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斯的关系,尼尔也不像进门时那样的高傲,漆亮的眼眸狡猾地一眨:“虽然赫奇帕奇院长失踪应该不是院长大人干的。但是大家都很清楚,这件事绝对和那只魔戒有关——因为寄来的信笺上,有两颗尖牙的纹章,是血族的标志。”
“你是说,”萨尔惊讶地张大了嘴,可弗兰克斯的吃惊不是源自这里,而是半虚掩的门边立着一条人影,待他看清楚来者是何人后,这种吃惊直接化为惊悚了。
“萨尔。”清清淡淡的音色,不似马尔福的空灵,却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被唤的人应声转过脸,映入眼帘的就是俊美的少年慵懒地正倚在门框上,眼睛一瞬不动地凝视着他,还带着一份叫人面红耳赤的专注。
呆了几秒钟,萨尔马上扭头,双颊不觉间在发烫,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
“你是什么人?”尼尔起身,掂量优劣般审视着阿加雷斯,不客气地问。
视线移到尼尔的这边,阿加雷斯的脸永远像是被涂了层蜡:“我是来找萨尔的。”见对方的眼神还是怀疑,才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獾院。”
“萨尔,杜克斯先生大概有话对你说吧。”弗兰克斯一个劲地怂恿道,灰眼睛里含着深深的笑意,“你不去,我也不能好好休息了。”
考虑到弗兰克斯的建议,萨尔只好向两人告辞,跟着这位不速之客走了。
但就在关门的一刹那,萨尔趁其不备地用手肘将他压在墙壁上,血红的眸子里火光骤燃:“弗兰克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知为何,萨尔就是有第六感,觉得弗兰克受伤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没有躲闪,阿加雷斯毫不挣扎地靠在墙上,不置可否地回答:“你觉得是,那就是好了,我没意见。”
“你别老是装出这副无所谓的样子!”——简直是看着就讨厌。
蓦地,只见琥珀色的双瞳一变,他慢悠悠地继续,“不过,有些话可能你比较感兴趣。你父亲的办公室丢东西了,可能就是那枚你们刚才讨论的所罗门之戒。”
“什么!”萨尔惊讶的不是魔戒掉了,而是竟然能在自家老头子的眼皮底下偷走,这个小贼的本事挺大的嘛。
看穿他并没有当一回事,阿加雷斯干脆将盛传学校的流言一并告诉他:“很多人都怀疑,学校有内奸潜入,假设真的是这样,吸血鬼的事情会造成很大的恐慌,你懂了吗?”
“所以说,那天你跟蓝头发的小姑娘在一起,是怀疑她就是内奸?”
阿加雷斯不说话了,转而慈爱地拍拍萨尔的后脑勺,暗忖这孩子不犯傻的时候,其实还是挺聪明,也是有前途的。
“她不一定是内奸。按照娜塔莉.普林斯的说法,她确实进了你父亲的办公室,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是不是也想得到什么。这才是值得思考的。”
脚步猛地停下来,阿加雷斯正在奇怪小家伙怎么如此安静,萨尔忽然抬起了头,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这么说来,你一直在门外偷听我们讲话咯?”
“……”
“恩?”
“……不、不是的。”
“恩?!”
“我是正巧路过……”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阿加雷斯.杜克斯!”
至于所罗门之戒、血族和神秘的小姑娘,谁还会去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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