壳里传来,萨尔惊讶地瞪大双眼,一会儿将这只蛋贴在耳朵边,一会儿又是左右剧烈的摇晃,直到蛋里的小东西再次嚷嚷了起来:“你干什么,小混蛋?快给我住手!”
萨尔干脆将蛋颠倒了个个儿,才看见下面真的有条螺旋型的小尾巴,可爱地露在裂缝的外边,只有头部和身体还藏在蛋壳里。
“你们在干什么!”刚进门的萨拉查一个箭步冲过来,本想劈手夺过蛇蛋,不料萨尔被他吓得一松手,还不自禁“啊”地惊叫了一声。
眼看小蛇蛋就要摔得粉碎,可出乎意料的是,就在蛋壳即将落地的刹那,螺旋状的尾巴真像个小弹簧一样,让这只毒舌的小蛋一蹦一跳地钻进了主人的怀里。
撒娇似的在萨拉查的胸口蹭了两下,还不忘朝对面石化的两只嗤笑道:“两个小巨怪想摔死我?下辈子吧,哼!”
狠狠地瞪着这只讨厌的蛋,萨尔一边磨着小牙,一边唾弃: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宠物,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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