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莱对这个意外出现的人大感吃惊,马上把做了手脚的瓦盆藏到了身后,摆出绝对乖乖的表情,湛蓝的眼眸一闪一闪亮晶晶。
“你刚干了什么?”目光锐利而直接,声音平淡无奇,阿加雷斯对外人向来冰冷如僵。
“没有没有。”戴维斯赶忙挥了挥一只手,又轻轻一皱可爱的小鼻子,“瞧我无辜的小眼神!明显就是什么都没干嘛。”
听见这话,坐在横梁上的萨尔默了一下,心中暗想:他的话明明说反了,应该是瞧他那狡猾的小样,明显是什么都干完了。
阿加雷斯象征性地牵了牵嘴角,但这个微笑实在是寒得掉渣:“你还是认为无辜的话,我不介意把斯莱特林院长叫来,问一问在温室里下痒粉是不是无辜?”
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戴维斯的脸上彻底没有嬉皮笑脸了,他的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两只脚尖向内蜷起,可怜兮兮地哀求:“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告诉院长大人?”
院长大人,又是这个称呼。这群人简直把他当成神来崇拜,就像自己可怜的母亲一样……萨尔轻蔑地摇头,好像在为他们的无药可救而感到悲哀。
“戴维斯.韦斯莱,阿加雷斯.杜克斯,你们在这干嘛?”温室的大门不知何时打开,萨拉查快步走进来,身后的黑袍下摆卷起优美的波浪。
他在距离戴维斯几步的地方停下来,忽然抬起眼睛往萨尔的方向扫过来,犀冷的眼光差点让后者从横梁上直接摔下来:“看来还有一个,萨尔.斯莱特林,给我下来!”
心头不由一跳,萨尔几乎连滚带爬。而下来以后,他只是低头站在阿加雷斯的旁边,一言不发,就像是在接受某种审判。
“先生们,希望你们尽快给我答案,我对无谓的等待一向没什么耐心。”
萨拉查厉声又强调了一遍,最终还是戴维斯上前一小步,犹犹豫豫道:“院长大人,其实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贪玩,把一些粉末不小心撒到空瓦盆里去了。”
“不小心?”与其说是故意拆穿韦斯莱,倒不如说萨尔是想让自己的父亲难堪,“斯莱特林的家伙都是撒谎鬼!”
“萨尔.斯莱特林,格兰芬多学院因为你失去十分。”头顶飘过来的音色平稳依旧,如月亮一般的清冽,也有着月光的幽冷,让人后背发凉。
小拳头一下子攥紧,萨尔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凭什么扣我的分?犯错的是斯莱特林!”
“二十分。”这次回应他的是冷笑,萨拉查淡淡地补充:“没关系,你可以继续说。明天早上,格兰芬多的红宝石就能见底了。”
“你!”怒极,萨尔指着父亲,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怕真的会被扣光分数。
边上的戴维斯都有点同情他了,怎么会摊上这么个老爸,还是自家的爹地好啊,虽然不是亲生的,还一直和他抢吃抢喝,但好歹很疼自己啊……戴维斯暗自为萨尔默哀中。
适中的力道握住戴维斯的小胳膊,萨拉查留给阿加雷斯的指令,更是简单明了:“你和萨尔.斯莱特林,今晚七点,地窖,关禁闭。”
身后,斯莱特林小少爷的眸底有流火在涌动——萨尔觉得再一次看清了他,除却不念父子之情,他对于自己学院的人倒是袒护得很,这样的事情也能一笔带过。
萨拉查.斯莱特林,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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