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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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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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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研眼瞧着他的身影矫捷的在夜色中一闪,便不见了踪影。颦了眉有些心绪不宁,正要唤人来取水歇息,就听到楼门下清晰的叩门声。     “静儿,是爹,睡了吗?”那个声音低沉,透着几分威严。     静研忙起身,开门将人让了进来。刘延庆一进屋,先在屋内四下扫了一圈,目光注视到桌边还没来得及收好的白布条时,皱了皱眉。     她便不免有些小小的心虚,却也神色如常的微笑着,“阿爹,这么晚了还有事儿吗?”     “恩,就是来看看静儿你歇息的如何。”他刚得到消息说是有人翻墙进了他的尚书府,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索性直接赶过来看看。     “女儿不孝,让阿爹惦记了。”静研福了福身子,沉静道:“阿爹也要早些休息,朝务繁重,也不可太过操心。”     “静儿。”刘延庆坐于桌前,签了她的手,让她坐下,“爹问你,到底喜不喜欢璐王?”     静研沉默,旋即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便好,你年纪还小,爹只是担心你吃亏。”刘延庆拧眉,抬手将她额前散落的发别到脑后去:“璐王殿下即使对你有心,可是齐大非偶,爹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日后过的太太平平的。”     “女儿知道,阿爹是为了我好。”     “跟阿爹说说,刚才你们两个都说什么了?”刘延庆见她态度坚决,脸上这才有了一抹慈爱。     “也没什么,就是他刚才和人打架,受了些伤。我顺便替他包了一下,聊了聊以前的事情。”静研顿了一下,没将那个约定说出来。     “他没和你说别的,比方说娶了李如花之后要做什么的?”     “没说,他好像不太喜欢李家小姐,大概就是这样了。”     刘延庆并没有松一口气,他自然清楚静研这孩子的品性,瞧着乖巧大方,实则眼明手快蔫吧坏,有时候心思上来了,主意倒是比他这个当爹的还多。     只怕没有那般简单,他起身,拍了拍静研的肩背,“我儿辛苦了,等到这回璐王娶完王妃,爹就上折子,你和绍宽的事儿也该定一下了。”     一提到这事儿,静研玉白的脸上染了一丝红晕,抿唇道:“其实也不急,绍宽总说,等他真正功成名就,我满了十八岁,再谈这个也不迟。”     “傻丫头,他怎样才算功成名就?非要拜相才算不成?”刘延庆叹了口气,那陈绍宽太过自负,显然也不是最佳的人选,不过是冲着勇王的面子加上一纸婚约罢了。“等这阵子过了,阿爹就替你们办了这婚事。”     “那就全凭阿爹做主。”静研微笑,又道了个万福。     本是应该高兴的事,她却莫名其妙想起了那个人孤寂的影子,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刘延庆爱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心底总有一片阴云挥之不去。     也罢也罢,等这次的事情都结束了,静研的婚事也定了,他便索性告老还乡,以避锋芒。     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生出岔子。他们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唯有楚王为太子,顺利登基为帝,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否则一朝倾覆,破巢之下焉有完卵?     “啊!”夏绥远一声惨嚎,硬生生被人从昏沉的梦里弄醒,刚一睁眼只见自己床边立着一个女子,手中持着一枚银晃晃的针,正在他身上来回的比划着。     “喂,若姑,你行不行啊?”他抬手揉了揉被扎的生疼的肩膀,“爷伤的又不是这里,你扎肩膀做什么。”     那女子没理会他,自顾自的认真的翻着手里一本已经发了黄的书卷,边翻还边认真的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     她容貌生的极美,却惟独左眉间突兀的一道鲜红如蜈蚣状的刀疤划至右腮,使得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连带着本就寡淡的唇线也显得刻薄。     “你到底找什么呢?“夏绥远被她盯的直起毛,赶紧问了一句。     “膻中穴。”若姑答得言简意赅,在他胸口处摸了摸,确定了位置,手中锋利的针尖便要刺下去。“给奴婢试试,总比出去求人家扎你强吧?”     她可都看见了,这位爷回家的时候胳膊上还扎着个明晃晃的针,不用问也知道绝对是哪家小姐的手笔。     “哎哎,行了行了。”夏绥远刚忙一个侧翻身滚到床的另一侧,“爷没事儿了,吐几口血歇几天就好。那书你慢慢研究,没人就找戴青做做实验什么的。”     纯属搞笑,膻中穴是给她随便扎着玩的吗?况且她手里拿的那是什么东西,一本已经快要被翻烂了的《黄帝内经》,靠这玩意儿解毒简直是滑稽。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被层层的纱布包扎的妥当,裂痛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血气也被压了下去。     “安太医刚才来过?”他皱眉,严肃的问道。     “恩。给你吃了解毒药,过了血。”若姑见他清醒了,也就施施然将手中的针收好,转头低声道:“小爷,你胳膊上那个伤是谁裹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一股子胭脂味儿,肯定是外面某只狐狸精的杰作。     夏绥远低头一瞧,知道是已经被她重新包扎过了,呵呵的一声干笑,“没谁,爷的相好。”     若姑抬眼瞟了他一眼,很鄙视,“又是那个姓刘的吧?还真是扫把星。”     每次一牵扯到那位,保证事儿多。偏生还有不长记性的,上赶了去人家那里讨嫌,比如说眼前这位主子,也不想想自己因为什么无故被软禁了四年。后来去了趟西北,九死一生,她还以为他能多点教训,没想到这位小爷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那女人,结果那女人做了什么,直接告诉他自己和别的男人定亲了。     杀人不见血也没有这么狠的,若姑咬牙冷笑,也就眼前这位心软让着那女人,若是落到她手里,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教训了再说。     夏绥远并没注意到她神色的异样,从床上起身活动了一下,猛的想起了什么,冷下了脸问道:“爷睡了多久了?”     “两天。”若姑若无其事的起身,“皇上派了内侍来问过一次,奴婢说您吃坏了肚子,陛下这才派了安太医过来。小爷,你饿不饿?林婆婆说特意给你煮了参汤。”     唔,果然是受了伤待遇就高了,林婆婆攒了那么久都舍不得拿出来用的人参都给切了。夏绥远笑眯眯的将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撑到了脑后,“你跟她老人家说不用了,她自己留着吧,那东西金贵。”     “奴婢说过了,林婆婆说这回从您衣服里找到了一千两银票,还好没被血弄脏了,现在咱们的开支又不多,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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